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夢裏像放電影一般,在腦海裏一遍遍的播發着過去的種種。
“姜心,如果你現在還活着,該多好”
這句話不知是我在夢裏說的,還是現實也說了這句話,總之,我醒來時,第一眼看見的是安言
這個曾經深愛姜心的男人
“姜心已經死了,沒有如果”他只說了這麼一句話,似乎是在回覆我。
我有些發矇,迷迷糊糊的,感覺臉上溼漉漉的,一摸,原來,我哭了。
我拿起一邊的毛巾,胡亂的擦了一把,平淡的說了句,“你怎麼會來。”
桌子上多了許多購物袋,那應該是安言帶來的。
他在一個袋子裏摸索了幾個,便拿出幾顆荔枝。
“你最愛喫的,這個天還不算難找,我剝給你喫。”
那幾顆鮮紅的荔枝,看的我口水直流,但是我忍住了,依舊錶現出一副不動容的模樣。
“謝謝”
我看着他比女人還精緻的面孔,伸手摸了自己的臉頰一把,有些粗糙,大概是這幾日事情太多的原因吧。
“安言,不忙了嗎”
他擡頭看了看我,手裏的動作沒有停下,“忙完了,得知你住院,就來陪你解解悶。”
“什麼”他大概是沒聽清我說的是什麼,一皺眉,滿臉疑惑的看着我。
我不自覺的伸手撫平他皺起的眉頭,在嚥下已經嚼爛的荔枝後,說了句,“走吧,陪我去院子裏曬曬太陽”
說罷,我伸了個懶腰,正巧我燙傷的位置從他的眼前劃過。
他一把握住了我的手,“這怎麼弄的。”
我訕訕的扭動兩下手腕,想要縮回,可是他捏的很緊,“只是不小心燙了一下,張媽去拿藥膏了,還沒給我”
他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又把我的手放在眼前,仔細的左看右看,“這水泡要多加註意,如果破水了,會留疤的,這麼美的一雙手,留了疤,你可就變醜了。”
我嘿嘿一笑,從他的手裏抽了回來,縮進了寬大的病服裏,“我會注意的,走吧”
我不習慣有人對我這麼好,許是被常遇爵欺負慣了,有了陰影,當被人對我好時,我會覺得那是施捨。
我走在前面,整齊劃一的石階排排放,我邊走邊揉着酸困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