“你說的問題我知道,我母親也知道。但在隱族的幾個大財閥中,有半數都是你母親禾孝蘭雅的舊部。當初就是你母親放的權,讓他們掌握着幾處金礦、銀礦、鑽石礦等等。”

    “後來這些人倚仗着雄厚財力,不受你母親掌控,轉而支持我母親上位。纔有了二十多年的一場內部戰爭。”

    “所有人都以爲我母親昏庸,不懂的處理朝政內務,甚至對那些財閥的大肆攬財視而不見。實際上都是禾孝蘭雅遺留下的問題,且並非一朝一夕能改變的。”

    禾孝蘭雅並沒藏着掖着,而是直抒胸臆,“其實,對於隱主,我真的覺得可有可無。我也從來不覬覦那個位置。我所向往的,是真正意義上的盛世太平,而非只是表象的太平安康。”

    她的話讓孟婉初微微詫異。

    可不知爲何,孟婉初對禾卡蓮諾就是深信不疑。

    一種直覺,強大的第六感,讓她覺得自己可以信任禾卡蓮諾。

    接着,孟婉初又問,“你榮登大寶之後,想怎麼做?”

    “我母親也在想方設法的改善貧富差距,也想制衡幾個財閥,但幾個大財閥強強聯手,又有礦場的採礦合約,所以她也很難辦。”

    禾卡蓮諾嘆了一聲,靠在椅子上,偏着腦袋想了想,說道:“好在禾孝蘭雅當初把幾處礦產交給幾個財閥是簽署了三十年的合約。在我上位之日,正巧就是合約到期的日子。屆時就可以拿回幾處礦產。不過,免不了又是內部的一陣大亂……”

    她接着把未來的規劃,以及改善民生和貧富差距的問題都說了。

    孟婉初對禾卡蓮諾的欽佩也就隨之更添幾分。

    “蓮諾,我想跟你做個交易。”聽完禾卡蓮諾的話,孟婉初開口說道。

    “交易?什麼交易?”她眸光一亮,湊近孟婉初,“莫非你想要隱主之位?好說啊。只要你把老公拱手給我,隱主之位我都可以拱手讓給你。”

    孟婉初:“……”

    這什麼跟什麼?

    這麼草率真的好嗎?

    “隱主之位是多少人惦記的,怎麼到你這兒就說的這麼隨意?”孟婉初問。

    禾卡蓮諾聳了聳肩,“我生性灑脫不羈,嚮往的是隱族之外的生活。”她說着,莞爾一笑,“你信嗎?”

    孟婉初點頭,“信。”

    “這話,只怕也只有你會信。”禾卡蓮諾笑容中多了幾分無奈。

    只有‘同病相憐’的人才會更加理解對方的感受。

    ……

    兩人在樓上聊了許久。

    一樓,擎默寒在後廚親自備菜,給禾卡蓮諾準備晚餐。

    一旁的禾卡陵川看着他精湛的刀工,驚掉了下巴,“我聽說你是身價千億的大總裁,怎麼廚藝這麼精湛,還會說隱語?”

    “技多不壓身。”

    擎默寒繫着白色圍裙,拿着菜刀快速且均勻的切着豆腐,專心致志的樣子,乍一眼看過去,像極了國宴大廚。

    “上次在倚山苑做得那道紅燒魚,味道不錯。能不能再做一次?”

    在倚山苑那次,喫着擎默寒做得紅燒魚確實回味無窮。

    事後,禾卡陵川回到家中讓家裏的廚子做那道菜,卻始終做不出來那天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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