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身上竟然真的有傷!而且傷痕還不是一點半點,而是一大片一大片的。

    她昨天真的燙傷了!

    “你……你爲什麼不說?爲什麼不看醫生?”季展白問出這句話後自己都覺得有些心虛,昨天他只顧着關注慕清雅了,倒是忽略了江靜瑤。

    他印象中的江靜瑤歹毒無恥,一點小事情都能無限擴大,這被燙成這個樣子竟然一聲不吭,任誰也沒有想到啊。

    “我沒事,死不了,用不着看醫生。”慕清池淡淡的回答。

    “你這是什麼態度?又不是我讓你燙傷自己的,是你自己自作自受……”

    慕清池苦笑着打斷他,季展白對她這樣狠讓她實在不想和他多說一句話,“我知道是我自作自受,季總,我都自食苦果了你還想怎麼樣?還要懲罰我嗎?”

    “你!”季展白被她一頂氣得不行,想說什麼,可是看見慕清池身上的燙傷所有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他之前那麼恨她,可是現在那藏在心底的恨竟然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隱隱的心疼。

    季展白爲自己這突然冒出來的心疼感覺到不可思議,他怎麼會對仇人心軟呢?

    這不應該啊?

    這當口門被敲響了,阿臾的聲音傳來,“少爺,慕小姐醒了。”

    聽說慕清雅醒了,季展白坐上輪椅離開了。

    走到門口吩咐阿臾,“把她的手機和隨身物品交還給他,對了,看好她!我馬上回來!”

    季展白聽見慕清雅醒了就這樣急匆匆的走了,看來慕清雅在他心中的地位真的不同凡響啊?慕清池苦笑了一下掙扎着從牀上爬起來。

    季寅剛剛被阿臾給推了出去不知道有沒有受傷,她得看看才放心。

    慕清池走到門口被守候在門口阿臾給擋了回來,“少夫人,請留步!”

    “你爲什麼擋着我不讓我出去?”慕清池反問。

    “少爺吩咐過了,您不能外出,請不要爲難我們!”阿臾語氣恭恭敬敬的,可是動作卻一點也不含糊,堵在門口不讓慕清池出去。

    “我要出院,你們這是幹什麼?太欺負人了!”慕清池氣得不行,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阿臾看她氣呼呼的樣子遞給她手機和隨身物品,“這是你的東西,少爺讓我交還給你。”

    慕清池接過手機和隨身物品氣呼呼的又回了病房,她非常擔心季寅。

    季展白那麼恐怖,不會對季寅做什麼事情吧?

    不行她得知道季寅現在是什麼情況,她沒有季寅的電話,也沒有熟悉季寅的人可以詢問。

    思來想去想到了陸南風,不如就問問陸南風吧。

    慕清池想着拿起手機給陸南風發了信息,“我想讓你幫我打聽一件事,行嗎?”

    “可以,什麼事情?”陸南風秒回。

    “我想知道季寅現在的情況。他剛剛和季展白髮生了一點衝突,麻煩你打個電話問問季寅看看他的情況。”

    陸南風爽快的答應了下來,幾分鐘後回了一條信息,“季寅沒事,放心吧!”

    聽說季寅沒事,慕清池放心了。

    季展白被保鏢推着去了慕清雅的病房,慕清雅剛醒過來,身上的麻藥已經沒有了藥效,被玻璃扎過的地方痛到極致。

    看見季展白進來她馬上哼哼唧唧的叫慘:“痛死我了!好痛啊!我肯定要死了!”

    季展白看着她哭得雨打梨花的樣子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同樣受傷,江靜瑤一聲不吭,一直忍住,可是慕清雅卻大呼小叫的,就怕別人不知道她受傷。

    心裏涌起一股不悅,不過想到慕清雅在蓉城救了自己,季展白壓下心頭的不舒服,和顏悅色的,“很疼是吧?我叫醫生來看看。”

    醫生很快被保鏢叫來了,檢查了一番告訴季展白,“她傷口疼痛是正常反應,等過一陣就會好的。”

    “怎麼可能會是正常反應?我都疼死了!真的好疼啊,生不如死!”慕清雅卻不依不饒的,“庸醫,他一定是庸醫,他都不知道我有多疼啊?”

    聽慕清雅這樣說季展白又皺了一下眉頭,這家醫院在郊外,是昨天晚上慕清雅受傷時候情急之下找的,也許醫生的醫術真的一般。

    慕清雅這邊叫得這樣慘,江靜瑤那個女人身上的燙傷肯定也不好受,既然這樣不如一起轉院去帝都最好的醫院檢查治療,季展白想着馬上吩咐。

    “那就轉院吧,馬上聯繫最好的醫院,讓他們安排最好的外科專家,還有最好的燒傷整形科專家候診。”

    慕清雅聽見季展白吩咐保鏢安排外科專家和燒傷整形科專家候診。

    心裏又是得意又是高興,季展白這是多在乎她啊,不但爲她安排了最好的外科專家,還安排了燒傷整形科專家。

    她的手上只是輕微的受傷而已他都這樣在意竟然爲她安排了最好的燒傷科的專家候診,慕清雅有種橫着走的感覺。

    她哼哼唧唧的從病牀上起來,一副弱風扶柳的樣子跟着往外走。

    保鏢把季展白推上了汽車,慕清雅也哼哼唧唧的上了車,汽車卻沒有馬上走,季展白拿着手機給阿臾打電話,“阿臾,把她帶出來,我們馬上轉院!”

    這她是誰啊?慕清雅心裏想着,馬上問季展白,“還有誰要和我們一起走啊?”

    “江靜瑤。”季展白回答。

    “江靜瑤?她怎麼也在這裏?”慕清雅喫驚的反問。

    季展白昨天晚上不是說讓江靜瑤這個女人走回去的嗎?這二三十公里的路程她怎麼可能走到這裏來的?

    慕清雅心裏想着,馬上就問,“不是讓她昨天晚上走回來的嗎?她怎麼走到這裏來了?”

    “她受傷了,被人送到這邊住院。”季展白淡淡的回答。

    慕清雅可不相信江靜瑤受傷的鬼話,這個女人這麼詭計多端,昨天威脅她讓她有苦難言,這所謂的受傷說不定是爲了應付季展白故意找的藉口,她可不能讓江靜瑤得逞。

    慕清雅心裏想着馬上開口,“好好的怎麼會受傷啊?這也太巧了吧”

    “她昨天晚上遇到流氓了,還好被人救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季展白說完補了一句,“對了,她身上都是燙傷,昨天泡茶時候燙傷的。”

    聽季展白這樣說慕清雅心裏咯噔一聲,江靜瑤身上的燙傷已經被季展白知道了嗎?

    該死的,江靜瑤這個女人太歹毒了,嘴上說不告訴季展白卻暗地裏來這一套。

    她肯定不甘心被自己算計,所以故意編造了遇到流氓的事情來反擊自己。

    江靜瑤身上可是有燙傷的,這一住院她身上的燙傷肯定會被知道。

    季展白這是知道了她身上的燙傷,所以剛剛纔在電話裏讓安排燒傷科專家候診,可笑她剛剛竟然還以爲季展白是爲自己安排的。

    慕清雅心裏那個氣,本來想使壞讓季展白繼續懲罰江靜瑤的,可是現在什麼都不敢做了。

    而是馬上換了一副關切的樣子,“江祕書昨天燙傷了嗎?她爲什麼不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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