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地獄,你在人間 >第一百四十五章 你想問什麼就問 吧
    “怎麼不樂意喝”常遇爵自顧自的端起杯,喝了一大口,然後點頭,“嗯,我感覺這茶還不錯,如果你不樂意喝的話,那就喝白開水,我這裏沒有茶能入的了你口。”

    對面的男人嘿嘿一笑,端起茶喝了個精光也不顧杯裏的茶是什麼溫度。

    兩人誰也不再說話,卻是同樣看着電視上演着的廣告,廣告上的女人長得確實很美,卻不至於讓這兩個人移不開眼。

    我以爲是我在這他們不能開口談事,所以我識趣的站起身,對常遇爵說道,“我先回房間,有事你們慢慢聊。”

    我對那男人禮貌的笑了笑,便準備轉身離開,可還沒來得及叮囑楊媽好生招待客人,就聽那男人開口說話,“姜小姐,今天我是來找你的,你走了,我坐在這裏還有什麼意義”

    找我找我做什麼有什麼好談的

    快速的在腦海裏搜尋一遍我和他的交際,除了那一天在商場的相遇,再無其他,我轉過身,僵着笑問裏句,“找我”

    他依舊笑着,點了點頭,指了指我,“嗯,來找你的。”

    我的目光轉移到了常遇爵的身上,希望常遇爵能給我點提示,或者直接告訴我答案,讓我好有個心裏準備,可是常遇爵看都不看我一眼,甚至看起身,走到我面前說了句,“阿妍,你和他好好聊聊。”說完與我擦肩而過,在我的肩膀上拍了兩下,擡腿上了樓。

    我看着他關上書房的門,站的太過用力,腳下痠痛麻木都沒感覺到。

    “姜小姐,坐。”他一副主人的姿態,伸了伸胳膊示意我坐下。

    我剛邁一步,腳下的酥麻席捲而來,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彎下了腰。

    “姜小姐,你怎麼了”他詢問着,看似是在關心,他卻並沒有付出實際行動,坐在沙發上像是看戲。

    “沒事沒事,出了點小意外,馬上就好。”我解釋,另一隻手在小腿上掐了兩把,然後儘量穩住身形,拖着那條酥麻的腿走到沙發上,倒了上去。

    我自顧自的捏着腳腕,沒敢看他的眼睛,不知不覺中已經在心口對他產生了莫名的恐懼。

    他把另一杯沒有沾口的茶推到我面前,說了句,“我姓常,叫常楠淇,上次匆匆見面我沒來的及介紹自己,這裏有時間我就和你介紹一下我自己。”

    他果然是常楠淇,常遇爵的父親,我的公公

    我尷尬不以,腦回路里快速搜尋着我到底該叫他什麼,可是搜了一圈沒有搜到,硬着頭皮叫了聲,“爸”

    我偷瞄着他,看到他聽見我叫他爸時眼裏劃過的一絲喜悅,嘴角的笑容也燦爛了不少,他停了幾秒,纔回我,“嗯,兒媳。”

    這樣的稱呼,場面是一度尷尬,我感覺自己的臉像熟透的蘋果,從耳朵紅到了脖子上。

    靜默而充斥着尷尬的氛圍,讓我只想起身逃離,但是我又不能離開,現在簡直是坐如針氈。

    不知所措的我在心裏數着“一,二,三,四,五.......”

    當我正好數到五十的時候,常楠淇先開口劃破了這份尷尬,“姜小姐,你進常家已經幾年了”

    他這是在瞭解自己走後的情況嗎

    我想了想,如實回答,“有幾個年頭了,但是具體的記不太清了。”

    他笑了笑,又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你的...”

    他大概是沒好意思把公公那兩個字說出口,頓了頓,改口換了詞,“你怎麼知道我是常遇爵的父親”

    “因爲我看到新聞了,說您回來了,所以遇爵今天早晨和我說

    的時候我就猜到您會來,但是沒想到真的會來,更何況您和常遇爵長的還那麼像。”

    “也對,也對啊”他應付自如,可臉上的尷尬卻是怎麼也擋不住,許久他開口問我,“你這麼聰明,就沒有什麼想問我的”

    矛頭瞬間指到我身上,我有些措手不及,“您第一次來,雖然我們是第二次見面,您是我的長輩,豈有我問您問題的道理那不是不尊敬您嗎您要是有什麼想知道的您就問我就好,我一定如實回答,您不在的時候,確實發生了很多變化,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

    “沒關係,你不用在乎這些長輩之尊的爛規矩,我們就像好朋友之間談話一樣就行,你問我,我答我問你,你答”

    我不知道常楠淇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不過他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也沒有再拒絕的道理,問出一個曾經出現在新聞標題上的問題,“我在新聞上好像看到,您這次回來是要重振旗鼓,再創業”

    他沒有猶豫,點了點頭,那雙比常遇爵更幽深的眸子裏,沒有絲毫要隱瞞的意思,“嗯,我這次回來是這樣打算的。”

    其實我對常楠淇還是有很多好奇的地方的,光是新聞上的那些報道遠遠滿足不了我的好奇心,但既然常楠淇給了我機會,不會了解了解,還真是對不起這麼好的機會。

    我撞着膽子問,“您當初爲什麼退出這個圈的”

    所有的問題追溯到根源無意於這個,他沒有像剛剛那樣不猶豫的回答,我以爲我的問題超出了他能接受回答的範圍,連忙道歉,“對不起,如果這個問題您不能回答的話,那我就再換另一個,可能這個問題太私人了。”

    他依舊沒有說話,垂着腦袋,兩手交叉放在腿間,當他擡起頭時,我竟看到了痛苦的表情,他搖了搖頭,撐起在嘴角的那抹笑,回答道,“沒什麼私人不私人的,既然你問了我就得回答,誰讓我讓你問的呢”

    他嘆了口氣,又接着說:“沒關係,今天你的回答,我都一一如實答覆,這麼些年了,沒有人好好聽我說過話。”

    忽然,我對這個男人的好奇心又加深了幾分,一個有故事的人才會這樣嘆息,或許是他太過於寂寞,無人傾訴了,所以纔會選擇來這裏與我暢聊,至於爲什麼找我,我想這個答案等該我知道的時候我就會知道了。

    他讓我再重複一遍問題,我一字不落的回答道,“您當初爲什麼會突然退出這個圈”

    “因爲我心愛的女人在那個時候去世了,沒了動力,還有什麼好整的,索性隨了性子便直接放棄了。”

    這些本是沉重的話他卻說的雲淡風輕,好像他在說別人的故事,而不是自己的,當我聽到他說心愛的女人去世的時候,我是犯昏的,他的妻子不是常遇爵的母親嗎她不是依舊健在嗎前段時間還冒出來逼着我和常遇爵離婚來着。

    “您心愛的女人不是常遇爵母親嗎”

    當我脫口而出的時候,我忽然後悔了,也明白了,像他這樣成功男人的身邊怎麼會一直守着一個女人,常遇爵不就是現成的例子嗎他的身邊不也有白夭夭,如果姜心還活着,肯定也會有姜心的啊。

    想到這,心裏不自覺的揪痛一下,痛的我皺起了眉頭。

    “常遇爵的母親確實是活着,她確實是我的夫人,是常家的夫人,不過她不是我常楠淇的夫人,她只屬於政治的聯姻,不屬於心裏。”

    果然,我猜想到的是對的,也只有政治聯姻的夫人才有可能罷着一個家的女主人以離不到,而她的兒子也會不爭不搶的順利接手家裏的財產。

    我知道我不該再問下去,再問下去,就真的是太隱私了,而且也會戳到常楠淇的痛處,何必挖人家的痛處呢我索性不再說話,看着他的臉龐,他似乎已經陷入了那個痛苦,正在一點點淪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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