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們不能掉以輕心，要再好好找一找，萬一那人一直在弄這種魚，弄回來了養着，養多了就投放！”
“所以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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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西北的河流不多，也沒有湖泊，不然想要排查個遍真是要累死個人！”
“喫完飯你就睡覺！”
孫芸一頓說，蔣紹一頓答應。
兩口子就這麼順着河走了十天，這才能確定河裏，沒有食人魚了。
至於對方會不會把魚投到別的河流，孫芸認爲不會，若是針對他們的，只有投到平城的河纔有用。
並且也不是立竿見影，必須得養一段時間，要有人命頻發纔會有效。
畢竟這個年代可不講究什麼生態平衡。
魚死乾淨了沒人在意，但是河裏的魚喫人……把這等魔物放進去的人就是大罪！
若是再跟妖魔鬼怪扯到一起，不愁不被滅滿門！
平城境內的河道檢查了一遍，一個月過去了。
再回到府中，孫蓉的臉已經恢復了，只是腳上被啃乾淨的肉一時半會兒可長不出來，她就瘸了。
別晾了一個月，孫家人着急得不得了。
好在三皇子得知消息之後，三番五次來探望，給送了不少綾羅綢緞和補藥來。
這才讓孫家三人心中稍微有底了些，只是不知道，三皇子是看在侯府的面兒上，還是……
沒有還是，就孫蓉滿臉塗藥的醜樣，三皇子絕不可能是衝着她來的。
孫秀才和孫茂文都是男人，稍微換位思考一下就明白了。
這一個月，孫秀才和孫茂文輪流去大門口等孫芸和蔣紹，等得焦躁，時間越久心中越是煎熬。
“爹啊，這兩口子不會是躲着我們的吧？”孫茂文第n次問。
孫秀才搖頭：“不應該，三皇子來了也見不着人，可見他們是真不在。”
孫蓉：“爹，他們一回來您立刻去找他們說我的事兒，您可要搞清楚，只有我飛黃騰達了，才能帶着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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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始終對家裏有怨，不然第一天也不會不見我們直接命人把我們打走！”
“我若能嫁給三皇子，對侯府是有好處的，爹，您得拿好處跟他們說，不然……這兩口子不一定會幫忙，說不定還會搞破壞！”
孫秀才頷首：“我知道該咋說。”
“就是不知道三皇子離開之前，他們兩口子能不能回來，若是回不來……”
孫蓉急眼了：“那可咋整，不行不行，我必須跟三皇子走！”
“哥，爹，你們得想想法子，要是三皇子走了這事兒還沒辦成，那兩口子說不定一狠心，趁晚上我們睡着了將我們捆了扔深山裏去！”
（孫芸：嘿！我還就真這麼想過！）
孫秀才被她催出了火氣：“他們不回來，我有啥法子？”
孫茂文卻道：“也不是沒有，可以把生米煮成熟飯！青樓裏有的是助興的藥和香。”他本心認爲，就他幺妹兒現在這樣，三皇子不喫點兒藥必然是啃不下嘴的。
“這東西我去弄，先不用，備着以防萬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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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茂文朝她伸手：“弄藥的銀子，少說得一百兩！”
孫蓉：w(?Д?)w
“一百兩？這麼貴？大哥你可別蒙我！”
孫茂文雙手一攤：“便宜貨的確有，可你敢給三皇子用便宜貨？萬一三皇子出了什麼事兒，我們的腦袋可都保不住的！”
孫蓉沒話說了，她咬脣道：“可我身上沒有這麼多銀子啊！”
孫茂文道；“簡單，你去把三皇子送你的人蔘等物拿來我去當了就有錢了！”
孫蓉沒法子，她沒地方去弄那種藥，只能靠孫茂文。
孫茂文從孫蓉手裏拿了藥材就出了侯府，沒注意有人跟着他。
孫芸和蔣紹回來之後，下面的人就來稟報：“……孫茂文拿了三皇子送來的藥材去典當了二百八十四兩五錢，然後去窯子買了一包藥一盒香，一共花了二兩三錢銀子。
不過他沒將剩下的銀子給孫蓉，只道那點兒藥材只夠換那些髒藥。”
蔣紹冷哼一聲，孫家人根兒上就是爛的！
“我知道了，你去請孫秀才來見我！”孫芸對下人道。
蔣紹道：“你纔回來，休息休息再說他們的事情。”
孫芸搖頭：“還是現在解決的好，免得他們狗急跳牆在侯府就對三皇子用藥！”
只要這些瘟神出了侯府，給誰用藥都跟侯府沒關係。
下人領命退下。
孫秀才得知孫芸要見他，連忙跟着下人來了，完全忘了自己曾經計劃好的，得先擺當親爹的譜。
他被帶到外院兒的花廳等着，等了半個時辰，孫芸才姍姍來遲。
孫芸一來就屏退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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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人不說暗話，那天要是沒有三皇子插手，你們已經被打死了！”
“我是不怕查的，打死了你們往軍營裏的焚化爐一扔，你們就變成了灰燼。”
“碾死你們，如同碾死螞蟻！”
“當初你們那般對我……也怨不得我如今心狠手辣！”
孫茂才本來打算跟孫芸訴訴苦，講講他這個當爹的不容易，然後拉拉感情，說說一個沒有孃家支撐的女人是多麼的不容易。
然而孫芸上來這話給他整不會了。
他氣得心肝兒脾肺腎都在疼。
也後怕。
後怕到靈魂都在打擺子。
“你……我……我怎麼就養了你這麼個……你這麼個不孝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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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
這個養字用得妙啊！
孫芸心中冷笑。
“說吧，來找我有什麼事兒，你最好能拿出我看得上的籌碼，不然三皇子一走，我有的是法子讓你們一家三口都病逝！”
孫秀才滿腹要罵的話全被孫芸堵進了肚子裏。
“幫蓉娘成爲三皇子的人！”
“蓉娘只要成了三皇子的身邊人，對侯府還是有好處的，畢竟聖上還未冊封太子，三皇子有機會！
便是三皇子最終成不了太子，他也能成爲王爺，蔣紹有王爺做連襟，多少也有個助力！
獨木難支的道理你應該能懂！”
孫芸沒有反駁孫秀才的話，她思考起來。
孫秀才忐忑地看向孫芸，不知她會做什麼樣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