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跑丟了,也不知道楚風他們現在是什麼情況,有沒有被抓住。
剛纔警察抓了五六個人,好像都是祁同偉那邊的。
我躲在枝繁葉茂的果園裏偷偷打量着外面的情況,雖說現在已經看不過警察的身影,但我還是不敢出去。
我生怕只要我一出去,就會從草叢裏面竄出來四五個警察把我按住。
口渴的難受,好在收穫完的果園裏,還有不少落下的蘋果,我找個一個賣相比較好的,此刻也管不管打沒打農藥,往身上噌了噌,便開始喫起來。
一直等到太陽落山,我才走了出去,不過我也沒敢直接走正道,而是順着小路走了大概半個多小時,這才上了正道,找了一處公交站牌,還好,這裏有一班車通往公交總站。
現在天色已晚,到了總站就算沒有回家的車,我打出租回家也花不了幾個錢,反正我兜裏還有不少錢。
此處是郊外的一處站牌,等公交車的人並不多,我渾身乏力的坐在長椅上感受着自己的身體。
腦袋上不知被誰砸了一下,好在傷口不大,現在已經結痂,不過我只要用手一模,鑽心的疼痛便會席捲而來,疼的我齜牙咧嘴的。
就我這副模樣,不知道到了家後老李問我怎麼回事,我該怎麼回答。
一輛警用轎車由遠及近,嚇的我趕緊站了起來,這不會是來抓我的吧
我本想馬上逃走,可是隨着那輛車越來越近,我看清楚了那只是一輛交通警車。
不會是來抓我的,這只是一起非常常見的在校學生鬥毆事件,警方沒有必要這麼勞師興重,再說了,當時那麼多人,他們哪能認得出是我。
果然,塗着藍漆“交通”字樣的警車從我身邊呼嘯而過,捲起陣陣塵土,我趕緊用衣服捂着了口鼻,一顆懸着的心終於放下了。
又等了一會,公家車遲遲不來,我有些焦躁,公交站牌上明明寫是二十分鐘一班,我都等了足足半個小時了,卻還是不見公交車的身影。
就算我想打出粗,可是這個路段連路過的私家車都沒有,手機也沒了,要不就可以直接打個嘀嘀打車。
這時,貼了防爆膜的玻璃緩緩下降,露出一個長的十分標緻的女人臉來。
女人的半張臉都被墨鏡遮住,頭髮挽了個丸子頭束在腦後,略施粉黛的俏臉白皙光滑,修長的脖頸上還戴着細細的黃金項鍊,整個人看起來落落大方卻不失時尚美麗。
我有些發懵,因爲總感覺這人有點眼熟,可是就是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女人將墨鏡摘下,瞪大了眼睛看向我:“弟弟,是你”
此刻我也認出她是誰了,正是格林豪泰的那個幫過我的美女經理,那天晚上我還在他的房間裏面睡了一夜呢。
我已經知道了她叫孫冰清,是那天早晨離開格林豪泰的時候,看到她胸前的工作證上面寫着她的名字。
很美的名字,不是麼
“姐”看到是她,我也很高興,心想着能不能讓她開車把我送到公交總站。
她問我在這幹嘛呢,我說等車回家,清姐二話不說,就讓我上車,我心中一喜,跑過去拉開後車門坐了上去。
這是一輛非常適合女性駕駛的轎車,雖說空間有些狹小,但是坐上去很舒服,孫冰清帶好墨鏡,嫺熟的駕駛着車子,又問我怎麼在這坐車回家。
我撒謊道放學之後來同學家裏玩呢,然後就在這等車了,清姐也沒有多問,隨後就問我喫飯沒有。
我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她,只可惜她的那副眼鏡遮住了大半邊臉,笑笑道我喫過了。
“你喫什麼呀喫過了,你看你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嘴脣乾裂,走,姐帶你去喫飯。”
孫冰清看了一眼後視鏡中的我,嬌嗔道。
其實我心裏不想去,因爲我現在身上還有傷,身上的衣服也是髒兮兮的,我想盡快回家,還有一點,我不回家的話老李肯定會給我打電話詢問,而我的電話早就摔壞了。
我剛拒絕說不去了,沒想到她一聽我這麼說,一張原本高興的臉馬上就拉了下來,說是不是看不起姐姐,一頓飯錢姐還是出的起的。
我心中暴汗,我只是想早點回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