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紈絝小侯爺 >第三百八十五章清流領袖
    秦虎繼續保持着一副儒雅的氣度,此人越是想讓他發怒,他卻是一點也不生氣,笑着說:“姓氏乃是父母所賜,不是我可以做主的,這一點還請先生理解,如果先生沒有什麼事情,那就請讓一下,讓我大軍過去。”

    “這可真是奇怪了,我先來的,爲什麼讓你呢。”

    “大王,這廝實在無禮,不如讓我把他抓走算了。”席務本憤怒的說:“他攜帶利刃我怕他圖謀不軌。”

    秦虎的腦子一直都在轉,他覺得這個人的目的可能就是想讓他展示軍閥殘暴的一面,而他偏偏絕對不能夠在全城百姓面前,展示出這一幕來。

    於是笑着擺手:“席將軍不用太緊張,對於有學問的人來說,寶劍不過是一種裝飾品而已,他們心中自有百萬雄兵,殺人何必用劍。退下吧。”

    “是。”

    那人聽他這麼說,依然沒有退讓的意思,很多老百姓都在等着看熱鬧,而他的神色比剛纔還要平靜,過了一會兒,嘴角翹起的幅度更大了一些,彷彿心中對秦虎的做作與表演,更加不屑起來。

    “先生要如何才能讓我大軍進城呢?”秦虎站在旁邊曬了半天,身上的鎧甲太重,氣溫太高,他有些撐不住了。

    那人還是不動聲色。

    而秦虎心中卻在想,也好,我再給你半個時辰,就讓天下人看看,我秦虎訓練出來的兵馬,再者烈日入火的情況下,到底會有怎樣的表現。

    於是他就站在那裏平靜的與此人對峙:“傳令,所有兵士原地不動,如果有敢挪動半步,交頭接耳說一句話的,斬首示衆!”

    秦虎的聲音落地有聲,百姓們全都用一種嘲諷的目光看着他,心想,這燕王真是窩囊,十來萬人竟被一個人堵在大街上不敢前進一步,這世上稀奇的事情不少,像今天這麼稀奇的,還沒見過呢。

    可是過了三炷香的時間,有些人撐不住了,因爲天氣太熱了,人羣開始騷動起來,他們議論紛紛併到處躲着太陽找水喝,就是捨不得離開。也有些人累的站不住,乾脆就坐在了地上。

    可是秦虎那些身穿六十八斤重甲的士兵,就像幾萬根柱子一樣,牢牢的釘在地面上,連一絲聲響也沒有發出來。

    此時有人開始唏噓起來:“我的天啊,這些莫非都是天兵天將嘛,我在長安城看到過無數路兵馬,還從沒見過這樣的軍紀呢。”

    “等着吧,等這些人急了,非把那個婦孺剁成肉醬不可,軍閥豈是好惹的嘛,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可是半個時辰之後,這些士兵還保持着原來的樣子,彷彿都被澆灌了水銀,長在了這片大地上。

    那個擋路的怪人,此刻卻突然睜開了眼睛,上下打量起秦虎來,這還是他第一次用正眼去看秦虎。

    秦虎笑了笑:“先生睡醒了嘛,現在可以教我了,在下一直都在這裏等着您賜教呢。”

    “只怕是孺子不可教!”那人面沉似水的說。

    “先生此話難以令萬千百姓心服口服,孔老夫子說過,有教無類,先生都沒有教怎知孺子不可教。”

    那人被秦虎說的臉上動容,但轉眼又冷哼道:“你也不用惺惺作態,似你這等只知縱兵搶掠,塗炭生靈,即便是聖人也不能教你。”

    “先生此言又錯了,我秦虎從來沒有縱兵搶掠,更加沒有塗炭生靈,先生無憑無據,怎能信口攀誣?”

    那人捋了捋鬍鬚:“也好,你僞裝的的確比別人強,本人在表面上挑不出來你太多問題。但你僅憑武力,殺盡長安,終究也不過就是一名武夫,大虞朝留下的偌大江山你撐不起來,不如還是早早退去吧。”

    “這位仁兄,我們費了千辛萬苦,纔打進長安城,憑什麼聽你一句話就退出去啊。你覺得誰進來才合適啊。先帝嘛,李遠,李密,還是劉武周,竇建德,或者是誰?”李靖忍不住在一旁問道。

    “唯有德者居之。”那人不緊不慢的說道。

    秦虎趁機問道:“如何叫做有德?”

    那人縱聲狂笑,半天才喊道:“你們這些草寇,哪裏有什麼有德行的人,以爲憑着手中屠刀,長槍烈馬就能征服天下,豈不知,人心是殺不服的。就像這位自稱姓秦的某某,本來就是京城裏一個無賴,打字識不得一籮筐,趁着這亂世烽煙,居然也能稱王稱霸。請問德行從哪裏來呢?”

    秦虎看了看在場的百姓,也大笑着說:“先生這話又錯了,而且錯的離譜,第一我這個燕王是先帝所封,不是自封的。第二不認識字的人,未必沒有德行。第三我是讀過書的。我送先生一副上聯,請先生教我。”

    秦虎知道這個人的意思了,他想在天下人面前證明秦虎只是一介武夫,不可能完成收拾山河的重任。

    而秦虎絕對不能夠給老百姓落下這個印象,一旦落下了,就很難有人再瞧得起他了。相反,他要是贏了,將會大大的鼓舞人心。

    秦虎大聲說道:“上聯是,仗義每多屠狗輩,下流都是讀書人!先生若是能夠對的出下聯,我就心服口服,退出城去。”

    李靖在馬背上打了個哈欠對魏徵說:“這廝存心找茬,就算是贏了他肯定也會耍賴的,這事兒有些麻煩。”

    魏徵卻惶恐的搖頭:“他不會耍賴的,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爲什麼?”李靖十分奇怪的看着他。

    魏徵與他對視:“因爲他是我的老師,文壇祭酒,清流領袖,褚宗元先生!”

    李靖全身一震:“原來是他,那可真的不好辦了,這大熱的天兒啊,待會兒大王心頭火起,一刀把他劈了,我看怎麼收場。”

    魏徵說道:“我也在擔心啊,萬一真給殺了,豈不是讓天下文人寒心。”

    但他倆雖然你一言我一語的這麼說,卻沒有人過去警告秦虎一聲,因爲他們也想看看,秦虎到底能不能啃下這塊骨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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