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夏桐秀美的眉頭蹙起,心想他到底是怎麼開車過來的,男人卻又忽然伸開手臂,抱住她:“嗯,你就是在誘惑我”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莊夏桐眉頭緊擰,試圖拒絕,但男人緊貼上來的身軀如火一般炙熱,她越是抗拒,他便是貼得越近。
甚至,能清晰感覺到他身下的火熱,抵在肚皮上,異常突兀。
莊夏桐瞪着大眼睛,臉龐轟的一下漲成了西紅柿,雖然兩人已不是第一次,可是上一次是在她意識不太清楚的情況下發生的。
“耿翟齋,你不要這樣。你喝醉了,我去給你煮醒酒湯。”
她擡手用力將人推開,沒來得及轉身,下一秒,一股強勁的力道將她按在牆上,莊夏桐驚呼一聲,對方溫熱的脣驀地重重壓上來。
他的吻,強勢而霸道,不容反抗,在貝齒間遊走着,令莊夏桐感到強烈的不適。
男人高大健碩的身體使勁壓着她,炙熱的大手緩緩在她身上游走,即便是隔着衣料,那溫度也彷彿能將她的皮膚灼傷。
與此同時,他的另一隻手緩緩伸向下面
“不要”莊夏桐身軀猛地一震,聲音有些顫抖:“耿翟齋,你你冷靜點”
她下意識地抵抗他的手,阻止他闖入:“我們之前說好的,你不能,你不能隨便就”
雖然兩人相識的過程已經足夠羞恥,但是此時此刻,莊夏桐在男人的攻勢下依舊微弱地堅持着。
耿翟齋停下了動作,墨眸眯着愈發幽深,眉宇間的不耐深深凝結起來,半晌才吐出口氣,忽地一下從她身上翻了下來,起身出了房間。
翌日清晨。
莊夏桐從沉睡中甦醒的時候,就聽見浴室的方向,水流聲嘩嘩的響起。
從昨日耿翟齋突然闖入到後來突然的曖昧,都像是幻燈片一樣從眼前劃過,莊夏桐翻翻白眼從牀上坐起來,像是感應到某個女人的怨念,浴室的門忽然打開。
“耿翟齋”莊夏桐連忙伸手捂住眼睛。
他竟然只圍着一張浴巾就出來了,慢慢走到她身邊,忽然拉開她的手,笑道:“裝什麼,昨晚不是都已經看過了”
“纔沒有”莊夏桐扯着嗓子叫道:“我纔沒有看你”
昨晚最後到底也沒有發生什麼,莊夏桐不知道是自己的喊停起了作用還是什麼,男人竟然當真放過了她,讓她心底在羞憤之餘多少有些微妙。
見坐在牀上的小女人其的臉紅撲撲的,耿翟齋有心去逗,但怕惹火上身,多看了她幾眼還是忍住了,走到牀邊換上衣服。
耿翟齋絕對是故意的,穿個衣服都那麼慢吞吞的,莊夏桐五指微微張開,偷瞄向那美好的肌肉線條,然後,發現耿翟齋那廝居然在笑
這傢伙是故意的故意用身材來引誘自己
莊夏桐瞪了一眼,跳下牀去,故意不去看他,從對方身旁的空隙擠了出去。
氣氛沉默卻難得的融洽,家裏沒有咖啡,莊夏桐隨便做了些清粥,倒也還合胃口。
莊夏桐洗着碗,擡頭看了眼餐桌邊撥弄手機的耿翟齋,心中因爲昨晚的事情總有些微的彆扭,到底不是頭一回她昏頭漲腦時候的孟浪,清醒時候感覺到的熾熱更加讓她心煩意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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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躁,再次涌上心頭,莊夏桐扭頭,心裏想着要避開他,說道:“待會我要去醫院看我媽,你是留在這裏,還是怎樣”
耿翟齋長指翻看着網頁,眼皮都不擡一下,不容拒絕地說道:“我送你去。”
感受到女人異樣的眼光,耿翟齋勾脣,笑道:“岳母大人在住院,於情於理我都該去看看。”
莊夏桐:“”
驅車半個小時,到了醫院門口,莊夏桐把走在前面的耿翟齋叫住,心想着要怎麼串口供,她還沒想好要和母親坦白。
這時,一道渾厚的聲音卻從身後傳來。
“耿總,這是什麼風把您給吹過來了啊”
是醫院的院長,耿翟齋是這間醫院的大股東,對於院長而言,他就是一棵行走的搖錢樹。
眼看着耿翟齋被院長攔住,興致勃勃要討論投資的事情,莊夏桐想這樣也好,就一個人朝着病房的方向走去。
“媽,我來看你了。”
推開門,莊夏桐快步走進病房,將花籃放在牀頭櫃上。
母親莊雅正半坐着翻看書籍,身體雖然還是不好,臉色卻比上一次來要好許多,看來醫院那邊收到錢款,已經開始療程了。
莊雅擡手,寵溺地點了點女兒的額頭,笑道:“你啊你,人來就好了,每次都要破費,還是買的這種不能喫不能用的東西。”
“這可是你最喜歡的百合花,看了心情好,誰說沒用了”
莊夏桐極力想掩飾情緒,卻被母親看出心思不寧,握住她的手,莊雅問道:“夏桐,是不是工作不順心不然就不做了,你太累了,不要爲了我委屈了自己”
莊夏桐搖頭,笑着說不累:“爲了媽媽,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的女兒啊,總是這麼懂事,莊雅抿住嘴脣,眼眸蒙上一層薄薄的水霧。
因爲自己這副殘破的身軀,這些年來,莊夏桐沒有少喫苦,莊雅還不知道女兒已經結婚了,這下子只想着要給她一段好姻緣。
有人幫着照顧,她也就放心了。
想到什麼,莊雅猶豫着,開口試探道:“夏桐啊,你和小付準備什麼時候結婚啊”
莊夏桐不由一僵,她忘了,還沒告訴媽媽自己和付明哲分手的事情。
猶豫了一下,她還是說了出來,“媽,我們已經分手了。”
莊雅愣了愣,喃喃道:“怎麼會爲什麼啊是不是因爲媽媽”
“沒有什麼爲什麼。”莊夏桐連忙打斷她的話,“媽您別想太多,沒感情了就分手,很正常。”
莊雅看着她的表情,不敢再多說,猶豫了一會兒,又道:“那,隔壁病房的王阿姨是央企的老職員了,前些天還在說要給你介紹相親對象呢”
“相親”莊夏桐愣了一下,搖搖頭,說道:“媽,我纔不要去那種光頭大叔集合的地方,可瘮人了。”
“你這孩子你也不小了,也該爲自己的事情多上點心。媽媽這麼沒用,幫不了你什麼。”
“媽”莊夏桐輕輕搖晃着莊雅的手臂,又是撒嬌又是鬧:“我這不是遇不到嘛,結婚的事情,急不來的。”
她的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耿翟齋的模樣,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