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星愣了一下,緊張的問,“沈連諾,你瘋了嗎,你到底想幹什麼?”

    她緊張萬分。

    思來想去也不明白,她正在醫院的病牀上打着吊水,怎麼能一睜眼就在荒郊野外的?

    她爸爸呢,怎麼還不來救她?

    看着身上綁着的麻繩,以及透過廢棄樓的窗戶往外看去,入目荊棘遍地,沒有半戶人家,她爸爸能找到她嗎。

    沈連諾擡手撩起風衣的衣襬,擡腳,黑色高跟鞋踩在唐婉星坐着的椅子的邊角上,一伸手,一把揪住唐婉星的長髮,啪地一聲,又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你不是說動你一根汗毛我就得死嗎?橫豎都的死,那我要不好好的折磨折磨你,豈不是虧大發了。”

    說着,沈連諾又甩了甩手,“嘶~疼,太疼了。”

    唐婉星另一邊臉被扇,疼的臉頰偏向一側,整個人臉部麻木,疼的如被烈火炙烤一般,頭皮也被揪的發疼。

    隱約間,口腔裏沁着一股血腥味兒。

    她知道,嘴角被打出血了。

    她不甘心的瞪着沈連諾,“你……”驀然間,目光看向站在一旁窗戶旁的陸言銘,“陸總,沈連諾不知死活,你也不知道嗎。你應該……呼……應該知道我的身份。如果你不想陸家被連累,最好放我離開。”

    陸言銘恰好抽完手裏的香菸,將菸蒂丟在地上,擡起腳尖碾了碾,半晌沒說話。

    就在他沉默的片刻間,沈連諾想着,如果陸言銘敢幫唐婉星說一句話,她就會把他摁地上胖揍一頓。

    “打都打了,連累也連累了,再說這些毫無意義。”他聳了聳肩,攤了攤手,一副很無奈的樣子。

    被揪着頭髮,無比狼狽的唐婉星紅着一雙眸子,“你現在救我,我不僅不會找你事,還會感激你的。陸總,你……你是聰明人,我相信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陸言銘一手置於西褲口袋,一手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婊子無情,戲子無義’,聽說過沒?”

    言外之意,唐婉星是演員,也就是個‘戲子’,她的話,根本不能信。

    這話說出來,唐婉星充滿希冀的眸瞬間黯淡無光。

    倒是沈連諾看着陸言銘,反手一個贊,“陸哥威武霸氣。”說完,她低頭看着陸言銘腳底下的鞋,“陸哥,嘿嘿嘿……把你鞋脫給我唄?”

    “幹什麼?”

    陸言銘沒明白沈連諾的意思。

    然後就聽她笑着說道:“唐婉星臉皮太厚,打的我手疼。我想試試你四十二碼鞋抽在她三十八碼的臉上是什麼感覺。”

    唐婉星腦子嗡地一下子,嚇得瞪大雙眸,“沈連諾,你瘋了嗎?你信不信我爸會殺了你?”

    陸言銘:“……”果然不按常理出牌。

    這小公主,好任性。

    任性的樣子還蠻可愛。

    衆人:“……”

    哇塞,怎麼可以有這麼颯的女孩子。

    沈連諾還保持着一手揪着唐婉星頭髮的姿勢,她見陸言銘磨磨唧唧的,便鬆開唐婉星的頭髮,轉身氣呼呼的走到陸言銘的面前,俯身,右手抱着他的腿微微擡起,左手直接將他腳下的定製鱷魚皮皮鞋給取走了。

    “喂,沈連諾,你別……”陸言銘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見着她大喇喇的拎着他皮鞋朝唐婉星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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