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迎春剛把琴搬到二樓的陽臺上,聞言有點不大相信,雖然她聽過秦虎彈琴,彈的的確不錯,但很多人都能彈的很好,也不能說就能名動天下,要說能達到嵇康那種水平,還真沒有。
“您是打算在這裏彈琴?”
“我一猜你就不信,等着。”
秦虎弄了個面紗罩着半張臉,彈兩下試了試音,隨後叮叮咚咚的彈奏了一曲《笑傲江湖》,頓時把於迎春給驚呆了。
開玩樂,這可是二十一世紀大才子黃先生的作品,融合了古典和現代音樂的精髓,自然不是大虞朝的人能夠企及的,放在這個時代那就是仙樂。
果然不但於迎春目瞪口呆,就連過路的人都紛紛駐足觀望起來,等他們看清在樓上彈琴的是一名白衣勝雪氣質清冷的妙齡女郎之後,頓時拍手驚呼了起來。
等到秦虎把一曲笑傲江湖演奏了兩遍之後,連怡紅院一樓接待大廳裏的客人都跑出來了,他們四處張望尋找着樂曲的來源,等發現秦虎之後,紛紛發出驚訝的叫聲。
“大家快看是那個啞巴丫鬟,迎春新買來的丫鬟啊,真沒想到這小表子還有這兩把刷子,厲害呀。”有的妓女頓時把秦虎認了出來。
這時候老鴇秦姑也跑了出來,踮着腳尖兒的尖叫:“我的娘啊,我們怡紅院這次撿到寶了,還以爲是個破爛貨,沒想到是金鑲玉,你有這樣的本事幹嘛不早說啊。”
只聽有人大聲喊道:“小婊砸,再來一曲,大爺有的是銀子,只要你彈得好,大爺自然重重有賞。”說着一甩手一錠銀子嗖的飛上了樓,差點砸中於迎春的腦門。
“十兩銀子!”於迎春撿錢眼看,趕忙撿起來放在嘴裏咬了咬:“貨真價實,發財了,咱們發財了。”
跟着很多十兩五兩的銀子都飛上了樓,於迎春趕忙往袖子裏塞,忙的不亦樂乎。
秦虎右手嘩啦撥動了一下琴絃,接下來給他們演奏了一曲《春江花月夜》,更是讓所有人狂暴起來,發出陣陣的彩聲。可是彈完之後,就不再彈了,走回來把門一關,任憑下面的人嗷嗷的叫喚。
“小婊砸,小婊砸,再彈一個,再彈一個。”
“秦姑,什麼時候來新人了,也特麼不跟老子打聲招呼,是不是老子沒銀子啊,趕快讓她出來,我出五千兩,睡了她。”
秦姑多麼會做生意啊,這樣的貨色怎麼能輕易出手,連忙插着腰說:“王公子,我勸你還是放尊重一些,這位琴操姑娘,可不是普通貨色,那是我花重金從東都買來的清倌,只賣藝不賣身。”
她也不知道秦虎叫什麼,隨口就給起了個藝名,反正已經賣給他們了,而且又是死契,命都掌握在她手裏,起名字還不是隨她的便。
“東都來的怎麼啦,不就是出來賣的嘛,你只管進去問她有沒有價兒吧,隨便她開。”有個年輕公子不耐煩的說。
“就是,只要有價兒我們就買的起。”
於迎春黑着一張臉拉開門,不客氣的說:“幹嘛呀,追命啊,告訴你,琴操說了,給多少錢都不賣身,想聽曲子明天再來,今天不彈了。從明天開始賣門票,十兩銀子一位,沒錢的恕不接待。”
“嘿,這個辦法也不錯啊。”秦姑眼珠子一轉,貪心的笑了起來:“我這就下去告訴他們。”
這幫傢伙雖然意猶未盡,倒也沒有唐突佳人,聽說明天還有演出,一個個意猶未盡的走了,長街上留下了一串串的議論。
“嘖嘖,真沒想到,世上還有這麼好聽的樂曲。”
“豈止是好聽,還好看呢。這小娘們雖然皮膚有點黑,但身段婀娜,皮膚細膩,峯巒疊嶂的,實在別有一番風味兒啊。”
“只可惜只能遠觀不能褻玩,可惜呀。本公子說什麼也要把她搞到手,你們全都別跟我搶知道不?”
“我就是搶。”
“你敢!”幾個人剛開始只是意氣用事,後來說急了居然因爲爭風喫醋紅了臉,拳腳相加起來。
“哎呀,大王,您可真有潛質啊,一下子就爆火了,我都混了好幾年了,他們都沒有爲我打過架呢。”
“放肆。”
於迎春嘿嘿的傻笑:“大王,奴婢這不是誇您嘛,奴婢覺得您老人家真有一天兵敗了,有了這本事,也不愁喫喝了。”
“等我明天奪取了東郡,先把你扔到軍營裏去。”
“奴婢知錯了。”
“於迎春,你會不會吹1簫?”
於迎春俏臉一紅,七情上面,扭扭捏捏的開始解釦子脫衣服:“大王,奴婢雖然疏於練習,但耳瀆目染的也能讓大王滿意吧。”
“呃!”秦虎抱着腦袋揉了揉太陽穴:“不是,我是問你會不會吹笛子。”於迎春都脫了一半了,聞言感覺特別的尷尬,差點惱羞成怒了:“你仗着自己權傾天下,逗我玩是吧,有你這樣的嗎?”
“是你自己理解錯了,你怪我?”秦虎無語,這女人就是不能慣,有這麼跟燕王說話的嘛。
於迎春只穿着一身褻衣,筆直如玉的雙腿還有圓潤的肩膀都露出來了,精緻的腳指頭上塗着鮮豔的蔻丹,很委屈的走過來坐在秦虎的身邊:“大王,人家都說您風流成性,爲什麼對奴婢一點反應都沒有啊?”
“你,你你你,你這樣待會兒進來人,你怎麼解釋?”秦虎眼睛裏都快冒火了,讓她弄的口乾舌燥的。
“有什麼好解釋的,你是婊砸,我也是婊砸,誰還能管這事兒啊,就算咱倆磨豆腐也沒人說三道四,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也倒是哦。”秦虎深深地點了點頭:“那什麼,你先吹笛子,不是,不是那種,我想請你給我伴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