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娟和陳燕。
陳經歷家雖然也姓陳，卻跟國公府不是一家人。
眼下這兩位姑娘太過出色，以至於陳娟和陳燕會被忽略。
“問你們呢？”
“誰能回答一下？”姝兒掃了一眼在場的姑娘，陳五她們那邊，姑娘們站了起來想過來，卻被陳五姑娘給攔住了。
只是往姝兒這邊兒看過來。
“這位姑娘，你們是哪家的？”佟玲玲問。
林舟溫柔笑道：“我妹妹先問的，你們是不是應該先回答？不然很失禮的！”
“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啊！”
她說話溫溫柔柔，表情更是柔得出水，在這樣的人面前，哪怕她的言語有些冒犯，大家也會自動忽略，順着她的思路走。
就很神奇。
“是……是說明月先生有可能會看不上定西侯府家的姑娘。”
“明月先生的眼光很好，從村裏來的姑娘，她恐怕，恐怕不會收爲學生。”
“還有，明月先生不畏權勢，她還曾教過郡主，教過國公府的姑娘，故而侯府若想以勢壓人，怕也是不成的！”
“不過你們不一樣，明月先生必然能看上你們的！”
就這氣質，便能碾壓所有人，明月先生要是不瞎，肯定會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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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兒就奇怪了：“誰說定西侯府的姑娘想拜明月先生爲師啊？”
她怎麼不知道？
“這不明擺着的麼，誰不想拜明月先生爲師啊？”
“若不是託佟姑娘的福，明月先生要還他們家的人情，也不會來平城，咱們也都沒這個機會！”
“對啊！”
佟玲玲被吹捧了一下，臉上露出了點兒笑容，這兩個姑娘怕是國公府嫡出的姑娘。
不然誰家姑娘能有這般氣質。
沒聽說過國公府送了嫡出姑娘來平城啊？
不過她沒聽說也正常，搞不好人家這兩天才到的，或許對方打聽到明月先生來了她家，故而才慌忙攆來平城的！
想到連國公府家的嫡出姑娘都要千里迢迢來平城尋明月先生，佟玲玲的虛榮心得到了空前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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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了一晚上，和針扎的痛徹底被她忘記到九霄雲外。
本來她還有點生氣，她纔是最光彩照人的，結果這兩位姑娘一來，她就被遮得黯然失色，就是身上的蜀錦也不鮮亮了。
但這會兒想到對方可能的身份，佟玲玲就把心中的不喜壓下，國公府的姑娘可跟定西侯府的姑娘不一樣。
人家是真正的貴女。
不止佟玲玲這麼想，其他姑娘也都往國公府上想的。
雖然成國公剛封的國公，但陳家是京城的世家，平城這些文官再看不起武將，也不敢看不起國公府。
姝兒：“哪兒來那麼多的明擺着，你們是親耳聽到的麼？”
佟玲玲道：“姑娘，定西侯府家的姑娘的確想拜明月先生爲師，爲此，我姑姑還特意去找明月先生，送上不菲的禮物，請先生能看在我爹的面子上收下定西侯府家的兩位姑娘。”
“可是先生很有原則，沒有立刻答應，只說要先考校！”
“只有通過先生考校的人才有資格做先生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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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便是公侯貴女也是不成的！”
“先生可是非常挑剔的呢！”
說完，佟玲玲再問：“敢問兩位姑娘怎麼稱呼？是誰家的姑娘？”
衆人：……
轟轟轟~陳燕的話宛若驚雷，在衆女頭上炸響，把她們的腦仁兒轟得‘嗡嗡’的。
“怎麼可能？”
“她們，她們不是你們國公府的嫡出小姐麼？”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珠子，臉上跟開了染坊似的，當着人家的面兒說人家的是非……其實也不是是非，就是貶低人家，可沒想到……
這都是啥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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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
定西侯府的姑娘不可能啊！
不是說定西候夫妻倆都是泥腿子出身麼？不是說定西侯夫人曾經差點兒就賣兒賣女了麼？
他們家怎麼可能養出氣質這般好的女孩兒？
“陳八小姐，你不是開玩笑的吧？”
“怎……怎麼可能？”爲了區別陳經歷家的姑娘，小姑娘們就稱呼國公府家的姑娘爲小姐。
“什麼不可能？”林舟溫柔笑問：“是覺得我們不像村姑，所以不可能？”
“燕兒姐姐沒有騙人，我是定西侯府的表姑娘林舟，我妹妹是定西侯府唯一的小姐，蔣姝！”
衆人根本就緩不過來，心裏翻江倒海，臉面也燒得發慌。
這時陳五姑娘等人走了過來，跟姝兒和林舟行禮：“……見過蔣小姐，見過林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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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們頓時瞪向陳五等人，眼神控訴：你們知道這麼不早來見禮？害她們出醜！
陳五等人瞪回去：憑啥？
就是故意的！
你們活該！
兩幫人之間的氣氛有些衝。
“……見過蔣小姐，林小姐！”佟玲玲這邊兒的人也只能訕訕地跟姝兒和林舟賠笑。
有心理強大的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湊到姝兒和林舟跟前道：“我們眼拙，有眼不識泰山，也是被外頭的傳言給害了，以爲兩位是比較質樸的姑娘……
今日一見，才覺得自己是井底之蛙，才知道什麼叫做神仙般的小姑娘！”
說這話的是林通判家的姑娘，她看起來十三四歲的樣子，年紀大些，腦子也轉得快。
她輕輕熱熱地對林舟道：“林小姐，我能稱呼你爲小舟姑娘麼？我也姓林，父親是林通判，我們啊，還是本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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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姐姐好！”林舟像是一點兒都沒生氣的樣子，笑盈盈地應下。
林琴頓時鬆了一口氣，娘也，可嚇死她了，好在這位小舟姑娘看起來不像是記仇的樣子。
“姝兒姑娘，我能這麼稱呼你麼？”她又向姝兒賠笑，姝兒點點頭：“名字可不就是讓人稱呼的？”
“你願意這麼稱呼就怎麼稱呼。”
衆女見姝兒和林舟這般好打交道，便爭先恐後去賠禮道歉，圍着姝兒和林舟使勁兒賠笑。
原本被她們圍着的佟玲玲：……
好氣！
她們將姝兒和林舟簇擁着去坐了，各種獻殷勤，不管心裏多看不上，但是地位擺在那兒的。
背地裏嚼舌根是一回事，當面兒敢不恭敬嗎？
呵呵……
這叫什麼？
你明明看不起我，但滅不了我，還得在我面前諂媚，挖空心思奉承我！
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