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皇卻是一臉爲難，低着頭道：“皇上，先祖徐福，只怕下臣叫不來。”
秦昊冷笑：“叫不來？你說的，果然是假話！徐福早就死了，化爲白骨...不，這麼多年過去，只怕連骨頭渣也不剩下！”
天皇忙辯解道：“皇上，下臣所說，句句屬實...先祖確實還活着...”
秦昊臉色一沉，道：“既然活着，爲什麼不來見朕！無論徐福活了幾歲，終究是逆臣！”
“怎麼，他難道不把朕這個九五至尊，放在眼裏？”
天皇忙道：“皇上，絕不是這樣。先祖他...他畢竟年齡大了，而且有着難言的苦衷...”
秦昊眉梢一揚：“苦衷？一個活了兩千年的妖孽，已經算不得人了，能有什麼苦衷？”
天皇嘆息一聲，道：“稟告皇上。先祖他借龍脈修煉六龍御天訣，雖然到了第六層萬壽無疆的境界。”
“可是，由於沒有社稷神器九鼎的緣故，先祖的修煉終究出了差池...”
“他只是萬壽無疆，壽元綿長，卻不能青春永駐，肉體依然逐年蒼老...”
“現如今，他的肉體已經徹底腐朽，老的不成樣子，已經經不起旅途奔波，因此無法來平安京見皇上！”
秦昊皺眉：“只可長生不死，卻不可青春永駐。那...那這等長生，還有什麼意義？”
“兩千多年，肉體老化到何等地步。”
“就算是活着，也是痛苦！”
“如此長生，與詛咒何異？”
周遭衆人聞言，也是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他們心中的萬壽無疆，不僅壽元綿長，天地同壽，而且還要青春永駐。
如此才能逍遙快活，遊戲人間。
可是。
按照天皇的說法，徐福只是長生，卻不能永葆青春，而且身軀不斷腐朽老化。
天皇苦笑道：“皇上，任何人年輕的時候，都能說出跟您類似的話。可是，等到他老去，油盡燈枯，壽元將盡的時候，還能說出這種話嗎？”
“到時候，哪怕能多活一天，都是一種奢望！”
“何況，您是帝皇，執掌江山，揹負着億萬百姓黎民的福祉。到時候，您真的能放下嗎？”
秦昊無言。
他捫心自問，當然是放不下。
不光是他，歷史上那麼多的帝皇，哪個不想向天再借五百年？
何況，這不是五百年，而是兩千年的壽元！
試問，王侯將相，販夫走卒，世人哪個不心動？
若真是不心動。
也不會有那麼多人，尋仙訪幽，期望能找到神仙，賜自己長生之法。
秦昊想了想，道：“山不來見朕，朕就去山！徐福現居何處，朕親自去見他！”
天皇答道：“先祖除了身體朽壞，不方便出遠門之外，還有一個缺陷。他的身體，全靠龍脈氣運滋養，纔不至於朽壞！”
“若是離開龍脈，那麼他的肉體早已弱不經風，只怕是一陣風吹來，都要化爲塵埃！”
秦昊愕然道：“徐福不能離開龍脈？難道，他在...”
天皇點頭：“您猜的沒錯。先祖隱居的地方，就是出雲龍脈所在——聖嶽山。每逢新年，歷代天皇都要去聖嶽山祭山，祈求來年風調雨順。”
“其實，還有一個目的。”
“那就是拜見先祖，聆聽他的教誨...”
秦昊摸着下巴，眸光閃爍：“聖嶽山...徐福居然隱居在聖嶽山。也對，出雲百姓，都相信聖嶽山是聖山，久而久之，自然信仰交匯，氣運凝聚...”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