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儘管最近幾日擎默寒的表現讓孟婉初稍有些許失望,可孰輕孰重孟婉初還是很清楚的。

    她說完,安蒂娜坐在金髮碧眼的外國型男的身上,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那男人拿着牙籤叉了一塊水果遞到安蒂娜的嘴邊,“寶貝兒,消消氣。”

    他們用英語交流着。

    孟婉初一個人站在一旁,顯得尷尬而又多餘。

    她沉默片刻,道:“到底要怎麼做,你才肯放過他?”

    近乎低聲下氣的懇求。

    向來在人前都不卑不亢的她,爲了擎默寒,甘願紆尊降貴。

    那個男人保護了她兩年多的時間,豁出性命與身家,只爲讓她一生無憂。

    雙向奔赴的愛情,愛情總覺得自己需要做點什麼纔行。

    “我安蒂娜想要弄死一個人,全看我心情。”安蒂娜靠在沙發上,她左邊的男模蹲在旁邊,爲她捶腿按摩,將一個‘男傭’的卑微演繹到了骨子裏。

    閉目享受的安蒂娜抿脣不語,慵懶的後仰着,“你以爲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來跟我談判。”

    在她心裏,孟婉初還不夠資格來跟她談判。

    倘若不是蕭承心中有她一席之地,只怕安蒂娜根本不屑於多看孟婉初一眼。

    “對。”

    孟婉初並不否認,“我確實沒有資格跟你談條件。”

    今天她會出現在這兒,完全是沒有了退路。

    當然,她也是想看看安蒂娜是什麼態度。

    如果她願意跟她談判當然好,如果不願意,她也好另做打算。

    孟婉初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今天過來找安蒂娜會看到這麼令人咋舌的一幕,看着她身旁的兩個男模,她有些同情蕭承,也擔心安蒂娜腹中的孩子。

    “算你有點自知之明。”安蒂娜傲嬌的冷哼一聲,冷眸瞟了一眼孟婉初,眼底盡是不屑。

    這世上,還沒有誰能做她的對手。

    “冤有頭債有主。你恨我就衝我來,不要殃及其他人。”孟婉初很是被動,說的每一句話都顯得蒼白無力。

    安蒂娜倚靠在右邊金髮碧眼的男模腿上,擡手把玩着自己新做的指甲,慢悠悠的說道:“那要看本小姐的心情。”

    說着,她忽然想到了什麼,又擡手撐着沙發坐了起來。

    她不善的目光在孟婉初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忽而一笑,“你真想讓我放過擎默寒?倒也不是不可以。不過……”

    僅僅只是一個眼神,孟婉初似乎已經感受到了對方的意圖。

    “說。”孟婉初神色淡然。

    安蒂娜看着桌子上的一把水果刀,俯身拿起刀子,摁了一下彈簧刀的按鈕,噌的一下,彈簧刀鋒利無比的刀刃彈了出來,在客廳燈光的照耀下閃爍着寒芒。

    她修長的手指甲在刀刃上颳了刮,擡手直接將水果刀丟向孟婉初。

    刀子是對着孟婉初的面門而去,孟婉初反應敏捷的往一旁避讓,只聽見砰地一聲,匕首紮在了一旁的酒櫃上,刀尖深深嵌入幾分。

    “身手不錯。”

    安蒂娜微微點頭,含笑說道。

    那語氣,讚賞中又夾雜着幾分嘲諷的意味兒。

    “可我偏偏就見不到你的聰明、美貌、高強的身手,你說……可怎麼辦纔好呢。”安蒂娜嘆了一聲,偏着頭看着金髮碧眼的男模,“奎恩,你說,那把刀留下點什麼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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