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芸命傳信的士兵去休息,他自己去找孫芸。
“芸娘……”孫芸忙着呢,見他大步來了,讓他站在警戒線外頭跟自己說話,中間隔了三米遠。
她剛搶救過病人,還沒換衣服洗漱呢。
“陛下有聖旨來,需要我們去一趟平城領旨。”
“行,那我安排安排,咱們啥時候出發?”
蔣紹很是心疼她,根本就不想趕路,於是道:“明日出發!”
孫芸心裏有數了,她先是跟周太醫交接了手頭上的工作,又去找魏太太問了問情況,魏太太這邊兒跟周太醫本來就是合作過的,故而後續也不擔心不融洽,她就是想知道缺什麼,等去了平城她也好籌措一些。
黑喫黑那些錢還有很多,她可以拿出來回饋給百姓。
這次瘟疫,她也乘機搞了不少錢。
這些錢與其便宜後來的官員,還不如她搞走然後直接買藥材救人。
這頭蔣紹讓人好好招待傳信的士兵,說他辛苦了,休息一天再走,鐵打的人也禁不住這般奔波。
傳信士兵感動極了,蔣將軍真是體貼人啊!
(蔣紹:我體貼的是我媳婦,謝謝!)
蔣紹跑去折騰馬車,他挑選了一輛最好的馬車,給馬車的坐凳鋪上厚厚的墊子,點上薰香,把馬車的小抽屜用小喫填滿……
晚上他照舊給孫芸按摩得舒舒服服的,第二天一早出發。
傳信的士兵騎馬先他們一步走,得回去覆命。
馬車一晃悠,孫芸就靠着蔣紹寬厚的肩膀睡着了。
蔣紹乾脆將她打橫抱起,讓她可以窩在自己的懷裏睡覺,孫芸在蔣紹懷裏動彈了一下,小臉兒蹭了蹭他的脖頸,嗅着令自己安心的味道,安然入睡。
晚上抵達驛站,因爲瘟疫的原因,沿途驛站一個人都沒有,空蕩蕩的,不過蔣紹提前讓人來打掃,到地方直接住就行了。
蔣紹將孫芸從馬車上抱下來,許是聞到了食物的香味,睡餓了的孫芸緩緩睜開眼睛,還有點兒迷糊。
“醒了?先回房間洗漱,再下來喫飯!”蔣紹低頭在她耳畔道,左右的人都垂着頭不敢多看。
孫芸瞧見這一幕,想從蔣紹身上掙扎着下來,但蔣紹高聲道:“腳都歪了,別鬧!”
跟班兒們抖機靈:“我們知道,夫人肯定是不方便下地!”
孫芸:……
你們還不如不解釋!
她把臉埋進了蔣紹的胸膛,蔣紹轉身之際,脣角高高翹起,眼底閃過一絲得意。
將孫芸送去房間,放到牀上,他親自去給孫芸打熱水,又讓人將飯菜送進房間來。
說是飯菜,其實就是蒸好的饅頭和乾菜燒臘肉。
再用雞蛋打了一個蛋花兒湯。
還是挺香的。
孫芸餓壞了,她把臘肉夾在饅頭裏,然後啊嗚一大口,喫得滿嘴流油,腮幫子也鼓鼓的。
蔣紹忙給她盛湯:“慢點兒,別噎着了。”
“喫完飯也沒什麼事兒,不慌!”
“乖!”
蔣紹用勺子舀湯湊在脣邊吹了吹,又用嘴脣碰了碰確定不燙,就遞到了孫芸脣邊,柔聲哄道:“乖,喝口湯。”
一口叼住勺子,把湯喝下去,蔣紹卻擡手輕拍她的背脊:“看吧,噎着了吧,都翻白眼兒了!”
孫芸推開他:“你喫你的,我喫我的!”
“別往我跟前兒湊!”
蔣紹被她推開也不生氣,而是拿起饅頭幫她往裏夾臘肉,專門挑那種三層肥肉兩層瘦肉的五花肉。
“我餵你,不然把手弄髒了!”蔣紹將包好的饅頭湊到孫芸脣邊了,孫芸一把奪過去:“我的手已經髒了!”
“你趕緊喫你的,別墨跡着!”
蔣紹這才自己拿了饅頭啃,不想讓蔣紹廢話,孫芸這下喫飯的速度就慢多了。
吃了幾個饅頭,又喝了兩碗湯,孫芸就喫撐了。
她放下筷子,蔣紹這纔將剩下的飯菜掃光了。
“要不要出去溜達溜達消消食?”蔣紹問孫芸,順便起身去打水拿香胰子給孫芸洗手。
外頭靜悄悄的,只有驛站有些許光亮,驛站之外漆黑一片。
蔣紹牽着孫芸的手,兩人就在驛道上溜達,“這次你的功勞夠得上封爵了吧?”
要是蔣紹封了爵位,那她和孩子們就能滿世界溜達了。
“嗯,只要沒有人橫插一槓子分走我的功勞,一個伯爵跑不掉的。”
“當然,也會有意外,比如皇帝不是很重視,給點賞錢就完事兒了!”
“不管如何,那都是就君恩,不管咱們心裏怎麼想,面兒上都必須千恩萬謝!”
孫芸頷首:“我知道!便是皇帝下旨殺頭,咱們都必須叩謝皇帝隆恩!”
蔣紹一把將孫芸拉進懷裏抱着,他道:“芸娘,我會護着你和孩子們的!”
“便是皇帝要欺負你們,我也不會退讓!”
孫芸也回抱住他的腰,笑道:“嗯,咱們不退讓!”只要蔣紹沒有愚忠的心,孫芸就滿意了。
她踮着腳尖去親了親蔣紹的下巴,這個舉動讓蔣紹一僵,然後便像是打開了蔣紹的開關,男人擡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低頭吻住了她的脣。
蔣紹的氣息急切又強橫地在孫芸的脣舌間衝撞,仿若餓了很久的狼,遇到了他最愛的食物。
孫芸被蔣紹親得渾身發軟,待他鬆開她的時候,她不但嘴脣兒是麻的,就是舌尖兒也是麻木的。
蔣紹摟着她喘着粗氣兒,涼涼的夜風吹拂而來,卻無法吹散兩人之間的熱浪。
片刻之後,蔣紹打橫將孫芸抱起,大步回驛站。
“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孫芸用拳頭捶蔣紹的肩,蔣紹不放:“好芸娘,我們不走正門,我們翻牆!”
說完,他竟然施展輕功,直接帶孫芸翻牆,然後從二樓的窗戶進屋。
孫芸:會輕功了不起喔!
蔣紹才落地,就將人摁在窗沿,窗戶大敞着,孫芸急了:“還沒關窗戶!”
“不關!”
“院兒裏沒人!”
“老子早就打了招呼,讓他們天黑就進屋睡,不用守夜,不許出門!好芸娘,就依着我一回,我早想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