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應該知道，幾個王爺的診費是五萬兩銀子一個人！”
兩人瞬間就蔫兒吧了。
煜哥兒：“你們可以請太醫給你們看看，我娘說，太醫很厲害！”
“而且，你們回家請太醫，錢是走公賬。”
“這會兒，錢是走私賬。”
兩人如醍醐灌頂，連忙謝過煜哥兒，匆匆回家。
煜哥兒：誰也不能打擾我孃的掙錢大計！
對！
孫芸這會兒忙着和兩個小姑娘一起設計會所呢！
楊六和子鍾三回家之後就立刻命人去太醫院請太醫，還是要擅長男科的太醫。
這個消息傳到當家主母的耳朵裏，頓時魂都嚇沒了。
看男科幾個意思？
兒砸（孫砸）不行了啊？
要斷後啊？
要老命了麼這不是？
於是，兩位歲數差別不大的老太太一副天都要塌了的樣子，一路嚎哭到楊六鍾三的院子裏。
“嗷嗷嗷，我的兒（乖孫）啊……這可叫娘（祖母）怎麼活啊？”
這麼個哭嚎法，讓楊六和鍾三以爲自己要原地去世！
等到太醫來了，楊六鍾三說明心裏擔心的情況，太醫：……
大周朝多是男十五六，女十四五成親，貴族男女要稍微晚一點，但是晚得也不多。
比如楊六和鍾三其實也定親了，就等到吉日到了就成親呢。
不過，既然是慧夫人說的，太醫也不能抽底火。
加之，慧夫人說的其實也有些道理的。
男女都未徹底成熟，太過於熱衷這件事始終不是好事。
對於生育上的確也是有影響的。
他們其實也發現了，難產的婦人不然就年紀很小，不然就上了年紀，中間段的婦人難產的都要少很多。
慧夫人……
慧夫人可能是在民間行醫行得多，總結出來的經驗。
給楊六把脈之後，太醫道：“身體有些虧空，老夫給六公子開個食補的方子好好補一補就好了。
只是慧夫人說得也對，在男女之事上，七公子還是要節制。”
節制？
他在國子監一旬回來一次，回來一次就能喫幾次而已……
不過，現在放假了哈！
放假了他的確孟浪得有點兒狠了。
送走了太醫，楊六的娘就把楊六的幾個通房全部給配了小廝。
楊六：……
通房丫頭們：……
六公子頭天晚上還哄着她們要擡她們當姨娘呢！
楊夫人身邊的某大丫鬟：好懸，好懸扛住了誘惑沒讓六公子上手，不然就慘了！
楊六：……
楊夫人吩咐人：“去我的庫房裏挑些東西送去國公府，給世子爺！”
“是！夫人！”
楊六瞪大了眼睛，蔣煜壞了他的美好生活，親孃還要給送東西？
沒天理啊！
“你纔多大年紀，就被那些小賤蹄子勾得虧了身體！好在去了趟國公府被世子提醒，不然你想繼續虧空下去？”
京城不乏小小年紀就被酒色財氣掏空了身體的紈絝，這些人死得也早，從十幾歲到二三十歲不等。
讓楊夫人怎麼能不害怕？
“你啊，交朋友就要交定國公世子這樣的朋友！”
“那些勾着你去外頭花天酒地胡天胡地的人根本就不是朋友，以後少……不，以後不許來往了！”
楊夫人想了想就道：“哼，他們中但凡有誰敢帶壞定國公世子，我就去告訴慧夫人！”
“聽說國公爺是個混不吝，到時候有他們好受的！”
楊六：……
在心裏給兄弟們默默地點了一盞蠟。
差不多的情況也在鍾家發生。
少年人知道了滋味兒哪兒有不貪的。
特別又是在國子監關了一旬的，回來之後還不得喫飽？
太醫把脈的結果也是身體有些虧空，和楊六一樣給開的藥膳。
然後，鍾三的丫鬟全部被換成了樣貌不行的，鍾三欲哭無淚。
但還是怕真的英年早逝，也不敢反抗。
第二天。
是國子監出歲考成績的時候，鍾三楊六一大早就把人派去了國子監，自己在家等得原地轉圈圈。
這讓他們的女性長輩又犯愁了，哎呀，別人家的孩子不學犯愁，他們家的孩子一下子重視起學習來了也犯愁！
衙門已經封印了，兩家的大人也在家。
揚大人被老妻罵得滿頭包，他懷疑兒子就是故意整他的。
看楊六哪兒哪兒都不順眼。
於是忍不住罵道：“你自己是個什麼數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嗎？”
“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今年裝什麼樣子？”
“左右是考不及格的，你在轉悠什麼轉悠？難道轉悠轉悠就真能及格？”
“少做春秋大夢！”
“年輕人最要緊的是能看清自己的能耐！”
“老爺！”
“公子！”
“及格了！”
“公子歲考及格了！”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小廝興奮得差點兒把嗓子拉豁的聲音。
揚大人愣住了。
他轉頭茫然問楊夫人：“夫人，你聽見什麼了？”
楊夫人哪兒管他，衝出去的時候撞了揚大人一下，把楊大人撞得在原地打了個圈兒圈兒。
差點兒沒摔倒在地。
楊六比楊夫人先衝出去。
他從小廝手上接過他的考卷，一張張地看上面的評定，臉上綻放出一個階段的笑容。
“哈哈哈哈哈，我合格了！”
“小爺我歲考合格了！”
“哈哈哈哈哈，馬桶！我的馬桶有了！”
“我的凡人！”
“我的仙路！”
他跟瘋了似的在雪地裏又蹦又跳，把楊夫人嚇得不輕。
什麼馬桶？
什麼煩人？
什麼顯露？
楊夫人懷疑楊六中中了邪。
“我的兒，你這是咋的了？”
楊六連忙將卷子遞給嚴夫人，眼裏冒着星星道：“娘，我及格了！”
“我歲考及格了！”
“我得去找蔣大！”
說完楊六撒丫子就跑，楊夫人喊都喊不住。
小廝想追，被楊大人給扯住了胳膊：“你別走，你說說小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楊大人從楊夫人手上把卷子拿過來一看，嘿，還真是及格了。
國子監的考試不存在抄襲，博士們不會放水，盯得很緊。
並且抄襲慌慌張張的，字跡不會寫得這麼從容。
兒子忽然長進了，楊大人也有點怕。
楊夫人更是覺得，兒子不會是被啥上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