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賀媽一聽,更着急了,“什麼胃粘膜燒壞了,醫生,要緊麼”
伍靜姝道:“沒什麼事,就是這段時間注意點飲食,別喫生冷辛辣刺激性食物,多喫一點好消化,養胃的。”
張賀媽聽完就不幹了:“胃粘膜都燒壞了,還說沒什麼事你是怎麼當的醫生你會不會治病”
伍靜姝有點懵,這鄉長太太什麼毛病怎麼見誰懟誰
算了,和這種人生氣犯不上。
“那我也不能說張賀事情很大,有生命危險不是”
伍靜姝打了個哈氣,轉身就往值班室走。
“嘿,你怎麼說話呢你給我回來。”張賀媽指着伍靜姝,“你剛纔說誰有生命危險,你再給我說一遍還有,你這是要幹什麼去”
伍靜姝莫名其妙:“洗完胃了,現在他的胃裏什麼都沒有了,我的工作也就結束了。幹完活,當然是去休息了。”
“什麼休息我兒子還沒醒,你當醫生的要去休息”
伍靜姝也是生氣了,“你兒子要是一輩子不醒,我還一輩子不睡覺了”
張賀媽揚起手啪的就是一耳光。
“你竟然敢咒我兒子,鄉衛生院竟然有你這種素質的醫生,把你們院長叫來,今天要是不開除你,我就不是大嶺鄉第一夫人。”
伍靜姝都被打懵了,她知道張豐年是鄉長,更知道面前這位賀微微是張豐年的妻子。
賀微微和兒子張賀的名聲都不好,囂張跋扈,永遠都斜着眼看人。
可是沒想到,這個賀微微竟然如此德行
伍靜姝的心情也不好,自從上次見林明之後,就一直對林明念念不忘的。
幾天前,她終於鼓起勇氣,給林明發了條消息,結果林明一直都沒回復。
就在剛剛,她躺在牀上想要再給林明打個電話,電話還沒撥出去,這邊衛生院的電話就進來了。
大半夜的給張賀洗胃,洗胃那味道,尤其是給醉酒的人洗胃,伍靜姝剛纔就差點被薰吐了。
衛生院有病人,她也不能回家睡覺了。
諸多的不順,萬事不順
委屈,無邊的委屈,伍靜姝眼淚瞬間就下來了。
“你還好意思哭我怎麼着你了,你哭什麼”賀微微說着,拽着伍靜姝的衣袖,“你說啊,你咒我兒子死,你還有臉哭。”
伍靜姝雙手抱頭,大叫一聲:“啊你給我滾開啊。”
賀微微瞪起眼睛,“你說什麼你敢讓我滾”
賀微微伸手扯伍靜姝的頭髮,“敢讓我滾,你再說一遍。”
衛生院裏兩個值班護士都不敢上前,而賀微微越來越來勁。
伍靜姝哭,賀微微罵,張豐年眉頭越鎖越深,卻沒有半點要勸的意思。
正在此時,衛生院的門砰的一聲被林明撞開了。林明進門就喊:“張賀這畜生在哪裏”
伍靜姝眼中含着淚,擡頭看,她不敢相信,林明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在還保留着少女心的伍靜姝眼中,此時的林明就是一直隱藏在黑暗中的騎士,當公主有難時,他會瞬間趕到,保護公主。
沒錯,是林明,就是那個觸手可及的林明。
有了林明在,伍靜姝再也不怕了,不用怕了。
想到這裏,伍靜姝眼淚成串流下來。
“靜姝你這是怎麼了”
伍靜姝指着張豐年和賀微微,哭道:“他們,他們欺負人。”
林明扶着伍靜姝雙肩,“擡頭,我看看。”
伍靜姝擡頭,當林明看到她臉上那通紅的巴掌印時,勃然大怒。
林明來到賀微微跟前,揚起手,啪的還了一個大嘴巴。這一巴掌把賀微微打的愣在原地,腦子瞬間一片空白。
林明再次揚起手,剛要再打,張豐年怒喝,“住手”
林明回頭看張豐年,“你是誰”
“我是張”
啪
一個耳光把張豐年的眼鏡都打掉了,林明怒道,“這一巴掌,是因爲你媳婦打了我朋友,你在旁邊不管不問,你算什麼男人”
看着張豐年那冒火的雙眼,林明再問:“你剛纔說,你叫什麼”
張豐年都要氣瘋了,“無賴,惡霸,地痞”
“你叫無賴”林明眯起眼,“還是地痞”
“我是張豐”
啪
又是一耳光
“張豐是吧,你記住了,醫生是給你看病的,不是給你打的。”
衛生所裏除了伍靜姝,還有兩個值班護士,一個藥房藥師。
這三人看到林明掌箍張豐年,都楞了。
“完了,這個小子要倒黴了。”
“這人誰啊這麼猛把張鄉長的眼鏡都打掉了。”
“我記得他,上次孫小龍他媽急性心衰,就是他給治的。哎,這人醫術是沒的說,可是這脾氣也太暴躁了。打人之前,也不看對方什麼身份。”
林明聽着那三位議論,心中想着,“我就是知道他是鄉長,纔不等他說出名字就打的。要是等他說自己是張豐年,那就沒法下手了。”
這都過去了四五秒鐘,賀微微才從震驚中反應過來,捂着臉嗷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啊,你敢打老孃,我和你拼了。”說着,張牙舞爪衝過來。
張豐年趕緊攔着自己媳婦
這個林明沒底線的,女人他也打要是再過去挨個一拳兩腳的,犯不上。
林明完全不看瘋婆子一般的賀微微,對伍靜姝微微一笑,“靜姝,好久不見。”
伍靜姝都呆了,林明打了張豐年以後,竟然和沒事人一樣。
“呃,好久不見。你最近還還好麼”
林明微笑着道:“這事待會和你慢慢說,張賀在哪裏”
那邊賀微微聽林明找張賀,那眼淚說收就收,“你找我兒子幹什麼你是誰”
林明輕咦一聲,“咦張賀是你兒子”
轉頭看張豐年,“那你就是鄉長張豐年”
若是眼神能殺人,林明已經死了無數遍,“我就是張豐年,小子,你今天打了我兩個耳光,我會記住你的。”
“你早應該記得我,我叫林明。”林明咬着後牙根,惡狠狠道,“趙佳文和任綵鳳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