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以後,我們三個人已經到了夏日酒店對面的小衚衕裏,沒等幾分鐘,許多兄弟陸續趕來,最後一位來的,是個戴眼鏡的夥計,他身上背了個包,來的時候氣喘吁吁的,看來包裏面的東西不輕。
“累死我了。”眼鏡兄到了我們跟前,已經是滿頭大汗,他將揹包趕緊拿下來扔到了水泥地面上,發出“哐啷”的響聲。
“你他媽輕點,這周圍都是居民,被人家發覺報了警怎麼辦”向凱白了他一眼呵斥道。
眼鏡也不生氣,半吐着舌頭作出尷尬的表情。
陸文峯蹲下身打開揹包,裏面裝的都是上次張濤給我們的傢伙,鋼管,消防斧,還有甩棍。
我們每個人藏好了武器之後,向凱指着對面的夏日酒店說道:“可靠消息,祁同偉就在那家酒店裏面,應該只有他一個人,現在對於我們來說是個機會,只不過我們還不知道他在哪個房間。”
向凱環視着衆人:“你們誰有辦法知道他在哪個房間”
“我靠”話音剛落,剛纔的眼睛兄看着對面夏日酒店的四層高樓,忍不住道:“這麼多房間誰知道啊,難不成要一間屋子一間屋子敲門去問”
“你丫給我閉嘴我看還是直接問前臺好了。”
“不行,現在到酒店找人的話,前臺會給客人打電話確認的,還有,我們這麼多人進去肯定會引起裏面保安的懷疑,你們注意看了沒有,想要進入酒店門口就必須經過像安檢一樣的那個東西,如果身上帶有危險品的話,就會發出警報,保安肯然不會讓咱們進去的。”
“那怎麼辦這可是給風哥報仇的好機會,麻痹的,要不然直接殺進去得了。”
“你可別比比了行不”
向凱聽着衆人的七嘴八舌,也是頭大,他愁的直撮牙花子,卻又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
場面一時有些安靜,我不禁想起了在醫院裏面的時候,楚風千叮嚀萬囑咐,告訴我們說在他沒有出院之前,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不過看現在這種情況,這些人都好像忘卻了一般。
在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什麼叫兄弟。
兄弟,就是表面上順從你說的話,但是爲了情誼卻又違揹你意思的一羣人。
我答應一聲,向凱拍拍我倆的肩膀:“小心點。”
隨後,我倆將身上的武器交給了向凱,我跟在陸文峯的身後,進入了酒店。
到了酒店大廳之後,陸文峯直奔前臺而去。
“你好,給我開個鐘點房。”
“好的,請稍等。”穿着紅色馬甲的前臺露出職業性的微笑,在低頭的那一瞬間,又看了一眼我倆,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
尼瑪,這兩個大男人來開房兩人不會是同志吧
不過酒店前臺也算是見識多廣,很快就給我倆開了房間,我知道因爲楚風住院,陸文峯的身上已經沒有錢了,所以,我趕忙掏錢付了房費。
鐘點房一個小時三十塊,四個小時就是一百二,等我付完房錢,身上已經不足二百。
拿了鑰匙的陸文峯直接上了二樓,我跟在後面,可以清楚的聽到兩名女前臺討論的聲音。
“你看那倆男人,長的也都不差啊,沒想到竟然是同志。”
“噓,你小聲點,別被人家聽到了,你還不是一樣,小麗,今天晚上我爸媽都不在家,你去我家吧,我昨晚在網上買了島國進口的玩具,一個人玩沒意思”
“”
房間在二樓,我和陸文峯進去之後,他直接把門給關上了,拉開窗簾往外面一看,遠處是燈光璀璨的高樓大廈,近處卻是一條沒有人影的道路,連個路燈也沒有,不過通過酒店房間折射出去的燈光來看的話,樓下是一面空地,空地的對面是一處汽修廠,不過到了這個點,汽修廠早就關門了。
想了一下,陸文峯給向凱了電話,告訴他上二樓來,不要帶武器,向凱也沒有多問,三分鐘,向凱來到了房間裏面。
陸文峯的意思是,我們三個人對付祁同偉足夠了,祁同偉叫了小姐,還打電話讓趙健過來,身邊不可能再有小弟,再說,我們如果進來這麼對人,還都是一些十七八歲的少年,恐怕這一點,會引起酒店的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