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紈絝小侯爺 >第三百九十七章倒打一耙
    散會之後,房彥藻沒有直接去找翟讓,而是留下來跟李密單獨彙報了一番。

    “密公,我覺得這件事情實在蹊蹺,好端端的,大龍頭爲什麼讓我們去打秦虎,我們現在敵人還不夠多嗎?”

    李密滿臉的雲淡風輕,彷彿根本沒有把剛纔的事情放在心上,其實內心起伏不定憤怒異常,他笑着說道:“房先生,這就是我讓你去見大龍頭的原因。”

    “我知道,我是想說,這件事情很不對勁兒,沒準是宇文化及或者王世充的圈套,如果我們大舉進攻秦虎,沒準連洛口倉都要失去了。所以,是不是提前調查一下,然後再去跟大龍頭談。”

    李密沉吟了一下:“秦虎早晚都會東進,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跟他作戰也是無法避免的,問題是什麼時候打,怎麼打,我只是覺得大龍頭操之過急了。”

    房彥藻覺得李密諱莫如深,不肯跟自己交心,再談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於是趕緊的退了出來。

    第二天房彥藻纔來面見翟讓,他知道翟讓要面子,最忌諱李密的人在他面前有任何高調,所以騎了一匹瘦馬,連隨從也沒帶。

    房玄藻手持李密的令牌給轅門外值勤的士兵看,士兵臉上立即露出了鄙夷的神色,拿鼻孔看着他說:“這個不行,不是我們這裏的令牌,你在這裏等着,我去通報一聲。”

    房玄藻感到奇怪,就和士兵理論說:“這怎麼不是通用令牌,密公是行軍元帥,瓦崗寨所有的營寨全都受此令牌節制,理論上我可以暢通無阻,你沒有權利阻攔我。而且,我有軍機大事,要是誤了事兒怎麼辦?”

    “誤事兒,誤什麼事兒,這麼一會兒你都等不了嗎?”

    房彥藻氣憤的說:“這麼一會兒?從這裏到帥帳足有十里路,軍營裏面不許騎馬,你要跑着過去,來回至少半個時辰,如果敵軍來到近前,那不是什麼事兒都耽誤了嘛?我們都是密公麾下,憑什麼你不奉命?”

    “那也沒辦法,我們只奉翟讓大龍頭的命令,願意等你就等,實在不願意等,你現在就可以回去了。”說完士兵滿臉嘲諷的走了。

    房玄藻只有在外面等着,可是一面等一面着急,暗想,現在連一個普通的軍頭都敢阻礙行軍大事,如此軍令不通,各自爲政,一旦真的有大規模的戰役,必定是個全軍覆沒的結局,簡直豈有此理。

    跟他預料的差不多,大約過了半個多時辰,那士兵才慢悠悠的走回來,把令牌扔回給他說:“好了你可以進去了。”

    房玄藻怒從心頭起,問道:“你剛纔不讓我進,現在又讓我進去,這到底是爲什麼,你給我說清楚?”

    軍頭瞪起了眼睛:“你廢話,剛纔我是去向上峯稟告,當然暫時不讓你進。現在上面讓你進去,就沒我責任了。你是第一天混軍營的門,以爲這裏是你家炕頭啊,你想幹啥就幹啥,腦子有病啊。”

    “不是。你不認識密公的令牌嗎?還是你不知道密公是瓦崗寨的決策者,還是你們不是瓦崗寨的人,我來錯了地方了?”

    “吵什麼,大清早的在轅門口吵吵嚷嚷,你們不知道這裏是軍營嘛,以爲這裏是菜市場嗎?”

    這時候,一個挺着大肚子眼睛大的像銅鈴一般的矮胖子走了過來,只見他挎着一把橫刀,刀鞘上面鑲嵌滿了珍珠寶石,身上穿着刺繡蟒蛇的錦袍,腰間纏着一條遮住半個肚皮的腰帶,那腰帶上面有七寶琉璃,黃金翡翠,稍微估計一下也有二十斤重。

    那人踏着六親不認的步伐,揹着手走了過來,樣子異常的跋扈囂張,見到房彥藻之後,腦袋撇向一邊,說:“這是誰呀,大清早的咆哮軍營?”

    那個軍頭趕忙說:“啓稟上柱國滎陽公,咱們也不知道他是誰,說是要面見大龍頭,還拿着一塊令牌,已經稟報過了,他還是不依不饒,跋扈的很。”

    “這麼跋扈,看來來頭不小,我瞅瞅。”那人這才轉過頭來,用奇異的眼光看着房彥藻。房彥藻頓時有些頭皮發麻,拱手說:“滎陽公,請不要開玩笑了,我來面見大龍頭真的有十萬火急的事情,放我過去吧。”

    “哦,這不是房彥藻嘛,怎麼,在哪混的氣不順了,跑到我們這裏來撒野火,就看着我們好欺負是吧?”

    房彥藻差點哭了,尷尬的說:“滎陽公,您不要開這樣的玩笑,會影響密公和大龍頭的關係的,我實在沒有那個意思,真的是有公務在身。”

    這個滎陽公其實就是翟讓的大哥翟弘,爲人粗魯愚蠢,囂張跋扈,大字不識,猜疑嫉妒,貪婪兇暴,爲瓦崗寨所有人所不恥,但因爲他是翟讓的哥哥,沒有人敢招惹他。

    “狗一樣的東西,你能有什麼公務在身。就算有公務在身,就能咆哮軍營,欺負我手下的人,你仗的是誰的勢?”

    房玄藻是天下大儒,名滿天下,一向受人尊重,連李密對他說話都是客客氣氣,翟弘張口就罵,頓時讓他感到羞辱。

    “滎陽公,你,你怎麼,怎麼可以罵我,你,你這是有辱斯文,你,你實在豈有此理。”

    翟弘嘎嘎的大笑:“曹尼孃的,老子這輩子最看不上的就是你們這些腐儒,抓只雞你們都抓不住,還跑到這裏來。老子罵你怎麼啦,你能把我怎麼滴,嘿,你信不信老子還敢打你呢。”

    “你,你憑什麼打人?”

    “就憑你咆哮軍營。”

    房彥藻冷靜了一下,嘆息着說:“滎陽公,剛纔是一場誤會,希望你放我過去,我也不和你說了。我並沒有咆哮軍營,我只是有些納悶,爲什麼密公的令牌在這裏沒有效力,跟這位兄弟理論了兩句,您不用這樣吧?”

    “什麼令牌,什麼狗屁令牌。”房彥藻也知道這主兒他惹不起,就想着息事寧人,可沒想到翟弘聽到李密兩個字之後,頓時更加憤怒了,一把搶過了房彥藻手裏的令牌,瞪着牛眼睛罵道:“什麼阿貓阿狗的令牌,也敢拿到大龍頭的營寨裏面來,什麼,你還說讓大龍頭趕緊出來跪迎,你好大的膽子,我現在就和你一起去見大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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