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人點了點頭,“跟……跟我……過來。”男人嚇得吞嚥着口水,心跳加速。

    看着兩人氣勢洶洶,感覺大事不妙。

    兩人隨着檯球城工作人員到了李黑子的辦公室。

    人剛走過去就聽見裏面有罵罵咧咧的聲音和東西打砸的聲響。

    唐肆聽見聲音,嚇得心絃一緊,當即小跑着衝到辦公室,一腳踹開了門。

    辦公室裏,兩撥人已經對打了起來,而一旁的沙發上,時然衣服和髮絲凌亂不堪,羽絨服領口的拉鍊都被扯壞了,毛衣都被扯得變形,而她臉上還有幾個清晰的巴掌印。

    時然視線一直落在李黑子身上,滿眼的怒火,以至於擎默寒與唐肆兩人出現在辦公室門口她都沒察覺到。

    於是,只見她俯身從桌子上抄起四方形的厚重菸灰缸朝着被揍的李黑子走去,手起手落,只聽見砰地一聲悶響,菸灰缸直接蓋在李黑子的頭上,當即將人打暈了。

    他人暈倒在地,直接倒在時然的腳跟前,時然氣的渾身發抖的俯視着地上昏迷的男人,咬牙切齒。

    從隱族回來之後時然經歷了太多壓迫,而今李黑子對她的羞辱是壓倒時然最後一根稻草,她瘋了似的想要宣泄情緒。

    見他昏迷,時然也沒打算饒過他,握着菸灰缸,俯身朝李黑子的頭拍了過去……

    “住手!”

    說時遲那時快,唐肆一個健步衝上前,一把握住了時然的手,另一隻手奪走了那隻菸灰缸,重重的摔在地上,“你瘋了嗎,殺了他你要坐牢的,知不知道!”

    唐肆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他出現在地下臺球室裏竟然會發現這麼驚險的一幕。

    他無法想象,倘若再晚來一會兒會發生什麼情況。

    “啊,別碰我!!”

    許是應激反應,時然被人握住手腕嚇得尖叫一聲,猛地甩着手,試圖掙脫‘束縛’,結果掙扎時一回頭才發現站在身後的人是唐肆。

    她看見唐肆時明顯愣了一下,而後絕望的臉上露出‘劫後餘生’的慶幸,眼淚唰地一下子涌出眼眶,又驚又喜。

    他突然的出現讓經歷暴風雨摧殘正肆意飄搖的時然找到了一處避風港。

    “阿肆……”

    時然哽咽着聲音,下意識的喚着他的名字,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一把拉住他的袖子,正當她想撲進唐肆懷中的那一瞬,腦子裏驀然浮現出趙無豔那張令她痛恨入骨的臉。

    而此時面前的人,不正是她所恨之人的丈夫嗎?

    她生生的剋制住了要撲進他懷中的動作,垂眸,目光落在緊緊攥住他袖子的手上,大抵是力道過大還是怎的,手依舊在顫抖着。

    時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鬆開手,鬆手時,她手指似僵硬了一般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生硬艱難。

    她往後退了一步,與唐肆拉開了距離,再擡眸看他時,眸光已然變得清澈,清澈中帶着冷淡與疏離,也多了幾分堅強。

    “然……”唐肆開口,然寶兒的‘寶’字尚沒來得及喊出來,便被時然打斷,“謝謝唐少。”

    唐肆見她剛纔猶如受了驚嚇的小鹿似的,面露膽怯與痛苦,心疼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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