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製毒高手。
孫芸問她:“你可會做解藥?”
王嬸兒躬身道:“回孫大夫的話,會!”
孫芸道:“這樣,我單獨給你個院子,給你配置幾個伺候的人,你專門做藥可好?”
“還是你想跟他們住一處,那也是可以的。”
王嬸兒道:“願意的!”
孫芸頷首:“行,回頭我再給你安排一個藥童!”
“這樣,你先幫我做些藥,麻藥你可會?”
“比麻沸散效果好,沒迷藥那麼傷身。”
“能做麼?”
王嬸兒想了想就道:“奴婢不清楚,得先試試,奴婢不知道能不能成!”
但她的態度,就讓人覺得胸有成竹。
“行,你先去門房等着,我這就派人幫你安排!”
王嬸兒躬身退下。
孫芸讓人找來雨天來,她壓着聲音問雨天:“王嬸兒擅毒,她靠得住不?”
雨天:“靠得住,我救了她的女兒,且把她的女兒安排妥當了!”
孫芸衝他豎起了大拇指:“我給你漲月錢,從這個月起,一百兩銀子一個月,年底另外算獎金!”
“從此以後,不管我孫芸將來能走到哪一步,你都是我的大總管!”
雨天聞言就勾起了脣。
靦腆地笑了起來。
這一笑,若剎那芳華。
好美!
孫芸都有一瞬間的嫉妒。
別的大夫還好,都是用錢砸出來的,但這個王嬸兒,可不是雨天說得那般簡單。
他在人伢子那裏買下她,從青樓裏將她的女兒贖出來。
然後,幫她殺了青樓的老鴇,以及賣她的人伢子。
要問她爲何能乖乖待在人伢子手上等着被賣,事實上是混進牙行,想通過牙行被賣入女兒所在的青樓。
雖然她擅長製毒,但並沒有武功,而青樓看家護院的人有很多。
她沒法子硬闖。
只能迂迴。
然後,雨天去了牙行。
她幹毒這一行的,見識過不少殺人不眨眼的買家。
故而一眼看到雨天,就知道這個人非常狠辣。
且手上人命不知凡幾。
王嬸兒經過一番內心掙扎,就跟雨天自薦。
雨天果然將她買下,然後把她帶到一處宅院,讓她開單子,他去採買藥材。
親眼見證了王嬸兒製毒藥和解藥的本事,再找人試了試。
雨天就問她,要如何才能得到她的忠心。
她就提了幾個要求。
救女兒,殺老鴇,殺拐賣女兒的人伢子。
雨天只在夜裏用了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就將事情辦妥了,並且將人頭放到了王嬸兒的面前。
王嬸兒驗明人頭沒錯,當着雨天和女兒的面兒用藥融了人頭。
當晚,雨天就問王嬸兒如何安排她女兒。
王嬸兒說想給她找個好人家嫁了,正正經經過日子。
她女兒卻不願意,經歷了青樓這一遭,她不但渾身是病,還十分厭惡男人。
於是雨天便提出,他是個閹人,若是王嬸兒的女兒願意,可以跟他做一對假夫妻。
小王嬸兒當然願意。
王嬸兒也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她這身本事,對方想用她,必然要手握人質的。
於是雨天就幫小王嬸兒重新辦了戶籍,改名換姓,同時採買了些人來服侍她。
甚至親自給她買了衣裳,首飾。
王嬸兒非常滿意。
雨天說,等王嬸兒在千戶府裏站穩了腳跟,他到時候再稟明東家,以三書六禮正式迎娶小王氏。
這是給小王氏一個體面的意思。
王嬸兒自然知道雨天的潛臺詞:女兒的前程,得看她這個當孃的會不會做人!
雨天將王氏安頓在縣城,一切安排妥當了,這才繼續去採買人。
在人沒買齊之前,王嬸兒都跟女兒在一處住。
只能說明雨天不然就是心大,不然就是實力不俗,她們母女在他眼中宛若螻蟻,想摁死她們,簡單又輕鬆。
王嬸兒的江湖經驗告訴她,千萬不能成爲雨天的敵人。
不然她們母女會死得很慘很慘。
她的這個女兒就是她的命,這個孩子是遺腹子,是她師父的。
後來,大師兄叛變,帶人來圍剿毒谷。
師父讓她從密道逃走,而他這着帶着全毒谷的人同大師兄帶去的人同歸於盡了。
她是被師父撿回毒谷的,從了師父的姓。
女兒是師父唯一的血脈,她每每看到女兒,就像是看到了師父。
她一生的摯愛。
這些她都交代給雨天了,沒敢有半分的隱瞞。
不過雨天卻沒有跟孫芸多說什麼,毒谷已經沒了,王嬸兒的私事兒也沒什麼值得多說的。
她只要好用就行了。
若不好用:……
殺掉!
孫芸將她能找到的,適合製作毒藥的藥材全部交給了王大嬸兒。
在問過大順和小順之後,將小順送去王大嬸兒的身邊,給她做藥童。
然後兄弟兩個可以在晚上睡覺的時候互相交流,大順跟小順講他當天學到的知識,小順跟大順講他跟着王大嬸兒身邊長的見識。
毒醫不分家。
很多地方都是相通的。
雨天買回來的大夫孫芸緊急培訓了幾日,便把擅長外傷和大方脈的大夫留下。
讓擅長小方脈的大夫去學堂給孩子們上醫術基礎課。
本來孫芸是想去營地給蔣紹一個驚喜,但這段時間真的是忙得飛起,她就打消了念頭,等着蔣紹從營地回來。
蔣紹回來的時候,天兒已經開始涼了。
他歸家的時候孩子們已經都睡了,孫芸見他不慌不忙地洗澡,問他要不要喫晚飯,他說在回來的路上已經啃了餅子。
孫芸也就沒再說什麼,只是趁着他去洗澡的空當出去拿了些點心回屋。
回屋就見蔣紹已經躺牀上了。
非常非常利索的模樣,不帶一絲一毫的牽絆。
給孫芸看得一愣。
然後,他就直接起身大步走到孫芸跟前兒,將她抵在了門板上。
燈熄了。
孫芸手裏的點心盒子掉到了地上……
這男人簡直了,像是餓狠了的狼,而她則是傻乎乎送上門的羔羊!
瘋球了!
第二天孫芸都到晌午了才醒,身子骨跟散架了一樣。
昨晚這男人真是二話不說就直顧着整,沒有哪塊兒地扛得住瘋牛不要命似的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