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嫁給殘疾糙漢後,我兒女雙全了 >第42章 都是渣男
    這個女人是豺狼虎豹,那他是什麼?

    伺機而動的獵人?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腿,癱了的獵人那就是等着豺狼叼的羔羊。

    但他……

    好像並不怕被孫芸叼。

    這個女人現目前爲止,兇的是別人。

    孫芸睡得非常好,蔣紹一夜無眠。

    天亮了孩子們醒來孫芸還在呼呼大睡,煜哥兒自己穿上外衣鞋襪,姝兒沒動彈,因爲她的外衣周恣穿着呢。

    蔣紹就指了指孫芸身邊兒的一身兒衣裳對姝兒說:“這是你娘昨晚連夜給小周改的衣裳。”

    姝兒和煜哥兒聽到蔣紹的話頓時臉色就不好看了,垮着一張小臉兒,把不高興明明白白地寫在臉上。

    可當姝兒把衣裳拿起來一看:好醜喔!

    娘果然不喜歡她!

    這衣裳比我和哥哥的衣裳醜多了耶!

    煜哥兒也是一怔,顯然跟姝兒是一個想法,他的臉色頓時緩和了不少。

    “小周姐姐,我娘昨天很累很累,她真的已經盡力了,不是不喜歡你,所以故意給你把衣服做得醜醜的!”

    想着周恣從小就被人虐待,現在還不被孃親待見,姝兒的同情心就氾濫了。

    她柔聲哄着周恣。

    周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很喜歡嬸嬸給我做的衣服!”

    說完就將姝兒的衣服脫下來還給她,自己穿上孫芸做的衣服。

    這衣裳真的巨醜,兩邊兒的袖子都不一樣長。

    布料也不是什麼綾羅綢緞,而是有些劃拉皮膚的粗布。

    可這個衣裳裏沒有藏着細針,也沒有藏着刺兒球。

    並且。

    有嬸嬸身上的味道。

    這股味道讓她非常非常安心。

    “爹爹,我可以出去一下嗎?”煜哥兒下地問蔣紹,蔣紹微微點頭:“不要走遠。”

    “完事兒回來帶妹妹和小周出去。”

    外頭的動靜他聽着呢,沒有別人。

    煜哥兒是要出去方便。

    “嗯!”煜哥兒輕輕走出山洞,沒一會兒他就回來了,帶姝兒和周恣出去。

    等他們回來,姝兒和煜哥兒就去引火燒水,山洞裏有孫芸用個石頭搭建的簡易竈臺。

    別看小兩隻只有四歲,幹活兒卻配合得好。

    他們兩個燒水,周恣就動手收拾起山洞來,在王府裏,收拾屋子這種活兒在她三歲以後,一直是她做丫鬟看着的。

    有時候要是做得不好,那就要挨扎。

    她記得剛開始的時候,她人小手沒有準頭,總是摔壞東西。

    丫鬟們就跟父王說是她發脾氣摔碎的,父王知道了很生氣,就罰她跪。

    後來杜嬤嬤她們總是愛拿她的東西,每次家宴蔡姨娘總會當着父王的面兒問她,爲什麼不見她佩戴父王送的玉佩,爲什麼不佩戴她給買的首飾。

    丫鬟們和杜嬤嬤都會說是她發脾氣摔爛了,不然就是她恨蔡姨娘,會把蔡姨娘給的東西摔爛扔掉。

    那時候蔡姨娘就會跟父王哭。

    她搖頭說不是她乾的,父王就罵她,說她小小年紀就跋扈頑劣,還張嘴謊話。

    又罰她跪。

    後來這樣的事情多了,她也就不敢再爲自己爭辯了。

    總是努力聽所有人的話,希望她乖乖地聽話,他們就不罰她。

    蔣紹看着三個丁點兒大的孩子忙忙碌碌,心裏也很不是滋味兒,可女人還睡得香,他也不忍將她叫起來。

    “姝兒妹妹,我來吧!”周恣拿了小盆兒過去,麻溜地用葫蘆瓢舀水倒進盆兒裏,又摻了些涼水進去,用小手試了試溫度,就給蔣紹端去了。

    “叔叔,您洗臉是用哪一張帕子呀?”姝兒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問。

    蔣紹指了指不遠處搭在柴火上的一方細麻布的帕子:“那一張!”

    周恣連忙跑過去踮着腳將帕子取下來,噠噠噠地跑回去將帕子泡熱水裏搓一搓,疊好再拿出來擰一擰遞給蔣紹。

    帕子的溼度正好,且疊得很方正。

    蔣紹看了一眼這個小心打量他的小郡主,心說擰個帕子都這麼講究,真不知道這孩子練了多少次,吃了多少苦。

    他不由得又想起孫芸說過的話,說她的父王是渣男,表哥眼瞎心盲。

    那他呢?

    以前的孫氏苛待兩個孩子,他也不是無動於衷麼?

    他和清河王有什麼區別?

    都是渣男。

    蔣紹心底的愧疚如潮水般涌來,他把帕子遞給周恣,柔聲說:“謝謝你啊,小周!”

    周恣聽到這一聲謝謝,侷促的小臉兒上頓時綻放出笑容來。

    “是我該做的,叔叔不要客氣!”

    她把帕子重新放進水裏投了投,然後擰乾去晾到柴火上,她把帕子捋得平平整整。

    這時姝兒和煜哥兒也拿了自己的帕子來,就着洗臉水把自己的小臉兒洗乾淨。

    姝兒洗完臉就大方地把自己的帕子遞給周恣:“小周姐姐,給你用我的帕子!”

    周恣一點兒都不嫌棄,接過姝兒的帕子就跟她說謝謝。

    真好。

    今天沒有人罵她笨手笨腳,也沒有人用針扎她,叔叔還跟她道謝呢!

    三個孩子像小蜜蜂似的忙忙碌碌,煜哥兒從揹簍裏翻出乾糧,先拿給蔣紹,姝兒就顛顛兒地捧上熱水給蔣紹喝。

    照顧完了蔣紹,他們三個才蹲在一起啃起乾糧來。

    喫完之後蔣紹就對周恣道:“小周,你以後要跟我們一起過日子,就不能用現在的名字,也不能跟別人說你的親生父親是誰,以及自己的郡主身份也不可以說出去。”

    周恣狠狠點頭:“嗯,小周不說!小周嘴巴緊緊噠!”

    說完她還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知道,要是說出去她就得回王府,還過以前的日子。

    她不要回王府。

    “你們兩個也不可以說,知道麼?”

    “要是說了,會給咱們家招來災禍的!”蔣紹叮囑。

    這個女人發了善心,他就順着她好了,看在她辛苦拉車的份兒上。

    姝兒跟遇哥兒也脆生生地答應下來。

    “小周,那以後你就得改一個名字,不如就叫林舟吧,雙木林,小船的那個舟行不行?”

    “嗯嗯,我以後就叫林舟了!”周恣覺得這個名字很好聽,不像她現在這個名字,丫鬟們總是嘲笑她的名字是“肘子”。

    “以後有人問起,你就是叔叔死在戰場上的袍澤的孤女,今後跟着叔叔嬸嬸一家子生活,記住了麼?”蔣紹的確有一位姓林的袍澤死在戰場上。

    這位袍澤孤家寡人,無牽無掛,將來便是有人細問,他可以說林舟是袍澤跟某個寡婦生的。反正也沒處查去。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有人追根究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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