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兩人則是走到最裏面的小便池撒起尿來,其中一人一邊撒尿一邊說:“風哥你放心好了,錢包你好端端的放在口袋裏面怎麼會丟失呢,我看肯定是在宿舍裏面,一會我們去宿舍找找。”
楚風點點頭說這能這樣了,如果找不到的話肯定是丟了被人撿走了,還說裏面反正有身份證,一天之內誰撿到了還給他也就罷了,如果不還,最好別讓他查到,否則肯定好好修理他一頓。
我一聽這話趕忙衝楚風說道:“風哥,你的錢包被我撿到了。”
“你”楚風欣喜的看着我說道:“是你撿到了我的錢包。”
“你在哪裏撿到的”這時,楚風的兩名同伴也撒完了尿,衝我說道。
當三人看到我鼻青臉腫的模樣,頓時樂了,楚風還笑着問我臉上的傷怎麼回事。
我避開這個問題沒說,而是告訴楚風我撿錢包的地方就在操場的沙堆旁邊,楚風恍然大悟的點點頭說道:“我想起來了,昨晚我在那裏繫鞋帶來着,肯定是蹲下的時候錢包順了出來,當時也沒有發現。”
我沒有回答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三人也沒有多問,楚風的同伴說既然是我撿到了錢包,那就趕緊還給風哥吧。
我嗯了一聲,伸手向褲兜摸去,卻摸了個空,這才發現錢包沒有帶在身上,而是放在了枕頭下面。
那人又說:“那你還愣着幹什麼,趕緊帶我們去取啊”
我吱吱嗚嗚的說不出話來,剛纔我從宿舍出來的時候,林軍對我放了狠話。
如果我回宿舍取錢包,他們肯定會再次將我狠打一頓。
見我不出聲,那人急了,推了我一下,問我幹嘛還不帶他們回宿舍,是不是不想給了。
我看到楚風也是一臉笑意的看着我,只不過這種笑容讓人看上去有些不寒而慄。
我連忙擺手說不是不想歸還,而是現在我根本就進不去宿舍。
楚風詫異的看着我,問我幹啥了自己的宿舍還不能回。
我緊咬着嘴脣沒有說話,我不想讓楚風等人知道這件事,那樣的話,未免有點太丟人了,被人打的連宿舍都不敢回。
我繼續保持着沉默,算是默認。
楚風突然間變的哈哈大笑起來,我擡起腦袋,看着狂笑不止的楚風,不知道他爲什麼笑,也不敢問他。
等他笑夠了,才意味深長的衝我說道:“浩子,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你趕緊回宿舍去拿我的錢包然後還給我,我就在你們宿舍門口等着你,至於他們打不打你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第二,你不用回宿舍了,錢包我也不要了,錢包包括裏面的錢都是你的,不過你要付出的代價就是我現在打你一頓,你看怎麼樣”
楚風說完了以後就意味深長的看着我,好像對於我做出哪種選擇很感興趣。
另外兩人也是嘿嘿笑了起來,感覺很有意思。
我心中一怔,楚風這是跟我開玩笑
不過當聽到楚風說,我只需要挨一頓打就可以得到錢包的時候,我竟然有些心動。
我對錢財如此渴求,並不代表我內心的金錢慾望很強,只是家庭的情況對處於青春期的我,造成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
青春期十七八歲,正是身體發育的階段,慢慢也對男女之間的交流有了嚮往,每個人總是在不經意間打扮着自己,穿漂亮的衣服,留着酷酷的髮型,還有一些打耳釘染髮的,總是希望通過這些方式來吸引異性的目光。
而我,一年四季就只有兩套衣服,天藍色的校服寬鬆不合身,棕色的便服估計是上個世紀的產物,要多土就有多土。
如果我拿了這錢,最起碼可以給自己換身漂亮的衣服
權衡利弊下,我還是決定去宿舍一趟,反正早晚都要回去面對林軍他們,就算是找老師調了宿舍,我也要回去收拾被褥。
楚風是什麼人我心裏比誰都清楚,表面上看起來和和氣氣的模樣,見人總是三分笑,但是如果一旦發起火來,恐怕在整個一中沒有人能招架住。
況且,他身邊還有兩個身高馬大的幫手。
想到這裏,我轉身告訴楚風說你們跟我去吧,到時候在門口等着我就行。
楚風笑了,問我真的回去啊,難道不怕他們打我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