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你放手”莊夏桐懶得理會,掙扎着要走,對方卻是不依不饒:“不敢囂張了吧,賤女人,你和你媽一樣賤都是勾引男人,破壞別人家庭的賤蹄子”
你和你媽一樣賤勾引男人破壞別人家庭
這些字眼,一個比一個更讓莊夏桐忍無可忍。
“梁曼瑤”莊夏桐徹底怒了,她說自己可以,但不能是辱罵自己的母親:“你說話最好給我放尊重一點”
梁曼瑤呵呵冷笑,眼底滿是不屑:“難道我說錯了莊夏桐,你自己問問自己,你們母女是不是一路貨色,明知道對方有家室,還要”
啪的一下,梁曼瑤話沒說完,猛地被打斷。
莊夏桐揚手就是一巴掌甩過去,語氣冷然,寒意,從身體裏散發出來:“這一巴掌,是爲我媽打的,她現在躺在病牀上生死未卜,你卻出言不遜,該打。”
梁曼瑤捂着脹痛的臉蛋,眼神歹毒:“你敢打我,我要給爸爸說,你等着給那個賤女人收屍吧”
猝不及防,啪的一下,莊夏桐又給了她一巴掌。
梁曼瑤簡直要瘋了,一天之內,只是這一天之內,她竟然捱了莊夏桐三巴掌
正要發瘋,聽見對方不急不慢地說:“我現在是耿翟齋的妻子,說起身份,你還真壓不住我。”
她頓了頓,神色微微黯淡下來繼續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先犯賤的那個人是你梁曼瑤吧”
“什麼”
莊夏桐湊近一些,故意擺出一副高姿態,上下打量對方一回,嗤笑:“你不就是仗着自己有點姿色錢財,把付明哲從我這裏搶走的麼”
咄咄逼人的樣貌,這是和梁曼瑤學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句話用在這種女人身上,再合適不過。
頓了頓,莊夏桐繼續笑道:“我還真是要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急着將這個渣男搶走,我還遇不到我老公這麼優秀的好男人”
這個好男人,自然指的是耿翟齋。有錢,有權,有顏值,鮮少有花邊緋聞傳出,和別的有錢人家大少相比,他的確算得上好男人。
“我還要多謝你了,我的好姐姐”最後兩個字,一字一句,從牙縫裏蹦出來,帶着得意與嘲諷。
耳濡目染了這麼多年,莊夏桐,她其實很清楚怎麼徹底激怒對方。
“你”梁曼瑤氣得頭頂都要冒煙了。
莊夏桐說的這一番話,她竟然無言反駁。
轉頭,美眸掃過周圍竊竊私語的人羣,梁曼瑤急得直跺腳,恨得牙癢癢,恨不得將莊夏桐碎屍萬段,看着她想走,不依不饒地上前拉住。
莊夏桐也煩了,眉眼間的忍耐消失殆盡:“你到底還想怎麼樣”
梁曼瑤當然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在莊夏桐看過來的那一刻,瞬間就
換了一幅表情,梨花帶淚,哪裏還有方纔的半分凶神惡煞
秀美的眉頭緊緊擰着,莊夏桐根本不知道梁曼瑤在說什麼,聽着她數落自己各種不是,她算是聽出來了。
梁曼瑤,這個惡毒的女人,這是要公然誣賴自己勾引她的男朋友
眼淚說來就來,如同決堤了一般,梁曼瑤哭得稀里嘩啦,指責她:“我都看見了,你和阿哲一起從洗手間裏出來,你們到底是在做什麼”
就她一個人乾哭着可不行,梁曼瑤擡手擦拭眼淚,趁着沒人注意,擡腿往付明哲小腿上就是一腳。
付明哲喫痛,悶哼一聲,很快回過神來,趕緊抓着梁曼瑤的肩膀辯解道:“曼瑤,你聽我解釋,我愛的女人只有你,是莊夏桐一廂情願要勾引我罷了”
此話一出,旁邊的人羣一片譁然,紛紛交頭接耳,甚至有人開始指指點點。莊夏桐頭都大了。
“你們繼續自說自話吧,繼續演。”拋下這一句,莊夏桐已經無話可說。
這對男女都如此無恥,付明哲,這個男人,剛剛還口口聲聲說最愛的女人是自己,這剛過幾分鐘
呵呵,果然是不能相信這種人
人羣已經開始亂套,梁曼瑤見奸計得逞,哭得更是悽慘零落,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孤男寡女,在洗手間裏獨處那麼久,你們到底都做了什麼齷蹉的事情”
話說的各種難聽,這纔是梁曼瑤的目的吧,莊夏桐無語地翻了翻白眼,起初還想要解釋,但是周圍人投來的目光裏一片鄙夷與嘲諷。
梁曼瑤太會演戲,摸一把眼淚,裝幾分心酸,旁觀者總是更同情弱者,輕易被她帶走了情緒。
恐怕,現在在別人的眼裏,他們都認爲莊夏桐就是小三,就是插足別人感情的第三者吧,誰會在意真相。
“這種女人真的不要臉,勾引別人未婚夫,還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
“就是,不過看樣子,還是有幾分姿色的”
“那也不能做出那麼缺德的事情啊,那可是要遭報應的”
“”
指手畫腳,對別人的私生活橫加猜測,不搞清楚事情的原委,被廉價的淚水和謊言便能收買,這就是大衆眼裏的正義。
聽着周圍紛紛的議論聲,莊夏桐心如死灰,哪裏還想要多加解釋什麼,這渣男賤女實在是不要臉不要臉的程度,她鬥不過他們。
付明哲垂落在身側的手指漸漸合攏,握成拳頭,鬆開,又握緊,內心進行了好一番激烈的掙扎。
到底是愛過一場。
付明哲身軀微動,長腿邁動,三兩步走到莊夏桐的面前,替她擋去了大半的人羣和目光。
視線被一片高大的陰影籠罩住,自上而下,莊夏桐擡眸,疑惑:“付明哲,你”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