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想想,如果普通的兵一個月能拿一兩銀子,伍長一兩半,什長二兩……難道當兵還用咱們去攤派,去抓丁?”
不用去抓。
百姓們會擠破頭的!
只是……
“陛下不會允許的。”齊老將軍道,“陛下很怕士兵過於擁護將領!”
蔣紹:“這筆錢讓陛下的人以陛下的名義來發!”
“可是,這樣一來,其他地方的駐軍會不幹的!”
蔣紹:“這有何難?咱們這裏先試兩年,這消息死死地瞞個兩三年沒問題吧?”
“如果這種模式沒有問題,那麼好辦,別的地方將領有意見,可以,軍需等生意從此交給軍需行……”
“總之這件事要動也沒有那麼簡單,我們好好琢磨琢磨,再上個摺子,聽陛下安排。”
“但在此之前,咱們不能把生意放下吧?”
“該賺的錢還是要賺啊!”
衆人紛紛稱是!
這世上誰不想賺錢?
既然想賺錢,那就先投錢!
蔣紹:“我投兩萬兩,你們隨意!”
陳行遠:“我投一萬五千兩!”
其他將軍們:“我投一萬!”
“我也投一萬!”
“我投五千!”
“我投三千!”
蔣紹讓人將各人的投資認股數登記起來,然後又讓他們簽字畫押,接着便道:“咱們第一個生意,搞一個鏢局,從退伍的老兵裏頭選人!”
“鏢局保鏢是一回事兒,南來北往探探什麼生意好做,怎麼做是一回事兒,去其他國家做生意,再順便刺探一下情報。”
衆人聽蔣紹這麼一說,就覺得鏢局相當地有必要。
齊老將軍:“還得開青樓,開酒樓,開茶館兒,又能掙錢,又能刺探情報!”
陳老將軍:“那就得開到敵國去!”
蘇老將軍:“那本錢可太大了,咱們這點兒根本不夠,還是先開鏢局,順便帶點兒東南西北各個地方的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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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紹附和:“對!咱們先把錢賺到手上再說,有了錢才能繼續開店,繼續賺錢!第一筆錢咱們還是從軍需裏出,先看看咱們需要的東西,再出去採買,採買回來按照先前商戶供應價錢的六成售賣給軍隊。
我查過了,便是以前價錢的六成,咱們還是有得賺的。
這樣一來,任何人來查賬,咱們都不怕查!
換供應商戶是爲了給朝廷和陛下省錢!”
“但肯定要得罪很多京城的權貴。”齊老將軍道。
蔣紹嘿嘿一笑:“故而我們要新搞一個有靠山的商行,佟顯貴都能扯大長公主的旗幟,那咱們也扯一個……就扯清河王的旗幟吧!”
陳老將軍:“這樣妥當嗎?藩王勾結邊軍,這是要搞事情啊!”
齊老將軍:“這怎麼能叫藩王勾結邊軍呢?只是商行跟軍營做生意,而商行別後站的人是清河王,那些人要想搶生意,就自己去搞定清河王!”
“人家清河王可你東不認啊!”有人道。
蔣紹笑道:“這種事情,不管商行是不是清河王的,清河王都不會認賬!”
“京城的權貴們不都這麼搞麼?”
“諸位家裏也有些產業,可是但凡經商的,哪間鋪子是用諸位的名義開的?”
懂的都懂嘛!
“咱們不跟清河王打招呼?這好像不厚道啊……”蘇將軍道。
蔣紹:“我跟他有點兒仇怨!”一句話,結束討論。
“找咱們理論咱們也不怕呀,咱們可不知道這商行還有幕後的東家,不過是看着商行做生意誠實可信,而且價錢便宜貨物又好,咱們才用的!”
“對對對!”
“是這個道理!”
(清河王:我謝謝你們啊!)
大家達成了共識,蔣紹就讓他們每家都出一個三個人,一個人是大管事級別,一個人是管事級別,再來一個就是跑腿兒的級別。
剩下的人就從退役老兵裏找,只能動彈的,缺胳膊少腿兒也成。
但有一點,人得要靠得住的,嘴得嚴實的。
“我醜話放在前頭,誰家送進來的人要是出了問題,害得大家都沒錢賺,或是讓商行遭到重大損失,誰家就退股!”
衆人紛紛拍胸脯保證,回去一定精挑細選!
這是芸娘給他出的主意,每個股東家都出人,正好可以互相監督,減少各自中飽私囊的現象。
但這個法子看在大家眼中,都覺得是蔣紹爲了他們着想,想着幫他們安排子侄,沒有大權獨攬的意思。
都挺感動的!
老將軍們覺得蔣紹做事情講究,擁護他一點兒錯沒有。
大方向定下來了,接下來蔣紹就跟將軍們商量具體細節,忙忙碌碌中,大長公主的消息終於傳到了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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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知府看到邸報上寫的內容以後,激動地去跟祖宗上香,感謝祖宗保佑他這回沒選錯。
他真的是……真的是喜極而泣!
池知府命人將消息傳到牢裏,又命人將消息送去佟家。
哼!
這一次,他要讓佟家付出慘痛的代價!
池知府拿着邸報去後院兒找佟氏,把邸報砸在她的面前,喊她自己看。
“蠢不自知!”
“你們兄妹尋死,我真是攔都攔不住!”
“我跟你說過無數次,跟佟顯貴也說過無數次,你們家就算是再有錢,定西侯就是定西侯,在身份上人家就碾壓你們佟家!”
“大長公主跟定西侯鬥,拿佟顯貴當刀,這把刀還是大長公主都不知道的存在,不過是她手下嘍囉的一把刀,你們是哪兒來的底氣就敢直接跟定西侯叫囂的?”
“我是不是告訴過你,定西侯就算明天要被處死,他今天想搞死一個商戶,一個商戶女也綽綽有餘!”
佟氏嘴硬:“可我是官家婦!”
都這個時候了還在嘴硬,池知府簡直受夠了她。
池知府覺得自己以前的腦子是不是被狗吃了,怎麼就以爲這個女人是個賢妻良母呢?
眼瞎!
“在平城,別說你,便是我這個知府的死活,也在定西侯的一念之間!”
佟氏其實怕極了,但她依舊嘴硬:“胡說,他一個武官,還能把文官怎麼樣?他又不是朝廷,他又不是皇上!”
這話與其說是在跟池知府犟,其實也是在說給她自己聽,說服她自己不要怕,別怕……
池知府偏不如她的意,偏要戳穿她的幻想,他道:“武將要人命,派人來刺殺就是了,用得着繞圈子?”
佟氏一個哆嗦,手裏的邸報沒拿穩,掉到了地上。
與此同時,她的裙襬溼了,空氣中彌散開一股子騷臭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