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世基等人完全沒有想到秦虎居然來了這麼個大反轉,一個個面面相覷,灰頭土臉,黯然離場。
宇文化及黑着臉說:“秦虎,你別太過分啊,做人要厚道知道嘛,我命令你不能這麼做,明天給李大將軍道個歉,要不以後我也不管你了。”
“是,大兄。”
秦虎心想,這大傻X啊,怎麼哪哪都有你呢,要不是看在義父的面子上,我非整死你不可。慣的你。
婚宴結束之後,屬於秦虎派系的人,全都沒走,他們是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整死李勤。當然,他們最終的目的是虞世基。
可今天沒抓住虞世基的小辮子,而且虞世基有皇上寵愛,想要動他,可不像動李勤那麼簡單了。
“李勤死定了。”裴蘊說道:“我們今天晚上就把奏摺寫好,保舉常勝將軍李勤,討伐關中賊寇。”
“不僅僅是李勤,還有趙孝才,敬元恆,只要是今天晚上跟虞世基坐一桌的,全都一網打盡。”裴矩恨到牙癢癢的說道。
“也不一定,鄭善果這個人絕不會跟他們結黨,他剛剛卸任大理寺卿去太常寺養馬,也許是有些失意吧。”韋雲起剛從鄭善果手裏接過權柄,他倆都不知道鄭善果爲什麼被免職,只有秦虎知道,他被樊子蓋連累了。
“能爭取的我們還是爭取,像骨儀一個天竺人,沒什麼勢力,他就是一根牆頭草,哪邊風硬哪邊倒。這樣的人,我們都爭取一下。”
獨孤霸摸了摸下巴:“這樣,我們明天只收拾軍方的人,這樣也可以爲小虎進入兵部打下鋪墊,我們把他們都送到閻王殿去,兵部就會大量出缺,然後,我們就安插自己的人進去。這件事情,也不能太引起皇上的懷疑。”
獨孤霸是個莽夫,但他說的這一段話也很有道理,只是後面他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整人方面還要說裴矩。
裴矩沉思了一下,說道:“收拾軍方的人,就讓軍方的人出面,就麻煩於仲文,吐萬緒,魚俱羅,三位老將軍,首先向皇上推薦李勤等人,以你們三位在軍方的地位,皇上一定會信以爲真,我們隨後再上奏也不遲。”
於仲文本來和裴矩等人並非一黨,但他和秦虎關係好,也不知道怎麼混的,一來二去就上道了。後來於仲文也發現,現在世道亂了,如果一直堅守原則,恐怕活不下去,畢竟今時不同往日。
而他覺得只要裴矩他們不幹大的壞事兒,也就無所謂,所以他當時就答應了下來。魚俱羅和吐萬緒,現在爲秦虎之命是從,連連點頭,表示絕沒有問題。
他們在一起研究了半夜,設下了毒計,準備把虞世基的羽翼一舉掃除。大家走的時候,天都快亮了。
秦虎一身疲憊的回到房間裏,這纔想起來,屋裏還有個新娘子呢,這不是把人家給冷落了嘛。
所以他推開房門,快步的走了進去。
可是沒想到他推門進來就看到新娘子站在門口迎接她,只見裴鈺盈盈下拜,抿嘴一笑:“賤妾參見侯爺,侯爺萬安!”
“裴家姐姐快快請起。”
出乎秦虎的意料,裴鈺不但不醜,而且還是個長腿美女,她五官姣好,嘴脣尤其興感,身材骨感俏麗,身上香氣氤氳,甜美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風,心情大好。
裴鈺被秦虎拉着雙手站起來,嬌羞的不敢去看他,只低聲說:“在孃家的時候,父親就告訴我侯爺是英雄少年,英勇善戰足智多謀,早晚會成爲大虞朝的擎天支柱,我剛剛去過前面,才知道爹爹所言非虛。”
“侯爺略施小計,就讓宵小之輩無所遁形,賤妾心裏佩服的很。”
秦虎嘻嘻一笑:“姐姐不要自稱賤妾,倒顯得我們夫妻生分了,你我相稱最好,你怎麼自己把蓋頭掀了。”
“賤妾累的不行了,侯爺莫怪。”裴鈺噗嗤一笑,臉上升起紅霞,幽幽的說:“侯爺,您一個晚上也沒睡,讓賤妾伺候您歇着吧。”
裴鈺十指靈巧的解開了秦虎的腰帶扣子,然後放下了牀帷,這些貴族的女兒在嫁人之前,都有專門的婆子教習過周公之禮,所以她做這一切都是按照教科書上的步驟來的,動作顯得有些笨拙。
搞的秦虎笑了起來,忽然走過去,把她攔腰抱上了牀……
第二天,楊壽看到這麼多重量級的推薦信之後,心裏挺不是滋味兒,覺得自己忽略了一個人才,像李勤這樣的人早就該重用啊。
幾乎半個朝堂的人,都上了奏摺,有些推薦信甚至把李勤描繪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而且大家還都強調,這是李勤親口所說。
楊壽立即召見了李勤,又是勉勵又是撫慰,又是賞賜金銀,又是給封號,對他好的不要不要的。
表面上看,一顆新貴即將冉冉升起。
所有人都爲李勤得到如此聖眷向他表示祝賀,連平常瞧不上他的人,都搶着和他說話,那可真是風光無限,揚眉吐氣,達到了人生的高光時刻。可他真的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他知道自己讓人陰了。
因爲皇上的這些賞賜是有一個前提的,那就是打勝仗。
而李勤這輩子最不會的就是打勝仗。
勝仗是啥玩意兒,能喫嗎?
李勤知道自己有多少斤兩,吹牛歸吹牛的,他是真不會打仗,騎在馬上不掉下來就是他最高的境界,讓他去打向海明,劉迦論,還有喫人不吐骨頭的匈奴野人劉苗王,他想想都能嚇哭。
那就是一條不歸路,黃泉路,他只要踏上去,就休想再回來了。
所以他必須想辦法,躲過這一劫。
而他現在能靠的只有一個人,唐國公李遠,而唐國公上次來他家,曾公開表示過喜歡他的侍妾,所以他想在這方面做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