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嫁給殘疾糙漢後,我兒女雙全了 >第343章 死人了
    郭平深以爲然地點點頭。

    他把給孫芸的錢也交給了陳松林,讓他轉交。

    還留下一百壇酒,這是他們私下說好的,這酒不走公賬,就是幾個東家留着喝的。

    這一百壇酒是陳松林和孫芸兩人分。

    陳松林本來想找人將酒和銀票給孫芸送去村裏,想了想,還是命人給孫芸傳消息,讓她來一趟平城。

    因爲紅薯作坊的事兒,軍醫館的事兒,還有羊毛線的事兒。

    這些事兒都已經到了見成果的時候,陳松林要跟皇帝稟報,自然是要帶上孫芸的。

    得跟她商量商量。

    反正路也好走了。

    乘坐馬車往返的時間能縮短近一半兒。

    軍營附近的村莊裏,一到了晚上,便有幾個農家小院兒柴門半掩,門口掛着一盞紅燈籠。

    這是暗娼。

    做半掩門的皮肉生意。

    平城不管是村莊還是城鎮裏,做這種生意的女人很多。

    她們大多數是丈夫戰死沙場,自己獨自一個人活不下去的寡婦。

    當然,也有人藉着寡婦的噱頭,組織幾個婦人一起做生意。

    這幾天,涼水村的楊寡婦家來了個新人兒,說是楊寡婦的表妹,生得那叫一個好看,身段也美。

    說句實在話,這樣的美人兒去青樓做花魁不成,做頭牌也是能夠的。

    誰知竟讓她落到楊寡婦手上,心甘情願幫楊寡婦招待客人。

    這天,這女兒不知接待了第幾個當兵的,又一個當兵的鑽進她的房間之後,有些心疼地道:“如娘,你……你若是願意,我……我娶你!”

    “你……你別做這生意了好麼?”

    被叫如孃的女子輕輕地咳嗽了兩聲,男人忙去幫她倒水,又拍着她的脊背幫她順氣。

    這還是唯一一個給了錢卻不跟她急吼吼地上牀,只說要娶她的男人。

    女人的眼底劃過一絲愧疚。

    “你走吧,我不做你的生意!”

    那人讓她把花柳病傳進軍營,她已經很努力了,希望他說到做到,幫她弟弟安排一個好去處,從此不再做別人的玩物。

    “咳咳咳……”不知怎麼回事兒,這幾日她咳嗽起來,時常還胸痛。

    今日更是,已經咳出血了。

    那些男人沒有一個在意這些,管她咳嗽不咳嗽,他們只要她的身子。

    “我已經這樣了,殘花敗柳一個,不會嫁給你的!”

    “你去外頭好好娶個媳婦,往後別跟着他們鑽半掩門了,我們這種女人髒,身上都有病!”

    被驅趕的男人顯然不甘心,他一把握住女人的手道:“如娘,我是真心的,你嫁給我好不好?”

    “咳咳咳……你走!”

    “表姐!”

    “表姐你來把他趕走!”

    “往後不要放他進門!”

    “叫下一個客人進來!”

    楊寡婦進屋的時候也咳嗽了兩聲兒,不過她沒在意,她將男人推搡出門,這個找上門的‘表妹’來了之後,她家生意簡直少得不得了。

    不少人等着了,少個客人無所謂。

    這女人掙的皮肉錢給她抽的水可比她自己上來得多。

    當然,有些男人等不及了,也會要她。

    哎喲喂,連帶着她的生意都比以前好了起來!

    “艹!”

    “真他媽的晦氣!”

    “楊寡婦,你表妹是肺癆你咋不說!”

    正當楊寡婦美滋滋的時候,如孃的屋裏就爆發出一陣兒罵聲,剛纔進屋的男人出來了,他一臉的血。

    “退錢,馬勒戈壁的!”

    “我說這麼漂亮的娘們兒咋可能來你這個暗門子,原來他孃的有病!”

    讓楊寡婦把收到兜裏的錢拿出來跟在割她的肉似的,她沒退錢,而是跑進如孃的房間看。

    只見如娘趴在牀邊咳嗽,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她的臉色,只看到她咳了一大灘的血。

    “哎喲,如娘你咋的了?”

    “你……你咋這麼嚇人呢?”

    “我……我去給你請大夫!”

    如娘艱難擡頭看了一眼楊寡婦,張開嘴想說什麼,到底沒說出來,而是噴了一口血再一頭栽下了牀頭。

    楊寡婦嚇得尖叫:“如娘!”

    搖錢樹喲,可不敢把臉給磕花了喲!

    這生意可全靠她的一張臉啊!

    她跑去將如娘攙扶起來,伸出手指在她的鼻翼下一探。

    沒有呼吸。

    楊寡婦顫抖着道;“死……死了……”

    “死人了!”

    “如娘死了!”

    “殺千刀的,你他孃的嫖婆娘把人給嫖死了!”

    “賠錢!”

    “不賠錢我要找你們上官去!”

    楊寡婦將如孃的屍體重新扔回地上,人竄了出去,抓住那滿臉是血的男人嚷嚷。

    男人沒想到她竟然倒打一耙,其他幾個兄弟又用那樣的眼神看着他,他這會兒百口莫辯,只好賠錢走人。

    當他晦氣!

    簡直了!

    主要是人死了,這窯姐兒要去軍營鬧騰的話他有理臉也丟盡了。

    美人兒死了,有人不相信,還進屋去看了看,倒在血泊裏的美人竟然有種破碎的美,令人十分憐惜。

    然而,人已經死了。

    他們無福消受了。

    衆人只好離開,換了家半掩門兒繼續做連襟。

    不過被噴了血的這位就一點兒心情都沒了,沒繼續跟着去,而是獨自回到軍營。

    半路他路過一條小溪,捧着溪水洗了洗自己臉上的血跡。

    回到軍營之後,同屋住的人問他:“你們不是去嫖小美人了麼?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在晚一點兒營房就不許再進人了。

    男人脫下被濺上鮮血的外衣,扔到衣服堆裏。

    一屋子的糙漢子,幹啥都不講究,脫下來的衣裳全是扔到一處,第二天要穿的時候再翻找。

    “別提了,那小娘皮有病,死了!”他沒說被他上過之後死的。

    這樣容易引起誤會。

    會讓人覺得人是被他乾死的。

    事實上他剛打前鋒,敵軍就出現了狀況,他就撤退了。

    就交鋒了一下而已。

    屋裏年紀比較大的一男人道:“你也是,沐休就回家,你媳婦就在城裏,你還跑去鑽半掩門兒。”

    “那些女人髒得要死,誰知道身上有沒有髒病?”

    另外一個男人笑道:“你個老頭兒就不知道了吧,俗話說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嫖,嫖不如偷,偷得到不如偷不到!”

    “哈哈哈哈!”

    男人們笑了起來,被噴血的男人鬱悶地鑽進被窩,拉起被子蓋住了自己個兒的臉。

    “行了,趕緊睡,明兒早上該咱們做朝食!還得早起呢!”

    他們這些人是火頭兵,打仗的時候容易保命,但是想得軍功也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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