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安排到了，就是沒提說他。
心有點酸。
還有點嫉妒。
最後毛衣都被分完了，都沒有他的份兒。
蔣紹好失望啊，不甘心問了一嘴：“我的呢？”
孫芸見他一副委屈大狗模樣，心就軟了。
算了，不瞞着他了，還說晚上給他一個驚喜呢。
“等着！”孫芸進屋，蔣紹貼身跟上去，孫芸轉身關門，蔣紹退得快，不然得撞門上。
蔣紹摸了摸鼻子，心裏無限期待，就沒忍住把臉貼在房門上聽動靜。
姝兒和煜哥兒下學了跑來，見蔣紹這般，他們也有樣學樣，都拿耳朵貼房門。
林舟躊躇了一下，也跟了上去，霍北言直接站在姝兒身後，以身高優勢，把姝兒籠在他懷裏。
等孫芸冷不丁開門，就跌進去一堆人。
“嘿嘿，孃親！”
“是爹！”
“爹偷聽！”
“我們怕爹聽到什麼祕密，所以纔要監督他！”
姝兒甩鍋賊利索，藉口也找得賊快。
就是這個藉口不咋滴。
霍北言把她抱起來，幫她把身上的灰拍乾淨。
孫芸涼颼颼的眼風掃了他們一圈兒，冷笑道：“若是祕密，一人知道，就殺一個人，一羣人知道怎麼辦？”
姝兒想也不想就道：“法不責衆啊！”
煜哥兒同時開口：“讓祕密不再是祕密！”宣揚到天下皆知，還怎麼殺人滅口？
姝兒狠狠點頭：“哥哥說得對！”
孫芸被她逗笑了：“你明白哥哥說的是什麼，就覺得他對了？”
小姑娘唸書沒有煜哥兒刻苦，她又不用考科舉，孫芸對這方面對她要求不高，反倒是喜歡教她認識藥材，學習醫術。
這丫頭還愛去找王嬸兒玩兒，王嬸兒特別喜歡她。
因爲她長得可愛，還大膽，不怕蜈蚣蠍子這些東西。
姝兒十分理所當然地道：“哥哥聰明，哥哥說什麼都對！爺爺經常誇讚哥哥！”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林舟也十分崇拜地看向煜哥兒，煜哥兒讀書是全學堂裏最爲厲害的！
煜哥兒的臉紅了，被妹妹吹捧得不好意思了。
孫芸笑了一陣兒，就對他們道：“偷聽是不對的，偷聽還被發現，那就更不對了！”
“今晚罰你們洗衣服！”
說完就看向蔣紹：“你也有份兒，不過你不許幫他們！”
“要讓我知道你幫他們，哼哼！”
威脅意味十足。
孩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齊齊看向蔣紹，蔣紹聳聳肩，老婆發火了，他也沒有辦法呀。
姝兒嘆氣：“哎！”
“千戶大人懼內喲！”
孫芸看着姝兒耍寶，不禁疑惑，這還是當初那個有點兒風吹草動就嚇得哆嗦的小姑娘麼？
咋被她養成這樣了呢？
她無奈道：“蔣姝！要不要娘給你搭個臺子，你慢慢唱戲？”
姝兒可會看臉色了，雖然搞不太明白娘說的啥意思，但孃的眼神兒不對。
她見好就收，慌忙搖頭。
慫得那叫一個快。
孫芸彷彿從她身上看到了蔣紹的影子，她就覺得十分玄幻，明明蔣紹在外是十分鐵血的一個人。
怎麼在家裏是這麼個德性？
人設塌得喲……完全沒眼看。
把孩子們都帶歪了。
“上面都寫着名字，小言給老先生送過去。”
小言謝過，就見暑姝兒已經把屬於她的袋子給抖落了，裏頭有套頭毛衣，開衫毛衣，毛褲，毛背心兒。
顏色很粉嫩，上面的花紋也很可愛。
姝兒喜歡壞了，當即就拉起來在身上比劃，她想試試。
孫芸就帶着她和林舟去裏間，然後轉頭對幾個男人說：“你們也穿身上試試，給我看看！”
“要先脫外衫，這個是套在內衫裏頭穿的。”
蔣紹帶着男娃們去別的房間試毛衣。
孫芸給姝兒和林舟試的時候就發現一個問題，她們的裏衣比較寬鬆，沒有彈性，套上毛衣之後，裏面的衣服就會皺，很不舒服。
她讓兩個孩子等等，自己去臥房翻衣櫃，藉着衣櫃的遮掩給她們一人找了好幾套秋衣出來。
不管了。
就說是花大價錢買的布，她親自做的。
當然，她把標籤全剪了。
讓孩子們換上秋衣再穿毛衣，這下就舒服多了。
“娘，這個布料好柔軟呀！”
林舟附和道：“是我穿過最柔軟的裏衣！”
孫芸沒給孩子們用絲綢做裏衣，因爲她覺得細棉布的裏衣更吸汗。
“這是我專門去買的布料給你們做的，冬天配毛衣穿！”孫芸道。
她給姝兒套上外衫，林舟自己套上外衫，再把裙子穿上，一點兒都不臃腫。
而且特別暖和。
兩個人就跑出去嘚瑟去了。
姝兒還把裙襬拉起來，給大家看她的毛褲。
他們的毛衣毛褲都是山羊絨的，輕薄柔軟，跟村婦們織出來的完全不一樣。
給姝兒臭美壞了！
霍北言先忙將她的裙子扯下來蓋住腿：“姝兒，你是大姑娘了，以後不要在人前撩裙子！”
孫芸這時從屋裏出來，看他們每個人都穿得妥妥帖帖的，就笑問：“都穿好了？”
衆人點頭。
孫芸：“把外衫脫了給我看看合不合適。”
“外面的褲子撩起來我看看。”
霍北言：……
蔣紹照做，煜哥兒照做，霍北言也只能照做。
孫芸把他們打量了一圈兒，問道：“穿上舒服不？”
“舒服！”蔣紹等人異口同聲道。
孫芸挨個兒捏了他們的手臂，果然裏面的袖子堆疊得厲害，這麼穿怎麼可能舒服。
一個個的都是騙子。
她將秋衣塞給他們：“去，重新換上這個裏衣。”
“這是專門配毛衣的裏衣！”
蔣紹帶頭，煜哥兒霍北言跟着他去乖乖重新換上。
孫芸再挨個兒摸一遍，廢太子殿下表示：內心很抗拒，但是身體很慫。
摸幾摸吧。
多被摸幾次也就習慣了！
“行了，都脫下來，晚上你們自己手洗，過一遍水就好了，不要揉搓太狠！”
“這個毛衣用的是最好的山羊絨，洗完之後要平鋪晾着，不可以直接搭在繩索上。有不明白的就去問問錢大娘。
對了，這個毛衣只用洗，不用漿。
裏衣也是。”
“注意不可以用熱水，用熱水要縮水。”
“可以烘乾，但要注意溫度……”
孩子們：……
眼睛有點兒轉圈兒咋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