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屬下傳來的視頻消息,唐肆直接找到了時然和袁威兩人所在的房間,1902號房。

    站在房間門口,唐肆擡手想要叩門,但擡起來的手在半空中愣了一下,猶豫再三,才敲了敲門。

    叩叩叩——

    敲門的聲音有些急促,每一下的聲音都好似心臟的跳動,讓他跟着緊張,甚至有些……害怕。

    害怕見到裏面的一幕。

    “誰啊?”裏面傳來男人的聲音。

    唐肆心一瞬間的墜落,他想回應,卻如鯁在喉的開不了口。

    吱呀——

    房門打開,裏面的男人站在他的面前,腰上裹着浴巾,頭髮溼漉漉的,身上還沾染着尚未擦乾淨的水珠。

    此人正是袁威!

    唐肆看見袁威的那一刻,臉色還是不由自主的白了幾分,但袁威卻鎮定從容的看着他,沒說話。

    兩人四目相對,暗暗做着較量。

    房間裏,時然的聲音傳了出來,“阿威,誰啊?”

    “啊……沒事兒,就是服務員,問要不要打掃房間。”袁威解釋了一句。

    “哦。那你過來吧,幫我搓搓背好嗎,我渾身都沒力氣了。”

    房間裏傳出來時然的聲音,十分真切,且聲音帶着幾分嬌媚,顯然是歡愛過後的情調。

    唐肆的心一沉再沉,最後他幾乎能聽見心臟破碎的聲音,也能感受到心臟流血的痛,痛徹心扉,蔓延至四肢百骸,連帶着每一個毛細孔都在叫囂着。

    他直視着袁威,最後蒼白的臉上扯出一抹譏笑,淡淡收回目光轉身走了。

    腳踩在柔軟的毯子上,唐肆只覺得雙腿像是灌了鉛,沉重的擡不起來,最後直接摔倒在地,疼的他緊咬牙齒,雙手五指都張開的顫抖着。

    重傷未愈,這麼一甩,疼的他一陣耳鳴。

    還是在打掃衛生的保潔將他攙扶起來,他才順利進入電梯,狼狽的離開酒店。

    時然坐在牀上,紅了眼眶,最後撥通了趙無豔的電話,“你說的所有事情我都照你說的完成了。”

    “好,我會把最後的一千萬交給你。”趙無豔爽快的答應了。

    時然卻嗤聲一笑,“不用給我了,把我哥放了就好。”

    事已至此,時然已經明白了一切都是趙無豔在佈局。

    如果連這點事情都想不清楚,那她可就真的太傻了。

    趙無豔愣了一下,沒想到時然已經猜出了一切,“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拿着假的孕檢報告,騙我離開唐肆,然後一早預謀,對我家人下手,不就是逼我離開唐肆嗎。趙無豔,你說的我都照做了,求你以後離我家人遠點。”

    這幾天,她一直在想,趙無豔爲什麼要逼着她跟袁威逢場作戲這麼久。

    仔細想想,不就是一切都是她在佈局,讓她墜入陷阱嗎。

    可時然沒有辦法,只能照做。

    因爲僅僅是趙家的手都能伸到她的家裏,更遑論唐家了。

    如果她繼續跟唐肆在一起,只怕父母和哥哥性命堪憂!

    哪怕是爲了他們,這場戲既然開始了,也就沒有再回頭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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