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換任何一個別人,這樣密集的打擊,早就被砸成肉醬了,可是李元霸面對巨石陣和暴雨般的箭矢,怡然不懼,雙錘展開,守的密不透風。
“轟轟轟!”
連續幾錘,李元霸將十幾塊上百斤重的巨石砸成了粉末,巨錘在他手中快如閃電,力大無邊,彷彿有撼動天地的力量。
兩千輕騎兵已經全部戰死,谷口也被李靖用巨石給封死了,李元霸彷彿已經陷入絕境,但他竟然還能笑的出來。
“好玩好玩,姓秦的小子,你果然有點本事,你是第一個把本少爺困住的人,不過你休想留得住我。”
李元霸大錘橫掃,空氣之中雷聲隆隆,沒有一塊石頭到了他眼前不變成粉末的,箭矢,牀子弩,更加無法接近他分毫。
“小爺我走了,不陪你完了。”
李元霸的確有個短板,因爲他的坐騎經不起這樣的折騰,眼看着力量枯竭,他不得不尋找出路。
可是眼前已經沒有出路了。
“就憑几塊破石頭,就想困住我,哈哈。”
李元霸看到谷口被人用巨石封死,頓時狂笑起來,拼盡全力,用巨錘砸向石牆,幾下子便砸出一個缺口,李靖趕緊讓人在石頭牆後面縱火。
原來石頭牆後面是提前砍伐下來堆積如山的木頭,澆上火油,一接觸火星,頓時燎原開來。
李元霸終於砸開了石頭牆,但那石頭實在太大了,就算他再怎麼勇猛,也受了些許內傷,感覺胸口憋悶,最要命的前面還是一片火海。
換了普通的戰馬,這幾乎已經是死局了,可萬里雲畢竟是一匹寶馬良駒,李元霸一抖馬繮,它居然發出一聲稀溜溜爆叫,直接衝了出去。
“臥槽!”
秦虎和所有的將領都震驚不已,只見李元霸滿身烈火衝出了火海,直接向大路上奔逃而去,李靖佈置下來的兵馬,被他一陣巨錘全都給砸死,揚長而去。
李靖趕忙帶兵去追,但柴紹的人馬也已經到了,雙方撞個正着,隨即展開廝殺,一直殺到了第二天的清晨時分才各自罷兵。
打了一天一夜。
此戰,柴紹李道宗等人,因爲看到李元霸受挫心膽俱裂,再加上秦虎軍在兵力上佔據了絕對優勢,圍着他們打,導致李閥損失慘重,帶出來一萬三千人,能夠回城的一半也不到。
撼山軍還有突闕僱傭兵,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創。
其實秦虎這邊也不輕鬆,因爲他的部署實在不精銳,跟撼山軍還有突闕僱傭兵軍團硬碰的代價是慘重的,基本上人家一個打他三個,也就是說秦虎損失了將近兩萬人。
也是慘勝!
“不管怎麼說,李玄成的軍力大大縮水,李元霸就算不死,也肯定身受重傷,短時間之內難以恢復,從今天開始我們從防禦轉爲進攻,搶在李遠的援兵到來之前,奪回永豐倉。”回去之後,秦虎立即下令。
李玄成果然被打的驚慌失措,不斷的在屋子裏來回走動:“怎麼辦,怎麼辦,四弟被燒傷了,短時間內根本好不了,我們就剩下幾千人,怎麼守城啊,怎麼辦啊?”
“報!”
這時候,斥候進來急報:“世子,敵軍開始攻城了,大約五萬人馬,攻勢非常猛烈。”
“你們全都上城頭守着去,我去看看我四弟。”李玄成做出一副很心疼弟弟的姿態,其實他是貪生怕死,不敢上城樓。
幸虧他手底下這幫人都是一流戰將,真的敢打敢拼,立即各自拿起兵器直奔城頭。
等柴紹他們到了城頭上立即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兒了,秦虎軍在強大裝備和器械的加持下,攻城能力真不是普通的強。
城池下面一共佈置了兩百臺發石機,一百臺牀子弩,着火的巨石和巨大的弩箭嗖嗖亂飛,與空氣摩擦出龍吟虎嘯般的巨響。
把城頭砸的碎石橫飛,硝煙四起,血肉模糊,好幾個地方都已經坍塌了,士兵們畏懼這種攻勢,一個個舉起木板,縮在牆角不敢擡頭。
“壞了!”
感覺到整座城池似乎都在晃動,李道宗第一個意識就是完了,這座小城根本禁不起這樣的打擊,陷落只是個時間問題。
他對柴紹說道:“你們先在這裏守着,我去見世子,城池守不住了,我們必須趕快撤離。”
史大奈說道:“要不要燒了糧倉?”
李道宗厲聲說:“胡說,這個地方我們早晚還要奪回來,燒了糧倉,我們還喫什麼。你們不要輕舉妄動,等我去見世子。”
李道宗快馬加鞭來到李玄成身邊,直接就告訴他,城池守不住了,現在走都不知道能否來得及,請他趕緊下令。
“別慌!”
到了這個時候,李玄成反而鎮定了下來:“你放心,秦虎暫時攻不進來,我還有一個絕招沒用呢。”
李道宗登時一愣。
李玄成陰笑了一下,厲聲吩咐親兵:“你們去地牢把陳若離給我帶來,把她綁到城頭上去,告訴秦虎,他再敢進攻,陳若離第一個死!”
“是!”親兵們飛奔而去。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城頭上突然拉出一道橫幅,兩名士兵們趴在地上,用木板遮住身體,只露出一隻手,每人撐起一根竹竿,挑起橫幅,上面寫着:“請秦將軍暫停攻擊,有故人要和你相見。”
“什麼意思?”秦虎高踞馬背看了看李靖,李靖聳了聳肩膀表示不清楚。
“停止攻擊。”秦虎果斷下令,敵人已經是甕中之鱉,也不差這十幾分鐘的事兒。
“秦虎,你看看這是誰?”薛萬徹站在城頭高聲吶喊,身邊有人扶起了一個木頭架子,上面綁着一名蓬頭垢面的女子
薛萬徹命人把那個木頭架子掛在城頭上,抽出佩刀,架在那女子的脖子上,大笑着說:“秦虎狗賊,你還認識她嘛,這是你的老相好陳若離,你要是想讓她活命,就立即撤兵,不然,我就把她掛在這,隨便你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