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穿着驍果軍金色甲冑,背後揹着兩把鋼鞭,腰間挎着一把古樸的橫刀,威風凜凜,器宇不凡.
雖然是個小兵,落在秦虎眼中,竟有幾分名將的風采。
頓時秦虎就在心裏給他點了個贊。
第二人,更讓他感覺到詫異。
這人,圓頭方臉,大鼻子,體型異常巨大,站在帳篷裏就好像一座小山,但看他的年紀好像才只有十五六歲。
分明還是個孩子。
張須陀趕忙介紹說:“將軍,這兩人都是我的同鄉,年紀大的這個叫做秦叔寶,年紀小的這個叫做羅士信,秦叔寶有勇有謀,羅士信悍不畏死,將軍如果不信,可以讓他們當場展示武藝。”
秦虎啊,他早就感覺目前的這個大虞朝和他所知道的歷史有重疊的地方,如今聽到秦瓊和羅士信的名字,頓時更加肯定了。
這個時代,可能是在某個歷史環節上拐了彎,但很多人物,很多事情,該出現,該發生還是出現和發生了。
羅士信聲如洪鐘,大聲而興奮的說:“張大哥都跟我說了,小侯爺是貴人,也是大將之才,他最服你了,我們哥倆也服你,小侯爺,你要是看的上俺們,我和秦大哥以後就跟着你幹了。”
秦叔寶爲人穩重,拱手說道:“小侯爺家學淵源,一句不戰而屈人之兵,盛傳軍營,屬下對小侯爺的兵法甚是佩服,希望小侯爺不要介意我們的出身,領着我秦叔寶建功立業,我願意誓死追隨。”
“哎呀,羅兄弟,秦大哥,真是,我可真是萬千之喜啊。”
秦虎心裏忽然涌動起一股莫名的興奮,他感覺老天似乎正在向他傳達某種暗示,這兩個人的到來,很有可能讓他打開一個新的局面。
“張大哥,你去把高達和孫宣雅兩位大哥叫來。”
“遵命。”
張須陀去了之後沒有多久,帶着高達和孫宣雅回來了。
“這咋還擺上酒菜了呢?”孫宣雅腆着肚子說:“明天主力大軍東進,傳令官說了禁止飲酒,秦兄弟你如何這般大膽,敢犯軍紀?”
“因爲今天是個很特別的日子。”
秦虎朗聲一笑,衝着衆人拱手:“我有個提議,我要和你們在場的五人結拜爲異性兄弟,此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生死與共。”
“小侯爺如此看得起某家嗎?”秦叔寶激動地向前邁了一步,他實在有些莫名之感。
要知道,這冠軍侯府乃當今八大門閥之一,屬於當今皇上都忌憚的勢力。
“小侯爺,你是說真的嘛,你這樣的人,跟我們這樣的老百姓結拜,你就不怕回到上京之後,人家都瞧不起你嗎?”羅士信咧着大嘴一笑。
“是啊,小侯爺,大虞朝等級森嚴,您這樣禮遇我等,可讓我們有些汗顏無地。”張須陀也詫異的說道。
秦虎呲牙一笑:“我這個人心裏沒有什麼門第之見,而且我以前的名聲你們也知道,我是京城惡少,人人所不恥,你們不嫌棄我就好了。”
“俺老高第一個願意,秦兄弟是我看着成長起來的,他從一名小兵,一步一步到了今天,我敢說,以前那些傳聞全都是假的。”
高達拍着胸脯:“俺老高爲了他甚至要改名字,俗話說士爲知己者死,我從今天起,就叫高士達了。”
“我也願意。”孫宣雅笑道。
見衆人沒有異議,秦虎當下讓人斟了酒,六人行了八拜之禮。
秦叔寶和羅士信,實在沒有想到自己一介小兵,居然一夜之間開了掛,有了這樣的大靠山,心中更是無限歡喜。
然而秦虎接着告訴他們:“幾位哥哥,士信,我們既然已經是兄弟,我就告訴你們一件大事——主力軍團即將潰敗,所以我們必須早做準備。”
高士達說道:“不會吧,我們三十萬大軍勢如破竹,七戰七捷,馬上就要拿下平仍城,哪來的戰敗的道理呢?”
衆人紛紛附和。
只有秦叔寶沒有講話,低頭沉思。
“秦大哥有什麼看法?”
秦叔寶說道:“我沒有小侯爺看的這麼深遠,只是覺得太累了,我剛纔還在想,如果我們真的到了平仍城下,還有沒有力氣去攻打城池。”
“假如遼東國軍民一心,負隅頑抗,我們能不能堅持一個月,到時候,我們還能不能撤的回來?”
“他們一定會負隅頑抗。”
秦虎冷笑:“平仍城三面都是崇山峻嶺,城樓宏大,固若金湯,斥候說,城樓高達五丈,馬道寬一百步,城頭滾木雷士堆積如山,光是能發射五十斤巨石的發石機,就有一千座,這絕不是短時間內可以攻克的。”
“所以諸位兄弟,明天大軍開拔之後,你們聽我的命令,我一定要在短時間內,打造一支新軍,給遼東狗迎頭痛擊。”
“遵命!”衆人齊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