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是輕症,我就不派人照顧你了,你自己要照顧好你自己!”
親兵連連點頭,他原本不覺得自己得了重病,認爲孫芸大題小做,可到底不敢冒險。
且蔣將軍下令,算得上是軍令了。
蔣紹的人還來問他一路都接觸過誰,越是這般,把他搞得越緊張。
怎麼就得了瘟疫呢,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在等藥的時候身體就不舒服,發冷。
接觸過病人,孫芸就在村口當着村民們的面兒脫掉外衫口罩和鞋襪,然後點燃。
再洗手,消毒雙手,重新穿上一雙鞋襪這才進村子。
好好的衣服說燒就燒掉,讓村民們的心也提了起來。
“派人去各大醫館跟他們說,平城有疫病爆發,此病像風寒,別當成風寒治療,我寫的注意事項也要發給他們。”回去的路上,孫芸又想到點兒什麼,便對蔣紹道。
蔣紹立刻吩咐人去辦。
孫芸洗澡收拾行李,不去見孩子們,也不讓孩子們來見她。
必須儘快趕到平城,不知道平城的情況怎麼樣了。
“孫大夫,你要的好幾樣藥材縣城都沒有!”
剛將行李放上馬車,雨天的人就來稟報。
孫芸神色一凜:“什麼藥材?”
“知母半夏連翹……這八種藥材全都沒有,說是前幾日被一個客商給採買完了!”
“立刻派人去臨縣買!”孫芸下令,不過她心裏有個不好的預感,臨縣也未必有這些藥材。
孫芸看向大黃大黑,不知道大黃大黑這一次能不能立功。
不管了,走的時候帶上這倆玩意兒!
孫芸給它們聞了聞半夏連翹等藥物的味道,若是有人惡意把藥材買走,或許還沒有出平城。
她留了一個大夫兩個醫助在村裏,不能她走了,後方再出事兒。
村裏有王嬸兒,她不擔心,給村裏留夠要用的藥材,孫芸就走了。
她打算去路上等白雲觀衆人。
另外,還得拉上陳松林的親兵,這人治好了也是個幫手,但願他沒事兒!
畢竟在他剛剛出現症狀的時候,孫芸就對他用了猛藥。
離開村子的時候,孫芸提醒村長讓全村滅鼠。
哎喲事兒一多就容易東一榔頭西一棒子,她也是一會兒想起一件來。
孫芸在半路堵到了白雲觀衆人,二話不說,一人扎一針。
這個時候也顧不上避嫌了,而且針筒這東西是可以做出來的,不虛。
路過臨縣的時候,孫芸命人去買藥,然而被告知的是她需要的藥沒有,所有藥鋪都沒有,前幾天被人買走了。
孫芸讓蔣紹直接去找縣令,把情況給縣令說一下,既然有人惡意買空藥材,那麼此次必定是惡意傳播。
告訴縣令,讓他組織人手,按照孫芸寫的注意事項來防範,蔣紹直接打的是都指揮使司的名義,縣令不敢輕慢。
關鍵是,治療疫病的藥被人惡意採買光了,這不明擺着是惡意傳播瘟疫麼。
縣令能不着急?
瘟疫啊仙人闆闆!
他連忙去惠民藥局,看看惠民藥局有沒有那些藥材,若是沒有還得趕緊派人去別的地方採買。
對了,還要命人趕緊製作面衣……
孫芸不敢耽擱,但是蔣紹可以騎馬快她一步去沿途各個縣城找縣令。
疫病已經傳播開來。
而且沒有藥。
城已經封了,說明陳松林的速度夠快。
“城裏有疫病,你們不能進城!”孫芸等人被攔在城外。
孫芸從馬車裏站出來:“我是軍醫館的孫大夫,放我進去查看情況!”她扯下面衣,讓人看清楚她的樣貌。
一名士兵認得她,連忙抱拳道:“還請孫大夫先去軍營,陳大人有請!”
孫芸心裏咯噔一下,陳大人也感染了?
她留下馬道婆等人:“你們就在此地駕鍋熬藥,就按照我說的那樣,分輕症,危重,和重症來熬藥,守城的士兵先給輕症藥喝!”
“防範的方法交給他們,讓他們進城安排!”
馬.苦逼.道婆:……
嗚嗚嗚!她想回家!
她想孃親!
嗷嗷嗷!
“空了大師,這裏暫且交給你,這一車的藥材你先用着,我會想法子再搞來的!”孫芸對空了拱手。
空了難得一本正經地還了她一個佛禮。
“阿彌陀佛……孫大夫放心,我會看好這裏的。”
孫芸帶着另外一車藥材去了軍營,這兩車藥材是她空間裏的存貨,一路走來,大黃大黑什麼都沒發現,而所有的藥鋪都沒有半夏連翹等藥材。
軍營的人一見孫芸來了,連忙帶她去見陳松林,讓孫芸感到心驚的是,給她領路的士兵,也有了症狀。
她所見的所有士兵,都感染了肺鼠疫。
只是尚未爆發出來而已。
而他們的病症爆發出來,也不過是一兩天之內的事情。
孫芸見到了陳松林父子,父子兩人都躺在病牀上,情況非常不好。
“所有人都退下!”孫芸命令。
她帶來的醫助迅速接管這座宅子。
“熬藥,照我說的,熬好了藥,給士兵們分發下去。”她吩咐其中一個醫助,但是她帶來的藥有限,根本管不了太多士兵。
還是得儘快解決藥的問題。
“孫大夫來了!”陳松林虛弱地跟她打招呼,孫芸讓人將屋裏收拾乾淨,換了兩個痰盂出去,屋裏沒別人了,她就讓兩人趴着,背對着她。
“陳大人,這是瘟疫。”
陳松林道:“我已知曉。”不然不會下令封城。
也是他曾經經歷過瘟疫,故而反應要快些,並且比別人更爲敏感,一發現苗頭不對,先命人去封城,不許進出。
說話間,孫芸已經把他的褲子給扒了。
陳松林老臉一紅,正要說什麼,孫芸已經一針給他紮下去了。
“這是特效藥,能治癒您,但這藥貴,且少,您一會兒好好想想看給誰用,我這裏只有夠二十個人的分量!”
“必須是重症,不然浪費我的藥!”
說完,她就把針頭換好了,去隔壁牀扒開了陳行遠的褲子。
陳行遠:……
我覺得我對不起兄弟。
但我有點想要以身相許!
我的腚被孫大夫看了,我要不要找孫大夫負責?
不對,爹的腚也被孫大夫看了。
哎喲他去,好亂!
算了,就當孫大夫沒有看過他們父子兩個的腚,不然這賬不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