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的聲音很生冷,似乎不帶任何感情。再結合剛纔他說的那句話,林明立馬判斷,這人是個賊。
林明手腕翻轉,三日白癡丸重新收回隨身空間,左手去搭他的手腕,同時右手向後一縮,猛的前衝。
林明縮手的時候,那人下意識的把林明的手向着自己懷裏帶,林明再猛的前衝,如此一來,就如同那人拽着林明打自己一樣。
那人反應也快,鬆手的瞬間,用手包住了林明的拳頭。而後擡腳就踢林明的膝關節。
黑暗之中,倆人拳來腳往,就在張豐年的臥室裏打了起來。倆人打鬥,動作幅度都很小,甚至聲音都極其輕微。
只有拳腳相交的時候,發出邦邦的聲音。
轉眼間,倆人走了數十招,那人眉頭皺皺,抽身而退,“朋友好身手。”說完,轉身就走。
林明站在原地,皺着眉頭。等他回過味來,也是搖頭苦笑,沒想到自己來張豐年家給張豐年下藥,竟還幫着張豐年打發了個賊。這玩意找誰說理去
不管了,既然那人走了,還是先辦正事要緊。
從新拿出三日白癡丸,直接塞進了張豐年的嘴裏。
眼看張豐年吃了藥,林明也不說話,只等明天了。
林明本想着在大嶺鄉住一晚的,可是剛出張豐年家門,電話就響了。
“張曉松”
現在都已經11點多了,他打電話來幹什麼
接起電話,“你又什麼事”
“林明,你真當我的話是耳旁風啊,我已經告訴過你,給你一次公平決鬥的機會,要不然, 今晚趙佳文在你的牀上睡的啊。”
“張曉松,你不要亂來,要不然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
“那好啊,來南河,老謝的瓜地有個看瓜的窩棚,我就在這裏呢。”
林明這個氣啊,“張曉松,你有病啊紅蠍養你,就是專門和我作對的”
張曉松呵呵一笑,“限你半小時過來,過時不候。”
林明想了想,這玩意還真不能不去,要不然這個瘋子真要是做出點出格的事,林明要後悔一輩子。
一路跑到大嶺鄉外,開了孫小龍的二手吉普,一路狂奔回下馬坡。
看自己家,診所都關燈了,知道張曉松沒來,林明這心才放回了肚子裏。
想了想,自己這一天,累的要死,而張曉松南河釣魚、看景的,以逸待勞。
本來就打不過他,如此一來,更打不過了。
想到這裏,給張曉松打了電話。張曉松接了電話,聲音裏竟然有一種興奮,“你到了”
“張曉松,你是爺們吧”
張曉松還拽了一句文:“何出此言”
“何出此言你妹,我今天累了一天了,你要是真想打,咱們約明天。”
“你不會又耍我吧”
林明呵呵一笑,“沒那個心情,我今天實在太累了,明天晚上八點,我保證給你一個交代。”
張曉松想想,“也行,你要是明天再放我鴿子,你就等着後悔吧。”
想不明白,乾脆不想,累了一天,回屋睡覺。
診所裏住了很多人,樓下還有患者再睡覺,林明回家,輕手輕腳的進屋,進屋以後,脫了衣服褲子,鑽進洗澡間,洗了一身的臭汗。
自己家,睡衣也不穿了,直接鑽進被子裏。
剛進了被子,林明猛然驚醒,趙佳文還在自己牀上呢。
不等他坐起來,趙佳文就如同八爪魚一般的纏了上來,嘴裏嘀咕着,“大明哥,你回來了。”似是夢囈。
“佳文,我上錯牀了”
誰知道林明不說還好,說完,趙佳文把一條腿扔林明身上了,趴在林明的肩膀上,“不起,睡覺”
林明開始吞口水了,他現在有一種被逆推的感覺。
趙佳文已經在懷裏睡着了,林明憋着呼吸,想要抽身而退,就算不到其他房間睡,去任綵鳳家裏睡也行。
可是剛一動,趙佳文就醒了,“別動,老實點,睡覺”
林明從來不以君子自居,坐懷不亂那種事真的不存在,嘀咕一句,“死就死了”
翻身就把趙佳文壓在了身下
次日一早,趙佳文早早就醒了,她把頭埋在林明的胸前,聽着林明那強有力的心跳,這一刻,滿心都被幸福填滿了。
林明依舊熟睡着,她躡手躡腳的起牀,腳下有些軟。來到衛生間,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好像皮膚比以前更好了。
洗過澡,回到房間,俯下身子在林明脣上輕輕一啄。
林明的脣上已經生出了一層硬硬的鬍鬚,趙佳文更覺的性感,伸出小手去摸鬍鬚,卻不想林明的嘴角突然勾起,而後伸手勾住了趙佳文的脖子。
趙佳文象徵性的反抗着,“天亮了”
“還早,再睡一會”
誰知道趙佳文樂不可支,笑着就鑽進了被子裏
早上,林明已經準備去大嶺鄉找張豐年要批地的條子了,此時就看到趙佳文坐在窗邊,嘴裏嘀咕着,“這次是死了,死了”
林明湊過去,“嘀咕什麼呢誰死了”
趙佳文趕緊把手背到身後,“大明哥。”說着,嘴角勾起笑,雙眼眯成了月牙。
“你手裏拿的什麼”
“沒,沒什麼”林明不問還好,這麼一問,趙佳文手裏的東西藏的更嚴了。
那邊,任綵鳳早起盤點藥物,“哎,毓婷數量怎麼不對少了一盒。”
趙佳文:“啊不可能啊,我昨天還看到有5盒的。”
毓婷是避孕藥,一盒一片裝。
任綵鳳道:“你看,這隻剩下4盒了。”
林明再看趙佳文,明白了,這小丫頭是要喫避孕藥,想喫還沒喫的時候,被林明發現了。
他也懶得管那些事,招呼一聲,“綵鳳,佳文,我走了啊。”
出門,啓動吉普,再去大嶺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