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愣住了:“殿下,您...”
秦斌搖了搖頭,道:“江離,你不用說了。雖然你追隨本宮的時間並不長。”
“但是,本宮不可能眼睜睜,看着你因爲本宮而死!”
秦昊凝視着兒子,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是否想過,朕不僅會廢了你的太子之位,而且會處死你!”
“即便如此,你也要替一個太監認罪,替他去死嗎?”
死!
秦斌嚇得小臉煞白,身體戰慄不止。
不過,他還是仰起頭,眼神倔強:“這是兒臣的錯,哪怕父皇要處死兒臣,兒臣也絕無怨言!“
這份視死如歸的情緒,感染秦瑤等皇子公主。
他們也紛紛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父皇,這不是大哥的錯!是兒臣想要看孔明燈,才求大哥燃放的。”
“父皇,您要懲罰大哥,就懲罰我們吧!”
“父皇,兒臣知錯了。”
靜公公、盧班也是心急火燎,跪地勸說:“皇上,太子殿下年幼無知,不懂規矩。”
“這一次,您就開恩,饒了他一次吧!”
秦昊卻忽然仰頭大笑:“哈哈哈...你們不會真的以爲,朕不分青紅皁白,爲了這點小事,就處死江離,甚至處死太子吧?”
“你們被朕騙了!”
“都起來吧!”
衆人都是大眼瞪小眼,一頭霧水。
鬧了半天。
皇上根本就沒有生氣?
那他何故如此?
難道是閒着沒事,消遣自己,跟自己開玩笑?
秦斌也是一臉茫然:“父皇,您...”
秦昊看着太子,語重心長道:“你燃放孔明燈,雖然違反了禁令,卻並非什麼大錯。”
“那麼,就犯了欺君之罪!”
“朕會很生氣!”
“不過,你的表現,讓朕很滿意!”
“你身爲大夏儲君,不僅要誠實守信,更重要的是有擔當,有勇氣!”
“你是大哥,要爲弟弟妹妹們做好榜樣!”
“如此一來,朕才能安心,將大夏江山社稷,交到你的手中!”
秦斌聽到父親的誇讚,小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道:“是父皇教得好!”
“父皇曾經說過,君子當誠信爲本。”
“兒臣一直謹記於心。”
秦昊笑道:“很好!不過,你們爲什麼要燃放孔明燈,可以告訴朕嗎?”
秦斌的臉更紅了,低着頭不吭聲。
倒是秦瑤小小年紀,卻跟着母親沐長夢去過許多地方,又有着百越女子與生俱來的勇氣。
她奶聲奶氣道:“父皇,我們聽說您要再下南洋,因此燃放孔明燈,爲父皇祈福...”
“可是,父皇不信怪力亂神,我們怕惹怒父皇,只好在御花園裏悄悄燃放。”
秦昊心中一動,愕然道:“你們放孔明燈,是爲了給朕祈福?真的嗎?”
靜公公忙走過來,手裏拿着幾個尚未燃放的孔明燈,從下方抽出寫好的紙條,呈到秦昊面前:“皇上,請過目。”
秦昊低頭一看,只見紙條上,用稚嫩的筆跡,寫着“國泰民安”“風調雨順”“一帆風順”“長命百歲”之類的祝福話語。
很顯然,這些字條出自秦斌、秦瑤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