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紈絝小侯爺 >第二百零三章初相見
    秦虎回家帶上了魏徵還有房玄齡李靖等人,因爲魏徵和房玄齡本就是燕國公的開府官員,而李靖則是一名逃犯,所以目前沒有被調走的只有他們三個人。

    而且家裏的女眷能帶走的全都帶走,不能帶走的就地遣散,財產細軟一併打包,這地方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回來。

    之後秦虎去見了劉長恭,向他出示了楊侗的手令。

    劉長恭現在處於一種沒臉的狀態中,正是因爲他打了敗仗,才導致李密的勢頭越來越猛,所以他顯得十分懈怠。

    秦虎對他並不瞭解,甚至是有些陌生,以前的禁衛軍將領死的死,叛逃的叛逃,還有的分散在各地作戰,現在上來的這一批,比如劉長恭,房澤,蕭懷靜都是新近提拔的,跟他沒有太多的交集。

    劉長恭早就知道元文都被殺的事情,但他意態懶散,情緒消沉,根本沒心情跟秦虎較勁,也沒覺得自己有臉說什麼,所以壓根就沒提。反正他已經把消息反應給楊侗了,剩下的事兒跟他沒關係。

    秦虎要挑選兵馬,他就讓秦虎去挑選兵馬,雙方寒暄了幾句,就各自散了。

    等從劉長恭那裏出來,秦虎就對李靖說:“這個人早晚會壞事兒,他根本沒心思作戰,純屬混喫等死。”

    李靖說道:“那也沒關係,反正洛陽肯定丟不了,李密這個蠢貨自以爲聰明,其實就像你說的,根本就是個爲他人做嫁衣的傻子。”

    “他是傻子,我們的路也未必有多麼平坦,李閥雖然兵力薄弱,被天下英雄輕視,但其實,底蘊深厚,名聲尚佳,是天下豪強人心所向,所到之處,人們爭先恐後的打開城門迎接他們,而我們的兵力,根本無法與他抗衡。”

    “先去了再說吧。”

    在這樣一種特殊的環境之下,楊侗並沒有找秦虎麻煩,對於元文都的死,就好像根本沒發生過一樣。

    他們回到府邸的時候,家裏的僕役們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金銀細軟全部裝車,願意跟着撤離的全都跟着撤離,不願意跟着撤離的酌情發放銀兩就地解散。

    魏徵圍着秦虎帶回來的馬車轉了好幾圈,突然說:“這好像是宇文化及的馬車!”

    “是嗎?”秦虎一愣,他都沒仔細看,只記得那六匹拉車的白馬異常神俊,猜想這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座駕。

    因爲大虞朝對於座駕的配製是有嚴格規定的,實際上天子纔有資格架六匹馬,這家已經是僭越犯法了。

    他以爲是某一位王爺的家眷呢,也沒在意,反正現在早已經禮崩樂壞了,只覺的,某些看不清形勢的蠢材,還這麼高調炫富,實在是太不可取。

    沒想到居然是宇文化及家的馬車。

    “裏面鑲嵌的全都是金花玉座。”魏徵撩起車簾往裏面看了一眼,嘖嘖嘆息:“難怪那些亂兵這麼氣憤,連我看着都想搶。”

    “這——”秦虎的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難道是她?”

    他可還沒有忘記,宇文成都臨走的時候,曾經珍而重之的拜託他照顧自己的姑姑宇文媚及,眼下宇文家的人基本上都去了江都,留下來看家的就是宇文媚及,難不成真的是她嗎?

    所以受人之託忠人之事,秦虎既然答應了這件事情就不能不管。

    事實上在宇文成都託付他之前,他只是聽說過宇文媚及的名聲,也不知道這人時好時壞,但宇文家的人,怎麼說呢,沒什麼好人!隨便拿出來一個就是飛揚跋扈,壞事做絕,缺德帶冒煙的人。

    秦虎對他們實在沒什麼好印象。

    “我去看看。”不僅僅是因爲宇文成都,畢竟他和宇文述有父子之宜,總不能看着她一介女流如此落難。

    “我勸你還是別去,就讓她自生自滅算了,天下百姓恨透了宇文化及父子,那幫亂兵是不知道她的身份,如果知道了,當時就宰了她了,你和他們混在一起,容易影響自己的名聲。”李靖連諷帶刺的說道。

    “我那名聲還用影響,誰不知道我是三姓家奴啊。”秦虎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撩起長袍走了進去。

    “三思啊。”魏徵也說道。

    “宇文化及是宇文化及,別人是別人,我要是把她扔在這,哪天洛陽糧食喫緊,亂兵還不把她生吞活剝了,我也沒法跟成都交代。”

    秦虎一邊說一邊來到了內院,他已經讓丫鬟把那女子安排在房間裏睡着了,他也沒空,就讓人請了個郎中過來,不知道看的怎麼樣。

    那個車伕正在門口守着,看到秦虎來了,趕忙跪倒在地上:“小人見過四老爺。”

    “起來吧。”秦虎看了看他,揹着手說:“你們是宇文家的人?”

    車伕既然叫他四老爺,那就肯定是宇文家的人無疑了。

    “是的四老爺,屋子裏是宇文家的大小姐,今天多虧了四老爺,不然後果真的不堪設想,大小姐命苦啊!”車伕抽噎着說。

    秦虎心想,扯淡,她命苦,她比誰命都好,出生在那樣的家庭,一輩子衣食無憂,上街都橫着走,誰敢惹她呀。

    秦虎對門前的丫鬟說:“去通報一下,就說我有事兒要見見姐姐。”

    丫鬟轉身進屋,過了一會兒又出來說:“大將軍,宇文大小姐說你是他的弟弟,不必拘禮,請進去就是。”

    秦虎撩起長袍,邁步走了進去,因爲宇文媚及躺在牀上起不來,他也沒好意思過去,就在門口說:“秦虎來給姐姐請個安,不知道姐姐是否方便。”

    “小虎,你進來吧。”宇文媚及虛弱的說。

    秦虎趕忙走過去,他看到宇文媚及已經洗乾淨了臉上的血跡,換了一身新衣服,神情憔悴而蒼白的躺在枕頭上,滿臉的淚痕,梨花帶雨,我見猶憐,暗想,不愧是長安城的四大美女之一,果然國色天香。

    “見過姐姐。”秦虎也沒好意思多看,拱手做禮:“姐姐受了驚嚇,身體虛弱,我想給姐姐請個脈。”

    宇文媚及今天第一次見到秦虎,剛剛太慌亂,根本沒看清楚他,雖然現在心情很壞,但還是仔細的打量了他。

    秦虎洗過澡,換了衣服,颳了鬍子纔去見的劉長恭,因此,這會兒功夫,已經和方纔的不修邊幅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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