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麼來了?”
陶信和梁公公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要知道藩王是不能胡亂跑的!
被皇帝知道了是要殺頭的!
清河王心說我也不想來啊!可是再不來我就要死啦!
“本王的行蹤什麼時候需要跟你們稟報了?”身體不好,命懸一線,心情就不好!
陶信等人一聽嚇死了都,連忙跪地認錯:“屬下(奴婢)知錯,還請王爺責罰!”
清河王:“自己去角落掌嘴十下!”
呃……
還真罰呀!
是不是他們辦事不力,讓王爺生氣了?
陶信和梁公公連忙退到牆角,自己扇自己的嘴巴子。
聲音十分洪亮,臉頰腫脹得也快。
事實上他們這不叫掌嘴,只能叫扇耳光,掌嘴那真是扇嘴巴,而且是用戒尺扇嘴巴,十個下去嘴巴得打爛。
可他們還得彙報工作,還得給自己辯解,真不能讓嘴巴受傷。
好在清河王也不是非要他們把嘴巴打爛,畢竟還得吩咐這兩人辦事兒呢!
兩人心裏琢磨着清河王的心思,就覺得可能是自己個兒這邊兒進度慢了,故而王爺纔會不耐煩親自來找他們。
於是自扇了耳光之後,兩人顛顛兒地跑到清河王面前向他彙報工作。
陶信:“王爺,屬下在平城以大長公主的名義做了一些部署,這會兒已經有一批人打着大長公主的名頭跟定西侯府對上了!
如今他們被定西侯世子搞進了監獄,但屬下已經部署好了,等那些人出獄之後就全部殺掉,再殺幾個大長公主的人,接着嫁禍給定西侯世子!
到時候再命人往京城傳消息,說蔣紹準備對付大長公主,將她留在平城的人殺了。
大長公主必然會忍不住這口氣,一定會親自出手對付蔣紹的!”
梁公公:“奴婢還有後備方案,等殺了那些學子之後,就派人去將蔣煜蔣姝抓了當作誘餌,誘惑蔣紹進入陷阱,然後再絞殺之。
如果成功,蔣紹就死了,如果失敗,也是那些學子的親人買兇殺人。
嗯……那些學子的家人是被大長公主的人蠱惑的,讓蔣紹去跟大長公主對上!以大長公主的脾性,早晚弄死他!”
“王爺放心,奴婢至少有一萬種方法可以搞死蔣紹一家!”
陶信不敢置信地看向梁公公,這麼浮誇的話他是怎麼說出口的?
太監果然不是人!
老閹貨不講武德,爲了在王爺面前爭寵竟然連臉面都不要了,張嘴就瞎編!
陶信不甘地瞪了一眼梁公公,狗曰的看不清自己的地位,明明他纔是當官兒的那一個:“屬下至少有一萬種方法可以讓蔣紹一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個時候,不能落後!
清河王:┌(。Д。)┐
完犢子了!
他忘了這一茬!
冷靜!
這兩個蠢貨既然還有計劃,那就證明死仇還沒有真的結下!
陶信和梁公公還以爲清河王聽了他們的計劃覺得好,故而纔會問細節,兩人心中高興,臉上雖然火辣辣地疼,但還是開心地你一言我一語地說了起來。
包括他們買通黃縣令企圖誣陷煜哥兒的事情都事無鉅細地說了。
清河王越聽心越冷。
越聽心越冷。
冷到他麻木。
然而陶信和梁公公看了清河王這副面無表情的模樣,在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總算是過關了,王爺他沒有再發怒,說明還是認可他們的談話。
清河王聽完之後便道:“黃縣令不能留了!”
清河王本來想就這麼走了算了,但怕像孫芸說的那樣,下去了無法跟王妃交代,還是留着命多爲那孩子積點德,這樣將來下去的時候懺悔也有話說。
總之,他往後餘生就只有贖罪這一條路可以走!
嚶嚶嚶~
打發走這兩個棒槌,都怪他們,讓事情變得更加難以控制。
清河王想來想去,他覺得只能破罐子破摔,負金請罪纔是他唯一的出路。
不爲何,就是覺得這個女人有點可怕,反正他要是自己派人去京城截人的話,是絕對截不住的。
再有,她爲何會突然出現在清河王府?
時機太巧了。
清河王想來想去,他還是輸不起。
既然輸不起,那就坦誠一點,這世上沒有什麼事兒是不能談的,他靠着孫芸活命,自己的命脈把握在孫芸手裏,身處弱勢,那是一丁點兒風險都不可能冒的!
孫芸一點兒都沒想到清河王會親自上門。
清河王也光棍兒,讓孫芸屏退左右,他直接將他的人買通黃縣令陷害煜哥兒的事情和他的人如何冒充大長公主的人在平城攪風攪雨的事情說了。
“事兒就是這麼個事兒,本王做的本王承認,本王錯了本王認錯!我跟你們全家道歉!”
孫芸:……
她咋聽這道歉的話像是在罵人呢?
“這是本王帶來賠罪的禮物!”清河王讓人打開他帶來的箱子,就讓孫芸屏退左右。
雨天沒走,守在孫芸身邊,清河王心說這人是孫芸的親信,也沒在意,他將一個紫檀木的木頭盒子拿了出來,打開以後放在桌子上。
是一個拳頭大小的瑩潤珠子。
孫芸十分喜歡那個盒子,她將珠子拿出來隨意往邊兒上一放,將盒子拿起來愛不釋手地欣賞着:“這個盒子挺漂亮的,這上面的雕花真的好精美!工匠手藝不錯!”
清河王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啥眼神兒?
首發&:塔>-讀小說
買櫝還珠?
呸!是收櫝還珠!
這麼沒有見識……清河王瞬間後悔自己坦白得太快,定西侯夫人沒有他想象的那般厲害,他應該先忽悠忽悠再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