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地獄,你在人間 >第六十一章 蘇家是我的港灣
    我接過碗筷,樂的眼睛眯成一條線,“哥,不用了,這些都是我愛喫的菜”

    蘇哥哥俊朗的臉龐比以前多了幾分成熟的魅力,大概在軍隊上磨練出來的東西已經深入他骨髓了吧。

    “那就好,既然都是你愛喫的,那就多喫點。”

    他不會過多的檯面話,剛毅的一個漢子竟很溫柔的摸了摸我的頭,像小時候那般。

    蘇家也是一個大家,只是蘇然感覺自己長大了非要嘴欠的要自力更生,搬到一棟小別墅裏,也就是常遇爵上次肆無忌憚鬧的那一棟。

    蘇父蘇母是圈裏有名的企業家,我記得大學的教材裏還有他們兩個人的故事,當時蘇然拿着那個故事還得瑟了好久。

    “小妍啊,聽說最近美國的一個商人好像是叫萊斯,看上了一幅畫,幾經輾轉找到了常遇爵,要出高價找那幅畫的作者,好像是要收入囊中。”

    蘇父放下手中的酒杯,他對我向來都是有什麼說什麼,常遇爵有些風流的事還是從蘇父這裏聽到的,這次萊斯來和常遇爵談合作,結果被我攪黃了的事,也是在圈裏傳了開。

    我深深吸了口氣,又長吁,“那幅畫是我上大學時畫的,獲獎後就再也沒見過。”

    蘇父似乎早已明瞭,“萊斯是在全球都有名的企業家,能被他看上的東西少之又少,小妍,這是你的機會。”

    我不明所以,反問道:“機會萊斯沒老婆”

    頓時,我就感覺我說錯了話,周邊想起止不住的笑聲,蘇然拍打着我的肩膀,笑的眼淚橫流,“你,你倒貼人家都不要你,想多了吧你哈哈哈哈......”

    我瞅着蘇然,臉上滿是羞答答的紅暈,燙的厲害。

    好一會,那笑聲才停止,如果有地縫,怕是我會好不猶豫的鑽進去。

    “咳..咳...都正經點啊別笑了,小妍只是腦子一時沒反應過來而已。”

    蘇父不說還好,一說我臉更紅了,我乾脆捂着臉,不說話。

    蘇然同我耍鬧,不停的掰着我的手,“哎呦,還羞了,害羞了”

    除了傷心,痛心,許久我都不曾有過這種歡愉,心裏舒坦許多。

    ......

    喫完飯,一家人都坐在客廳,七彩琉璃的水晶燈掛在正中央,從二樓垂吊在一樓,好不氣派,齊齊的看着我,看的我一陣發懵,“我臉上是有什麼東西嗎”說着還在臉上抹了一把,什麼都沒有啊。

    “小妍。”

    蘇母突然鄭重其事的叫了我一聲,我猛然心中一緊,把探索的目光投向蘇母。

    “你和常遇爵還好嗎”她聲音很輕,臉上有些凝重又夾雜着些別的情緒。

    我知道那是擔心,像關心蘇然那樣的。

    在這個家裏我不需要太掩飾,因爲除了這個家我便沒有能宣泄的地方了。

    “阿妍,你就說吧,憋的時間長了,會把身子氣壞的,況且你現在根本好不到哪去。”

    在蘇然的催促下,我鼓起勇氣,一一將這些天的委屈都傾瀉而出。

    “我和他的那個小三是幾乎同時懷孕的,在醫院他告訴我這個孩子生下來就要我滾蛋,從此和他不相往來,我難過是難過但是沒想那麼多,我只想走一步看一步,說不定等我生孩子的時候他會網開一面,不會把我感出家門呢,他將我帶到山上的公寓裏要我養胎而他的小三也在。”

    說着,我想起那幾天發生的時候,就忍不住汗毛豎起,姜心的那張慘白的臉印在我的腦海揮之不去。

    但是我硬着頭皮,克服對他的恐懼,繼續往下講,“那個小三和姜心長得七分相似,我去公寓那天我的房間擺滿了白玫瑰。”

    白玫瑰多麼恐怖的存在,這些蘇然對家裏人講的不下百變,他們自然懂得我心中

    在怕什麼。

    “這女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死去的人她也敢惹,當真不怕姜心夜裏來找她嗎”

    蘇哥哥是個文明的人,從來不肯說髒話,那句熊心豹子膽足以表達他對白夭夭的反感乃至討厭。

    聽到蘇哥哥說,我總算是有了欣慰,默默說了句,“蘇哥哥,謝謝你。”

    他一個大男人因爲我的一句感謝而紅了臉,搔着後腦勺笑着,“沒關係,沒關係,她本來就很過分。”

    “小妍,你現在是懷着孕呢嘛”蘇媽聲音很小,不光蘇媽一個人在等我的答案,連蘇父和蘇哥哥都是探索的目光在我身上打量。

    雖然心裏像吃了黃蓮一般苦,我卻依舊笑的很淡然,“流掉了。”

    “流掉了”他們三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了出來,語氣裏滿是不可置信。

    蘇父更氣,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厲聲嚴斥,“常遇爵他怎麼忍心,那是他親生兒子。”

    “爸,你消消氣,消消氣,常遇爵本來就是個無情的人,我真想看看他的心是什麼顏色的”蘇然安撫着蘇父,直到蘇父怕我傷心,便沒有再說下去。

    “蘇父,那孩子是我自己去醫院流掉了的。”

    我說的雲淡風清,實則心裏已是翻江倒海般的痛,我情不自禁的捂在胸口,緩解着痛。

    許是他們看我難過的樣子不忍再讓我說下去,便開始你一嘴,他一嘴的安慰着我。

    “小妍,這樣的婚姻有什麼意思呢,婚姻本身就是兩個人的事,只靠你一個人維持,怎麼可能的,你還是個女人,哪裏有那麼多的寬宏大量去容忍男人出去鬼混,還把女人帶回了家裏。”

    “就是,就是,我看你就是記喫不記打,好了傷疤忘了疼,難道你忘了當初常遇爵是怎麼把你從我家帶走的嘛”

    “小妍,你不必擔心沒地方去,沒人愛你,蘇哥哥這裏永遠都是你的港灣。”

    聽着他們不管是假意責怪還是安慰的話語,我心裏都在被一股股暖流滋養着,“我只是不甘心,更不想那一對男女就這樣平白無故的快活,我就算離開也要將他們折磨的體無完膚再離開,至少要把我受的苦一半都還給他們。”

    “哎”他們齊齊嘆了口氣,看我的眼神滿是不忍與心疼。

    “小妍,”蘇哥哥喚我一聲,起身走到我面前,拍了拍胸脯,“以後有什麼就來這裏,來找哥哥,哥哥一定保護你,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後盾”

    我差點感動的掉眼淚,不願意再哭的我,硬生生的把淚憋了回去,紅着眼眶,點了點頭,“好”

    客廳的氣氛太過壓抑,每個人都因爲我的事情而沉着一張臉,我不忍這樣,偷偷拽了拽蘇然的衣角,“我們回房間吧。”

    蘇然看看我,無奈的嘆了口氣,站起身,說了句,“爸媽,我和阿妍先回房間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啊,晚安”

    她走在前面拽着我,同蘇父蘇母和蘇哥哥道過晚安後,我跟在她後面上了樓。

    進了房間,我像脫了力氣,大字型癱倒在牀上,蘇然看了我一眼,扔給我一件睡衣,“去洗澡再睡,把你的煩惱不開心都洗走了,你才能睡個安穩覺。”

    我知道她怪我一意孤行在這條不歸的婚姻路上只爲自己的不甘心。

    “蘇然,你放心好啦,我會保護好自己的,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了。”我站在她身後,從身後環住了她的腰身,親暱的說道:“謝謝你,蘇然,沒有你我還知不知道要怎麼過。”

    我很少對蘇然煽情,兩人見面不是你懟我一句,便是我懟她一句,像現在這樣煽情,倒惹哭了這個小妮子,我感受到她哽咽的肩膀在上下顫抖,我扳正她的身子,看着她哭的像個受氣的媳婦兒,心裏着實不忍,“好啦,別哭了,乖我去洗澡,一會說。”

    她點了點頭,便將我送進了浴室,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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