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神醫,你認識她的這套針法?”
林楓點頭,“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她使的是靈樞九針。”
老頭一愣,直搖頭,“不不不,黃帝內經裏的靈樞九針,是指不同的鍼灸器具,並不說是一套針法。”
林楓笑了,“你自己都說了,你說的是黃帝內經裏的靈樞九針。”
“而我說的,是她使用的這套針法,叫做靈樞九針。跟黃帝內經裏的靈樞九針,根本是兩碼事。”
老頭有些狐疑起來,要不是昨天看到林楓有兩把刷子,早就開口喝斥林楓吹牛了。
要知道,他昨天也曾輸給林楓五千萬,所以心裏自然不大快活林楓的。
此時再加上自認爲林楓在瞎說,立即氣呼呼的轉過了頭,不再跟林楓說話。
林楓自然是不當回事,但坐在他身邊的杜餘海,卻看不起去。
杜餘海不屑的說道,“切,老東西,自己看不懂,還以爲我們龍爺在瞎說,真踏馬的井底之蛙。”
老頭聽得身子一僵。老臉發紅,心中暗罵不已。
同時,又後悔自己剛纔幹嗎要多嘴,這不是自找沒趣麼。
看看坐在自己左右兩位的老頭,人家就是緊繃着個老臉,頭都不回一下。
跟這兩位比起來,自己還真是賊!
老頭越想越氣,連呼吸都粗了幾分。
可把杜餘海給笑的,“龍爺,你聽,這老傢伙都氣得喘上粗氣了。看來,我要是再說幾句,他都能活活氣死。”
林楓也是暗自好笑,不過今天是選拔賽,不宜出亂子。
當下緩緩的說道,“算了,別再說了,看那美女施針吧。”
杜餘海哪裏看得懂鍼灸呀,看了一會後,抓了抓頭。
好奇的問道,“龍爺,你說,這女人能治好那位病人麼?”
林楓搖頭,“不能!如果她是修煉者,體內有了真氣的話,還能當場治得好。”
“如今,她只是僅憑一手針法,想當場治好肝癌晚期的病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話峯一轉,“不過,雖然不能治癒,但是,憑她這一手厲害的針法,治好一半還是可以的。”
杜餘海瞪大了眼睛,“老天,那豈不是說,這女人的針法,跟你一樣,也是非常厲害了?那她爲什麼不順便把右邊那個病人,也給治一下呢?”
“如此一來的話,她的成績不就更好了麼!”
“憑她的體質,施一次這樣的針法,沒有二三個小時,精神力很難恢復得過來。”
前面那個老頭聽後,再也忍不住了,小聲的嘀咕了起來。
“荒謬!一派胡言!照你這樣說法,那華佗和李時珍,之所以那麼厲害,一個個還都是武林高手了?”
“再說了,那個病人又沒有說他得的是什麼病,只是說他身上痛。你離的這麼遠,又沒有給他把脈,怎麼就知道他生的是肝癌了?”
“真是見過能吹的,沒見過你個小王八,這麼肯吹的。”
雖然老傢伙聲音很低,但是,憑林楓和杜餘海的聽覺,自然是聽得一清二楚。
杜餘海老眼一瞪,就要動怒。被林楓及時用眼神給制止住。
就在這時,臺上傳來那肝癌病人激動的聲音。
“老天啊,我感覺身上不大痛了啊,這中醫也太神奇了!”
“我一個被醫生宣佈,活不過一個月的,肝癌晚期病人,竟然被幾根銀針,減少了一半的痛苦,這女醫生還真是神了啊!”
衆人從音響裏,明顯的聽得出來,這病人的精神比剛纔好了許多。
一個個不禁激動的議論了起來。
“老天,還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昨天那林小子,連續治好了兩個重症精神病患者。”
“今天這位小女娃,又把一個肝癌晚期的病人,給治好了一半。看來,我們這些老傢伙,真的老了,真的不中用了!”
旁邊一老頭,苦笑着直搖頭,“我早就想過了,造成我們這種現象的,跟我們自己有一定的關係。”
“我們這幫老骨頭,一個個都敝帚自珍,不肯把自己的絕活,拿出來跟同行交流。這就成了閉門造車,長期下去,能有進步纔怪。”
“而現在的年輕人卻不同了,他們眼界廣,心胸寬,格局大。喜歡縱向和橫向交流。”
“此消彼長下,我們不輸給他們纔怪。”
就在這時,十分鐘已到,大家都看到那位短髮美女,臉上微微蒼白起來。
她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將病人身上的九根銀針拔了出來。
轉身,對着一臉驚訝的李光明說道,“李幹事,你現在可以安排醫生,給這位病人複查一下,看看他的病情,是不是從晚期轉到了中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