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三種劇毒之物,萬能醫療箱裏就有。
大火燒開,文火煎熬,3碗水煎成一碗。
撈出藥渣,林明按照藥方上的指引,將三種毒藥放入藥湯裏,繼續煮沸。
毒藥剛入鍋時,一股惡臭傳來,不過隨着三種毒藥混合,藥湯竟然飄出一股清香。
這清香沁人心脾,聞之慾醉。
“師父,怎麼一點藥味都沒有了”林明說着,把藥倒出來,湊在嘴邊就要嘗。
華佗一聲斷喝:“你不要命啦”
林明:“恩怎麼了師父”
“這藥乃是劇毒,你若喝一口,腸穿肚爛都是輕的,重則化作一灘血水。”
“啊那這藥還怎麼給徐叔和王嬸用”
“那惡瘤便是毒,以毒攻毒,纔有奇效。”
林明把藥倒了一點在雜草上,就在藥液接觸到雜草的瞬間,那草瞬間猶如被火燒一般,枯萎,變黑。
“師父,你真的確定這可以”林明心中糾結啊,我要研究的是治療癌症的藥,沒想到研究出了劇毒。
現在徐茂江危在旦夕,給不給他用
如果用了,徐茂江被毒死,那麼自己就是殺人的劊子手。
華佗道:“你若實在信不過這藥方,可找徐茂江說明利害,由他自己選擇。”
林明重重點頭,“好,我這就去。”
說着,這一碗藥也不浪費,直接用碗端着來到徐茂江家。
此時徐友正陪在牀邊,見到林明,微微一笑。
“你怎麼想起回到下馬坡開診所了你醫學院畢業,不是應該留在京州麼”
“我是自願回來的。先不說這些,我找你說點事。”
倆人來到廚房,林明開門見山,“徐友,看到我放在炕上那碗藥了麼”
“咱倆就不用鋪墊了,直說。”
“那好,那我就直說。其實,那是一碗毒藥,劇毒。若是正常人,喝一口就會腸穿肚爛”
鄭友龍得知自己得了癌症,大哭一通。心裏想着,我鄭友龍一輩子沒幹過啥缺德的事,就前些日子讓二叔撞車那麼一檔子。
這報應咋就來的這麼快啊
哭的悲悲切切,不一會,胃又開始疼上了。
心裏想着,也許是林明誤診;也許是良性的;也許是癌症初期。
反正有太多的也許,不行,我得去醫院,去醫院好好查查。
鄭友龍想到這裏,擡腿就往外走。
“哎,友龍你幹啥去”媳婦後面喊,“不喫晚飯啦”
“我去京州,去醫院查病。”
“這都晚上了,你走着去京州啊”
鄭友龍道:“去找大明子,讓他開車送我去京州。”
鄭友龍到徐茂江家門外的時候,正聽林明和徐友倆人嘀咕毒藥呢。
他腦子裏這麼一想,嚇出一身冷汗,林明和徐友竟然要毒死徐茂江
這倆人,竟然如此大膽
殺叔弒父,這是要遭到天打雷劈的
他門外躊躇着,進不進去如果撞破了林明和徐友,會不會自己也遭到殺人滅口
自己出來的時候,可是和媳婦說去京州。這麼一個窮鄉僻壤的小山村,四外都是大山,倆人只要把他往山裏一扔,可就是人間蒸發。
這麼一聲,差不多全村人都聽到了。
最先來的就是左右屋的鄰居,到了街上,“友龍,你剛纔說什麼”
鄭友龍指着徐茂江家,“林明和徐友,殺人了,殺叔弒父,殺叔弒父。”
村民們一聽,這還得了
鄭友龍見人多了起來,膽子也大了,他怒衝衝帶着人回到徐茂江家裏。
踹開房門,進屋,就看徐茂江正端着藥碗,打算喝那一碗毒藥呢。
“書記,那是毒藥,不能喝。”
林明和徐友早就聽鄭友龍在大街上喊了,沒當回事,沒想到,這麼一會折回來了。
倆人齊齊看向門口,而進屋的衆人在看徐茂江。
就見徐茂江微微一笑,端起藥碗,仰脖幹了。
這剛喝下去,徐茂江的臉色就變了。
只見他臉色瞬間烏黑,好像有話想說,可是喉嚨被什麼堵住了一樣。
這時候,都懵了。
包括林明在內
徐友看見老爹這樣,噗通一聲就跪地上了,“爸”這一聲,聲嘶力竭,驚天動地。
就見徐茂江一手扶着牀沿,一手向前伸,好似是要什麼東西。
林明上前抓住徐茂江的手:“叔,這藥我也是第一次用,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害了你。我該死,我該千刀萬剮。”
鄭友龍道:“林明,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書記這些年是怎麼對你的沒想到,沒想到你竟然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來。”
“是啊,大明子,你咋能給書記瞎用藥啊書記將死之人,爲了這,你得賠上一輩子啊。”
“大明子,你糊塗啊。”
徐友急切道:“各種叔叔伯伯,如果我爸死了,請你們一定把今天這事忘掉我”徐友說到這裏,說不下去了。
鄭友龍道:“徐友,你也糊塗,老書記是中毒死的,火葬場看到老書記就得報警,這事誰想瞞都瞞不住,咱們得報警,對,報警。”
說着,走到徐茂江跟前,見徐茂江脖子上青筋暴起,臉色早已烏黑。
這一口氣已經憋了半晌,喘不上來也咽不下去。
“書記,您咋就這麼傻啊。這兩個狼崽子給你什麼你都喝啊,書記,我的好書記。”
說着,這眼淚在眼圈滴溜溜的轉,眼看就要掉下來了。
拿出手機,110都按出來了,正此時,徐茂江噗一口老血噴了鄭友龍一臉。
這一口血紫黑色,又腥又臭,屋內衆人瞬間捂住了鼻子。
見徐茂江還要吐,林明趕緊拿過痰盂。
就看徐茂江趴下來,對着痰盂大口大口的嘔着血。
開始時那血紫黑色,越吐這血顏色越正常。徐茂江足足吐了半痰盂,終於停下來。
大喘氣,“啊哈舒服,舒服多了。”
林明大喜過望,“叔你沒事了”
徐茂江道:“舒服好多了,也不像原來那麼疼了。大明子,你研究這新藥,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