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紈絝小侯爺 >第五十一章義父,不可。
    而就在這個時候,文德身邊有一人以陰沉的聲音說道:“不,我們不回家,我改主意了,殺了這個大虞朝的將軍吧。”

    那人身上穿着整齊的鎧甲,只能看到他一雙賊溜溜的眼睛,但這種眼睛裏面充滿了陰鬱與狠毒,連文德這種人看完之後,都感到不寒而慄。

    “禪月大師,是,遵命。”

    文德打了個一個呼哨:“兒郎們,給我殺,把他們殺的一個不留。”

    ……

    於仲文見到滿身是血披頭散髮的費青奴已經是晚上了,當費青奴向他報告一百騎兵全被文德殺掉的時候,他嚇得心膽俱裂。

    “文德騙了我們,末將拼死才殺出重圍,他,他根本就不是來投降的,這廝,心狠手辣,太狡猾了。”

    “如今出了這種事情,可讓我怎麼跟皇上交代呀?”於仲文的膽氣幾乎已經喪盡了,他彷彿看到天地已經張開羅網,正等着他往裏面鑽呢。

    “大將軍,眼下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和文德決一死戰,消滅他們的反抗力量,將兵鋒一路推到平仍城下去。”費青奴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要報仇,爲死難的弟兄們報仇。”

    於仲文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的希望:“那也只有這樣了。”

    第二天的時候,費青奴被暗算的消息,已經傳遍了全軍。

    宇文述這下子心裏舒服了,他一副看笑話的表情走進了於仲文的帳篷,往那一坐,也不說話。

    而於仲文畢竟也不是善男信女,他把所有的將領都聚在一起,說道:“衆位,文德詐降,我們被騙了,下一步我打算全軍出擊,如果各位不肯配合那也隨你們吧,我自家孤軍和他決戰也就是了。”

    衛文昇沉吟了一下:“昨天探馬回報,文德在一百五十里外集結了十多萬人馬,老將軍一支孤軍,只怕難以取勝吧。”

    劉芝龍也說道:“我們幾十萬大軍屯兵於此,如果作勢老將軍孤軍深入,一旦有個什麼閃失,我朝顏面何存啊。”

    於仲文看着宇文述:“宇文將軍呢?”

    宇文述聽大家都這麼說,他也是衆怒難犯:“老夫自然也會去,文德既然出爾反爾,老夫自然要給他一個教訓,也給皇上一個交代。”

    “那好,那我們明天三路出擊,渡過薩水之後在平仍城下匯合,圍困平仍城。”於仲文把一個巴掌拍在了地圖標記平仍城的位置。

    宇文述回到營寨之後,立即召見秦虎,讓他趕快整頓兵馬,向各營傳達命令,後勤方面的事情也全都讓他監督着,尤其是糧草,千萬不要出一丁點的問題。

    第二天,按照約定,三路大軍沿着三條路一起開拔出發。

    戰鬥兩天後打響了,三路大軍在奔馳一百五十里後,正面接觸了文德的十萬抵抗軍。

    其實秦虎心裏明白,文德手裏這十萬兵馬很有可能是遼東國最後的底牌,因爲只要他們渡過薩水,那麼距離平仍城就只剩下三十里的地方,而且無險可守,一馬平川,遼東國岌岌可危。

    若是文德選擇在薩水西岸與他們決戰,那麼文德鐵定是死了。

    但如果文德收縮兵力,背靠平仍城堅固的城池,在城下決戰,他就還有一線希望。

    問題是,他那樣做的話,會不會成爲袁崇煥?

    遼東皇帝能讓他那麼做嗎?

    權臣蘇文能讓他那麼做嗎?

    這是秦虎心裏想的,但是事情後面的發展,很快就讓他腦子發矇起來,他發覺自己完全錯了。

    當天根本沒有什麼決戰,文德居然沒有集中優勢兵力和他們拼命,而是把隊伍分成了十幾個批次,在路上攔截他們。

    這種添油戰術,乃是兵家大忌,鐵定的賠本買賣。

    每當他們一開始交戰,遼東兵都是陣腳不穩,抵擋一陣,損失幾百人馬,立即撤退。

    但他們撤而不亂,而且後面有生力軍接應,所以宇文述這邊也不敢拼命的往死裏追,打不了落水狗。

    就這樣,一天之內,七戰七捷,士氣大振。

    宇文述,於仲文,衛文昇三路大軍,全都出現了驕兵之色,認爲文德膽小怕事,根本不堪一擊。

    當天晚上,宇文述殺豬宰羊犒賞三軍,並且向皇上傳遞捷報,宴會之上氣氛熱烈,羣情異常奮發。

    其實在另外兩路大軍之中,都發生了同樣的情形,於仲文和衛文昇那邊也都是如此。

    “大將軍,我們應當乘勝追擊,向前挺進兩百里,渡過薩水,直逼平仍,一鼓作氣,滅了這個小國。”沈光縱聲大笑着說道。

    “沒錯,敵人已經窮途末路,大將軍擊破文德,就好像摧枯拉朽一般,實在沒有什麼好猶豫的了。”

    “巨大的功業就在眼前,大將軍,千萬不能讓於仲文那個老匹夫搶先啊,這個功,我們必須要爭。”麥孟才這句話,算是說到了宇文述的心坎裏面去了。

    “如此,甚好。”宇文述端起酒杯,站起來說:“衆位兄弟,我意已決,明日出發,全力渡過薩水。”

    “義父,不可!”

    秦虎本來是打算一直順着宇文述的,因爲他知道宇文述的脾氣,他無才無能,誰順着他他就對誰好,所以他本來不想說話。

    可是不行啊,他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宇文述等三人,葬送了三十萬兄弟呀。

    “虎兒,你說什麼?”宇文述側着頭,一臉詫異的看着秦虎。

    秦虎再也忍不住了:“義父,我懷疑這是文德的圈套,我們的士兵實在太疲憊了,他們幾乎每天都在行軍,如果再向前兩百里,而且還要渡河,一旦其中有詐,哪裏還有力氣打仗啊。”

    “文德奸詐,不可不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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