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5點,工地就傳來振搗棒打混凝土的聲音;塔吊不斷的運送着各種物料;
工地上叮叮噹噹、嗡嗡嗡的聲音。
在別人聽來就是噪音,但是林明聽着,怎麼聽怎麼悅耳。
趙佳文用被子蒙了頭,“大明哥,幾點了,怎麼這麼早就打混凝土”
林明道,“要趕工期,你躺着,我去給你熬豬蹄湯。”
“不喝,我想喫清淡的。”
“那你躺着,我給你做銀耳蓮子羹。”
“昂,多放冰糖。”
此時村裏,已經到了玉米收割的時候。村民需要先將玉米割倒,然後掰玉米。
下馬坡多是山地,農用四輪車進不了地裏,所以,勞動力需要用揹筐將玉米一筐一筐的背出來。
早上5點,村民都起來了,拿着鐮刀,揹筐去地裏。
路過診所的時候,見林明在院子裏活動身體,都打招呼,“大明子早啊。”
林明大多回一句,“一會忙完了,到我這裏領藥啊。”
昨晚醫療專家團隊依舊住在工地那邊的帳篷裏,早上工地開工,噪音太大。
他們也都早早起來,喫過早飯,他們準備打包離開下馬坡。
但是被白永城攔下來了,因爲白永城知道,今天還會爆發疫情。
鍾教授有些莫名其妙,怎麼還會有疫情
“書記,是不是小題大做了接下來,只要公佈百草湯劑的藥方不就行了麼”
白永城道,“今天還會爆發疫情,咱們要做好萬全的準備,有備無患。”
鍾教授問,“書記,您是從哪裏得知的”
“林明昨晚說的。”
“哈林明他這都能算出來”
鍾教授和吳玉超等人都皺眉,這不是扯淡麼
疫情還能預測的
林明怎麼不去算卦
“書記,我們醫療團隊已經出來4天了,京州那邊還有很多的工作要做。不能林明說疫情還要爆發,我們這些人就一直在這裏陪着他啊。”
鍾教授說的不無道理,白永城也有點猶豫了。
如果沒有疫情,那這些專家滯留下馬坡,這也是無形的損失。
正說話間,林明來了,“鍾教授好忙,你再忙,能有書記忙你的工作再重要,能有書記的工作重要”
這大早上的,鍾教授就被林明嗆。
早上的好心情都沒了,他指着林明,“林明,你不要過分了。”
林明道,“鍾教授,您這麼焦躁易怒,這是脾胃不調,虛火上升。要不要我給您開一幅中藥調理一下”
鍾教授真真是恨的牙癢癢,“林明,你少逞口舌之利,我問你,可是你說的,疫情還會反覆”
“對,是我說的。”
“你可要對你的說的話負責,疾控中心、武警還有我們醫療團隊這麼多人,在這窮鄉僻壤待一天,你知道要造成多少損失麼”
林明呵呵一笑,“不願意待,你現
在就可以走啊,腿長在你身上,又沒人拽着你。”
“你”
白永城道,“林明,話重了”
林明道,“書記,您別管。今天我非要好好說說。我的百草湯劑現在還不成熟,他不想着怎麼改進,不想着怎麼從百草湯劑的基礎上研究疫苗,還想着走。真真是,對得起那教授的職稱棒槌教授”
鍾教授是真的炸了,火冒三丈,“林明,真是太特麼欺人太甚。好,你不是說我是棒槌麼我這就去研究百草湯劑,等我改進了藥方,研究出了疫苗,我要讓你跪下唱征服。”
林明呵呵一笑,“呵呵呵,改進了藥方,研究出了疫苗。那不是你應該做的你一個教授,和我一個執業醫師邀功請賞真出息。”
鍾教授指着林明,氣的指尖都抖個不停,“好,林明,我記住你了。”說完叫喬孫楊,“這裏的環境太差勁,人也差勁,收拾東西,回京州。”
林明道,“回京州幹啥”
鍾教授惡狠狠的道,“我改進你的百草湯劑,研究疫苗去。”
鍾教授是局裏人,不明白林明此舉的用意,但是其他人可都是知道。
見鍾教授中了激將法,全都偷着樂。
這個林明,真真是好話不能好好說,非要嗆着幹。
喬孫楊暗中對着林明豎起了中指,林明挑挑眉頭,面有微笑。
“那個鍾教授,改進百草湯劑,研究疫苗,你需要多少人啊多長時間”
鍾教授一提這個更生氣,“我就帶我兩個助手,一週時間行不行”
林明道,“鍾教授,這可是你說的,兩個助手,一週時間。你要是完不成咋辦”
鍾教授現在真真是,牙癢癢,他現在恨不能撿起搬磚拍林明的臉,他咬着壓根,“一週完不成,我給你跪下唱征服”
鍾教授說完,帶着兩個助手,“走,回京州”
鍾教授三個人開車走了,不過,冷靜下來的鐘教授再一次回想起和林明的談話經過,一拍大腿,媽的,上當了。
那助手還問,“老師,您怎麼了”
鍾教授哪裏能和兩個助手說閉上眼睛一拍額頭,“一世英名,一世英名毀於一旦啊”
不過,大話已經說出去了,一週時間,改進百草湯劑和研製疫苗。
說了就得辦,想想,改進藥方,這東西談何容易
研製疫苗,這又是多大的工程
一週時間,研究不出來,跪下唱征服
鍾教授感覺頭頂一座大山壓下來了,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他今年46歲,小學、初中、高中、大學一路走過來,他從來都是同齡人中最聰明的那個,保送研究生,再到直博
這是他活了46年來,第一次感覺到壓力。
“把百草湯劑的藥方給我。”鍾教授對着助手道,就在助手拿藥方的時候,鍾教授又道,“還有病人血液樣本的檢測報告”
“老師,這就要看麼”
鍾教授大喊道:“咱們的時間很多麼很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