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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人才。
空了要是去說書，好多說書先生都得丟飯碗。
到了半山腰，蔣紹和孩子們在一處相對平坦的地方等孫芸，看到空了的時候，孩子們還非常驚訝。
空了笑呵呵給每個孩子一個平安符。
姝兒道：“您老還搶道士們的生意？”
空了道:“他們畫得沒我好，老和尚也沒用這個去換錢，你們也不會花錢買，算不得搶生意。”
“大師給你們你們嫉妒就戴着，老人家的心意！”這東西可以當個心理安慰。
反正有比沒有強。
孩子們乖乖戴上，空了笑得跟彌勒佛似的。
“好了，你們去打獵吧，我留下來佈置營地。”孫芸打發蔣紹和煜哥兒，姝兒跟着王婆子去附近找毒物，林舟留下來幫孫芸搭建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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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了拿了個魚竿跑去河邊兒釣魚去了。
孫芸搖了搖頭，這哪兒有和尚樣？
但話說回來，濟公和尚還愛喫狗肉呢。
‘酒肉穿腸過，佛在心中留’這話就是他老人家說的好像。
孫芸去砍了些手臂粗的樹枝用來搭帳篷，帳篷搭好了之後，林舟負責收拾帳篷裏面，孫芸則去砍柴，順便好薅點兒野菜野蔥什麼的，一會兒當成調料用。
好久沒上山了，跟家人上山露營的感覺真的很爽。
空了釣魚的本事不錯，孫芸把柴火砍回來，老和尚也拎着一串用蒲草串起來的魚過來了。
一邊兒走，一邊兒嘴裏唸唸有詞。
還還真在超度人家。
“超度一下，好叫他們下輩子能投個好點兒的胎。”空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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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又補充一句：“你動作快些，它們能早點投胎，你就是積了大功德！”
孫芸：Σ(°△°|||)︴
林舟已經把幾個帳篷都佈置好了，每個帳篷裏還裝點了不少野花兒。
帳篷的門口也綁着兩把野花兒，野趣十足。
孫芸打發空了將魚收拾出來，她找來瓦罐兒，把魚先醃製了，然後鋪到乾淨的石頭上讓太陽曬着。
她打算做個糟魚。
孫芸使喚空了挖一個簡易火塘，她則搬來石頭搭了幾個簡易竈頭。
估摸着蔣紹可能會打幾隻野雞，孫芸打算燉個野雞湯，這就得佔用一個竈眼兒。
野雞湯如果有山參或是菌子就好了。
她放出異能，在附近尋摸，人蔘沒找到，不過讓孫芸找到一片雞樅菌，還有一片牛肝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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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都是好東西。
孫芸背起揹簍帶上林舟：“走，跟嬸嬸採蘑菇去！”
“你留下來守着，把柴火收拾一下。”
空了笑應下，慢悠悠地開始收拾柴火，看着不遠處晾曬着的魚，空了對這頓飯充滿了期待。
什麼魚在做之前要先曬曬太陽呢？
他搜刮記憶，確定只沒喫過，於是便哼哼起了歌兒。
孫芸和林舟揹着的揹簍裝滿了菌子和木耳，收穫那叫一個豐盛。
“能不能背得動？”孫芸見林舟的腰彎得太過，就問她。
“背得動！”林舟回答，她從來都不嬌氣，身體好着呢！
但孫芸還是搭了一把手，她讓林舟走在自己身前，然後幫林舟提溜了一下揹簍。
是真沉啊。
不過孫芸力氣大，輕輕鬆鬆就提溜起了。
有她幫忙，林舟就能挺直腰桿，腳下的步子加快。
孫芸：“這麼多菌子今天肯定喫不完，要喫的拿去洗乾淨，剩下的全晾着，看看是明天喫，還是帶下山。”
林舟想了想就道：“我覺得我們還是在山上喫完它們，蔣叔跟煜哥兒還在打獵，如果他們的收穫很多，那咱們下山時要帶的東西也就很多。”
孫芸笑道：“行，聽我們小舟的！”這孩子這幾年讓她養大方了，完全沒了剛撿到她時的影子。
這種成就感啊……孫芸覺得自己棒棒噠，隨便養養就把幾個孩子養得這般好。
“嘿喲，是雞樅菌和牛肝菌，這兩樣可是難得的山珍！”空了是個識貨的，一看兩人揹簍裏的東西眼睛就在冒光。
孫芸道：“晌午煜哥兒他們肯定不會回來，咱們就用雞樅燒魚吧。”
帶了大鐵鍋和麪粉，燒一鍋魚，鍋邊貼一圈饃饃，饃饃吸飽了燒魚的湯汁兒……那味兒，不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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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鮮的雞樅燒魚，那味兒叫一個鮮喔。
差點兒沒把大家夥兒的舌頭給鮮掉。
所有人喫完了都摸着肚子打嗝兒，王婆子道：“這是我這輩子喫過最好喫的魚！”
跟着孫大夫一家，她總是能喫到最好喫……不不，更好喫的東西。
喫過孫芸做的飯菜，王婆子就再沒動過手下廚了。
她搗鼓毒藥還行。
做飯菜簡直是災難，現在王婆子回想起來，都有點不知道自己到底咋把女兒養大的。
“大師你下午沒事兒再去釣些魚，晚上繼續燒魚！”她兒子還沒喫到呢！
老母親的心啊！
空了自己也沒喫夠這魚，他自然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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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芸找來毯子鋪在樹下，周遭點了兩個驅蛇蟲的香爐，摟着林舟和姝兒睡會兒午覺。
睡醒了姝兒繼續跟王婆去尋毒草毒物，她就起來收拾空了釣回來的魚。
這次除了魚，空了還摸了不少田螺。
孫芸將田螺焯水煮熟，讓空了和林舟去把田螺肉挑出來，晚上好做個紫蘇爆炒田螺肉。
紫蘇山裏多的是，想要多少隨便薅。
蔣紹煜哥兒和雨天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
但是他們的收穫是真好！
野雞就打了十幾只，還有獐子和兔子這些東西。
“餓了吧？娘燒好了魚，先去洗手喫魚和餅！”孫芸迎上去，沒給蔣紹一個眼風，眼神兒都在煜哥兒身上。
煜哥兒的眼睛亮晶晶的，裏面映照着火光，火光跳躍，把他眼底的興奮和愉悅都帶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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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獐子是我打的！”
“雨天師父發現的，我射的箭！”
孫芸表情誇張道：“哇喔，我們煜哥兒真厲害！”
姝兒捧哏：“哥哥是世界上最厲害的哥哥！”
煜哥兒嘿嘿笑，目光掃過林舟的時候，林舟也對着他甜甜地笑。
“我還打了七隻野雞！”煜哥兒繼續道。
一進山就溜不見，費盡心思把獵物趕到煜哥兒跟前兒的雨天深藏功與名。
孫芸揉了揉他的頭：“正好娘想喝雞湯！”
聽孫芸這麼一說，煜哥兒就更高興了，覺得上山來打獵是個非常非常不錯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