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芸裝作驚訝的樣子,1把將人拉到面前仔細打量。
她手上的手銬也解開放到1邊兒,仔仔細細看了1遍,才把拍了拍霍北言的肩膀:“還真是你這個臭小子!”
“1聲招呼都不打就走了,不知道嬸嬸會惦記你啊?”
霍北言紅了眼眶:“嬸嬸對不起!”
他垂着腦袋,很是內疚,姝兒必然是哭鼻子了。
孫芸擡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嘆息1聲:“嬸嬸知道你肯定有難言之隱,你沒有對不起嬸嬸!你只要好好的,我們就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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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麼說,霍北言更忍不住了,堂堂先太子殿下,掉了金豆子。
孫芸再度在心裏嘆息1聲:還是個孩子啊,在現代,小言纔剛讀初中呢!
“嬸嬸,其實我叫周晏,是廢太子,我娘自盡,我外祖家被皇帝滅了滿門……”嬸嬸已經到了京城,還到了他這裏,有些事情就沒法子隱瞞了。
廢太子?
原來是這個身份。
孫芸倒不是很驚訝,梁老先生知識淵博,氣質不俗,空了大師看似個混日子,不着調的和尚,可是他的本事也不1般。
他們兩個都圍着霍北言轉,霍北言的身份指定低不了。
可他卻淪落到乞丐的地步,想來身上有着大冤屈,或是有大仇家什麼的。
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是廢太子。
“不管你是什麼身份,在嬸嬸這裏,你永遠都是嬸嬸的小言。嬸嬸不會不要小言,只有小言不要嬸嬸的1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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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子的變數太多了,1旦牽扯到皇權,很多東西就不1樣了。
所以孫芸才這般說。
霍北言馬上急眼了,他非常認真道:“沒有那1天!”
“永遠都不可能有那1天!”
孫芸站起來抱了抱他:“嬸嬸也相信不會有那麼1天,就是表達1個意思,嬸嬸永遠不會拋下小言。”
“你要是想回來,隨時可以回來。”
“你有退路的!”
這話讓霍北言的心像是泡在溫泉裏1樣,他重重點頭:“嗯,我知道了嬸嬸。”
知道了。
不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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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明他1開始其實並未給自己留後路。
孫芸:“坐下說話!”
“嬸嬸就開門見山了,你是不是抓了1個燕國來的信使?”
霍北言應下:“是,密摺的內容我正打算找人送去平城給蔣叔,爺爺爲了這事兒,今兒1早就去找空了大師了。”
“嬸嬸,密摺我燒了,內容是叔叔的身世,你聽了可別驚訝。”
說着,霍北言打量孫芸的臉色,孫芸笑道:“傻孩子,你以爲我爲何來追信使?”
霍北言心放下1半:“嬸嬸知道蔣叔可能是燕皇和大長公主的孩子?”
孫芸點頭:“對,我把清河王揍了1頓!”
“本來是想去清河王府給小舟出氣,沒想到竟然得知這個消息。”
“既然人被你截住了,那我就放心了,我得去睡了。”孫芸困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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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北言忙讓人去收拾客房,給孫芸準備熱水和換洗衣裳,他也看出來嬸嬸很疲憊,怕是不眠不休趕來的。
“送信的事兒不勞煩空了大師,這事兒解決之後,我自己回去跟他說。”
“既然來了,我就多在京城待兩天吧,回頭我寫封信,你讓人送去給你蔣叔。”
嬸嬸這麼放心他,1點兒都不擔心自己這個廢太子和蔣叔的利益起衝突。
說明什麼?
說明嬸嬸相信他,把他當1家人,1家人不說兩家話。
家人之間的信任,讓他更暖心。
他對親爹沒什麼感情,蔣叔更對親爹沒有感情,有感情的,只是他們1家人而已。
開心!
身
超級開心!
孫芸睡了個昏天黑地。
她醒了之後都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問了問侍女,才知道她竟然睡了1天1夜,怪不得那麼餓!
“嬸嬸,嚐嚐我做的牛肉麪!”牛肉不好搞,但霍北言還是找人搞到了牛肉,然後他親自下廚紅燒牛肉,就爲了給孫芸做1碗牛肉麪。
香味兒撲鼻而來,孫芸坐到椅子上,看着面前賣相不錯的牛肉麪,心情愉悅。
拿筷子挑起來嘗1嘗,味道還不錯,於是誇讚道:“很好!”
“手藝沒回潮,不愧是我教出來的徒弟!”
霍北言開心地笑了。
等孫芸喫完,霍北言就問她:“嬸嬸決定怎麼辦?我可以做什麼?”
身
霍北言想說殺了大長公主和清河王,但又怕孫芸覺得他狠辣無比,於是不敢吭聲。
孫芸道:“我打算混進大長公主府,另外在京城置辦1處房屋。”
“買房子這件事我讓人去幫嬸嬸辦,但是混入大長公主府很危險的。”
“嬸嬸,我可以找人去查大長公主的。”
孫芸搖頭道:“你放心,我就混個雜役,不會往大長公主身邊湊,就去聽聽僕人們裏頭傳來傳去的消息就行了。”
“這事兒你別管了,你專心做你的事情,你要知道,你好了,我們所有人才會好。”
“我們在明,你在暗,若是我們真的有什麼事情,你才能保護我們。”
“若都折了進去,將來有個萬1,咱們能指望誰?”
“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小言,你要相信嬸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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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事情嬸嬸不插手,嬸嬸和蔣叔的事情,你也不插手好不好?”
霍北言不敢違逆孫芸,準確地說他是不願意違逆孫芸。
只能答應。
他知道嬸嬸怕影響他的事情。
“今日之後,咱們就當沒有見過,你派去平城的人也不用再回來了,就留在蔣紹身邊當差吧!”
“小心駛得萬年船啊,小言!”
“等你將來當了皇帝,這些問題就不再是問題了!”
“嗯!”霍北言應下,他又問孫芸:“嬸嬸,蔣叔想當燕國的皇帝麼?若是蔣叔想當,不用顧念着我。”
“我也會傾盡全力去幫蔣叔。”
孫芸笑道:“這就要看他自己的意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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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尊重他的選擇,如同尊重你的選擇1樣。”
“你啊,先搞好眼下的事情!”
霍北言認真應下:“好!”他的確要儘快走進權力的中心,這樣纔能有能力護着蔣叔和嬸嬸他們。
燕國的形式也很嚴峻,蔣叔還是大周皇族血脈,想要坐上燕國的帝位很難。
比他重新當上太子還難。
不然……
殺掉除了蔣叔以外,燕皇所有的兒子?
霍北言覺得雨天師父會贊同自己的想法。
(雨天:什麼?殺人?這活兒適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