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麼說,我還需要更加努力,否則拿什麼養我的阿初。”電話那邊,擎默寒清潤的嗓音又蘇又好聽。

    但更多的是話語之中對她的寵溺。

    聽着他的話,孟婉初臉上洋溢着發自內心饜足的笑容。

    可一想到唐家,她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

    “阿寒。”

    她語氣嚴肅,“想的做什麼儘管做,我都支持你。”孟婉初知道擎默寒的選擇,也必然會全力配合他。

    “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

    擎默寒很是欣慰。

    隨後兩人又在電話裏聊了幾句,孟婉初才掛了電話。

    她拿着手機靠在柱子上,目光空洞的注視着遠方,陷入沉思。

    突然,有人自身後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孟婉初反射性的握着那人的手,正欲一個過肩摔,便發現站在身後的人竟然是藍舒。

    “嘶,捏的這麼疼,你要把我骨頭擰斷嗎?”藍舒疼的擰巴着小臉,連連倒抽幾口氣。

    “不好意思,剛纔沒注意。”

    孟婉初無奈一笑,看着她白皙的青蔥玉指被捏紅,心疼的拉着她的手揉了揉,“沒事吧?”

    “小事兒,我也沒那麼嬌氣。”藍舒回以一笑。

    她右手揉了揉左手,不忘擡眸打量着孟婉初,見她愁眉緊鎖,便坐在走廊的長椅上,問道:“是擎總遇到麻煩了嗎?”

    孟婉初點了點頭,長長的嘆了一聲,順勢坐在藍舒的身旁。“唐婉星受了傷,唐家人不會輕易罷休的。”

    “她是自殘,跟你們沒有半點關係。”藍舒冷漠的回了一句。

    儘管她還在失憶狀態,記不起以前的事情,但孟婉初也都將以前發生的事情差不多都告訴了她。

    只不過關於她曾經那些不堪的過去,孟婉初始終難以啓齒。

    那是她的痛,孟婉初不忍揭開她的傷疤。

    “說得對。”

    孟婉初似豁然開朗的點頭。

    她手肘撐在欄杆上,託着額頭,忽然想到了什麼,便問道:“擎司淮最近還在聯繫你嗎?”

    “聯繫了。不過……我沒怎麼回覆。”藍舒垂首,面色憂鬱,“雖然我記不起以前的事情,但對他卻極其排斥。”

    孟婉初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藍舒,莫名有些心疼。

    究竟是怎樣的傷害,纔會讓一個失憶的人對曾傷害過他的人那般排斥?

    恍然之間,孟婉初覺得藍舒若一直失憶,永遠記不起來自己就是舒瑤,倒也不失爲一種‘幸福’。

    “薇薇,我……”

    藍舒從孟婉初那裏知道她曾經稱呼孟婉初爲‘薇薇’,便跟以前那樣稱呼她。“我能不能,把孩子接到身邊來?”

    上一次孟婉初帶着藍舒去探望了她的親生孩子之後,藍舒就對那孩子產生了特別的情感,心裏無時無刻不在掛念着那個孩子。

    更甚至最近幾日,藍舒都想把孩子帶到身邊來,想每天都陪着孩子。

    “不可以。”

    孟婉初果斷拒絕,“擎司淮的事情沒處理完之前,小傢伙暴露了,對他就是一種威脅。”

    之所以隱藏了小傢伙的存在,就是爲了能更好的保護他。

    倘若現在暴露了身份,擎司淮只能拿孩子做威脅的籌碼。

    藍舒沒多說什麼,看向別處,沉默了半晌,開口道:“我需要做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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