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吼了起來,片刀照着地上的祁同偉就開始掄,邊上的向凱也幾眼了,我倆什麼都不想,什麼也不管了,手上的傢伙一下接着一下招呼着祁同偉。
祁同偉從地上就開始爬,陸文峯在一旁,拎着鋼管照着祁同偉的腦袋就是一頓砸,祁同偉被我們砍的血肉模糊。
“麻痹的,你記住了,這是我那幾個弟弟的一份”
陸文峯像瘋了一般,“咣,咣,咣。”不停的往下砸,沒幾下,鋼管都砸彎了,祁同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我們三個還在不停的招呼着,一個收手的都沒有。
“夠了,夠了,都他媽給我停手”一個聲音從邊上大吼了起來,我們根本沒有人停手。
眼鏡衝了過來,他瘋了一般推開了我們三人
“住手別他媽打了”
他瘋了一樣的大吼了起來,使勁推開我們幾個,自己站在已經血肉模糊的祁同偉邊上。
他手中還拿着一把甩棍,看着我們幾個,然後又把目光看向了倒在血泊當中,不省人事的祁同偉。
現在的祁同偉,已經一動不動了,身上的血還在往下流。
“你們他媽瘋了是不是都想着下輩子在監獄裏面度過是不是”
眼鏡大吼了起來
“會他媽死人的,知道嗎”
我和向凱都愣住了,說實話,看着地上的祁同偉,這個樣子,我心裏怕了,向凱的臉上也閃過恐懼的表情,我們兩個氣喘吁吁的,汗水與血水的混合物順着臉頰流了下來,又滴到地面上。
血,都是祁同偉濺到我們身上的。
陸文峯在一旁,額頭的汗水也往下流。
緊跟着,眼鏡蹲了下來,摸了摸祁同偉的鼻息,接着他整個人癱軟的直接坐在了地上,他看着我們三人,一臉的驚愕。
我也慌了,跑過去將食指探到祁同偉的鼻孔,好像真的沒有呼吸了。
“死了他死了”
我說話都有些結巴了,渾身顫抖,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切,邊上的向凱直接半跪在了地上,整個人目光呆滯。
周圍一下子就安靜了過來。
我是真的慌了,從來沒有過的恐懼感蔓延到全身,我咬着嘴脣,最先想到的不是老李,而是李琳,我和她之間還有約定沒有完成
向凱愣了一下,這纔回過頭來,答應一聲,拽着還在發呆的我和陸文峯,順着一個方向就跑了出去。
我對這周圍的情況一點都不熟悉,向凱在前面瘋跑,我和陸文峯在後面緊緊跟着,沒有一個人說話,我們每個人心裏面都沉甸甸的,因爲我們都知道,這次的事情大發了。
出了巷口,向凱帶領着我們一路瘋跑,還不時的回頭看看,我和陸文峯有沒有跟上。
到了這個份上,我們什麼也不管了,一邊跑,一邊將手上的布條解開,片刀鋼管什麼的被我們隨意扔在了馬路上。
幸虧現在已經到了深夜,街上一個行人也沒有,否則被人看到三個渾身是血的人在街上瘋跑,早就有人打電話報警了。
不知跑了多久,向凱帶着我倆轉了好幾道彎,漸漸的,馬路兩旁的路燈也沒有了,道路也變的坎坷不平起來,周圍的樓房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低矮的平平房,還有瓦房。
向凱依舊在前面跑着,我和陸文峯也沒有多問,緊緊跟在他的後面,竟然也不覺的累。
突然,我腳下一花滑,像是踩到了香蕉皮之類的東西,身子重重的跌倒在了地上,雙手在滿是砂礫的道路上滑了一下,鑽心的疼痛,我痛苦的叫了一聲。
聽到聲音的兩人回過頭來,很快就返回到了我的身旁,將我扶了起來
“沒事吧,堅持,在堅持一會,馬上就到了,來,我揹你”
我雙手放在一起摩擦了一下,擔心的往後面看了一眼,生怕有人追過來,隨即趕緊說道:“我沒事,快跑,我們快跑”
又跑了大概十多分種,我們到了一個村子裏面,向凱帶着我們七拐八拐,終於在村頭角落的一間民房門口停了下來。
大門沒有鎖,院子裏面雜草叢生有一米多高,看樣子好久都沒有人住過了。
我們幾個進了房間,將門從裏面鎖死,三人往地上一坐,都沒有說話。
我內心其實都已經後悔死了,可是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