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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孟婉初跟齊賀打了一通電話,“陪我去一趟京城。”

    李導既然給她放了兩天假,倒不如藉着機會坐飛機去一趟京城查探一下擎康宇的情況。

    “好的老闆。你在哪兒,我現在過去接你。”

    齊賀知道孟婉初去京城的意圖,便也沒過多去問。

    ……

    唐家別墅。

    車禍後受了傷的唐肆因爲不住院調理,且整日酗酒,導致身體每況愈下。

    叩叩叩——

    上午,唐肆又不起牀用餐,趙無豔敲了敲房間門不見反應,便擰開門直接走了進去。

    臥室裏的牀上不見唐肆的身影,趙無豔瞅見陽臺上的躺椅上躺着一人。

    她眉心微微一蹙,緩緩走了過去。

    儘管只是上午,陽臺上已然充斥着濃烈的酒味,撲面而來。

    唐肆閉着眼睛躺在躺椅上,憔悴的臉色微微泛黃,嘴巴一圈長出了青鬍渣,給人一種頹敗感。

    “早上喝酒對胃不好,喝點粥吧。”

    趙無豔心疼唐肆,知道他作踐自己,心裏有些難過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從時然離開後,他一直這樣,趙無豔不免有些嫉妒。

    時然到底哪一點好了,能把讓唐肆爲之魂不守舍,日日飲酒買醉?

    唐肆眯着眼睛看着院內的一顆大樹,耷拉在扶手上的右手晃了晃握着的酒杯,擡起,灌了一大口酒。

    喝完之後,他手好似虛浮無力的又垂了下去,手裏的玻璃杯子砰地一聲碎裂四濺,幾滴沒喝淨的紅酒也在暈染在了白淨的地板上,格外的奪目。

    “你就是這輩子都住在唐家,我也不會跟你結婚。”唐肆一字一句吐字清晰的說道。

    便是一句話,堪比精工打磨出的鋒利匕首刺入心臟,尚未感覺到痛便已經在流血了。

    “我只是看你最近心情不好,想陪陪你。”

    趙無豔蹲下身將地上碎裂的玻璃渣都撿進了垃圾桶裏,做出一副溫婉賢良的樣子,“你說過,強扭的瓜不甜,我已經認命了。”

    虛僞的一番話就是說給唐肆聽的。

    “呵。”

    唐肆瞭解趙無豔的性格,自然知道她話有幾分真假。

    冷冷一笑,便也沒做聲,只是慵懶的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半晌的沉默,趙無豔收拾完一切,看着閉目假寐的唐肆,她微微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如鯁在喉。

    最終,默默轉身離開房間。

    當她關上唐肆房間門的那一刻,眼眶微微泛紅,莫名的委屈涌上心頭。

    作爲趙家的千金小姐,被家裏捧在手心裏,奈何唐肆現在對她視而不見。

    眼眶泛酸,氤氳的淚光模糊了視線,一滴淚水不爭氣的自眼角滑落,順着下巴滴落在衣襟上。

    “喏。”

    這時,一人遞了一張紙巾給她。

    趙無豔側身一看,適才發現是唐肆的哥哥唐子維。

    看見他,趙無豔目光中閃爍着不安,心虛的不敢對視他的眼睛,直接走了。

    “無豔。”

    唐子維看着她的背影,喊了一聲。

    趙無豔步子一頓,僵硬着身子站在那兒,心臟咯噔咯噔的跳個不停。

    “有舍纔有得。你是成年人,應該學會權衡利弊。”唐子維善意的提醒着。

    旁人聽不懂,但趙無豔卻明白唐子維的意思。

    她貝齒咬着紅脣,瞳眸滿載着複雜情緒,手卻不由自主的覆在了肚子上,最終邁着大跨步跑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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