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無巧不成婚 >第二十九章 我給的
    宋璟將車子開到酒店門口,立刻就有職員迎了上來,爲莊夏桐打開車門之後,他將車鑰匙扔給了職員,兩人走進了酒店。

    電梯直接上了12樓,宋璟沉默的在前面帶路,莊夏桐也不言不語的跟在後面,最後停在了一扇門前,恭敬地彎腰推開門示意莊夏桐,“夫人,請進。”

    莊夏桐知道里面的人是誰,不由得有些緊張,之前在耿宅兩人算是不歡而散吧沒過多久就要面對這個男人,莊夏桐有些微微地不自在。

    她深呼了一口氣,走了進去,腳下是厚重毛絨的地毯,踩在上面半點聲響都沒有,軟乎乎的。

    房間很大,莊夏桐卻是一眼就注意到了坐在落地窗邊的男人,他背對着門口,拿着平板在處理公務,聽到聲響也沒有回過頭來的打算,莊夏桐看不見他的表情,心裏更加緊了緊,張嘴卻是半點音都沒有發出來。

    “把衣服換上。”

    低沉略帶着些磁感的聲音傳來,莊夏桐睜大眼睛看了過去,有些驚異於耿翟齋沒有回頭就知道是自己。

    她看向桌上造型精緻的禮盒,猶豫了一瞬還是乖乖地拿起來,走進了一旁的隔間。

    她不敢耽誤時間,動作很快地換好了禮服,出來時卻正好對上一雙深沉的眸子,耿翟齋不知什麼時候從椅子上起身,立在窗邊看向這邊。

    莊夏桐臉頰有些泛紅,因爲這件禮服雖然好看,但幾乎大半個背部都裸露在外,前面也是一眼就能看到旖旎的景色。

    這害羞的表情似是取悅到了男人,耿翟齋眼裏閃過一絲驚豔微微彎起手臂看了眼手錶,他西服袖釦閃過一絲藍光,動作紳士有禮,“走吧。”

    宴會的舉辦地點就在這個酒店的10樓,兩人剛下電梯就聽到了悠揚的樂曲。

    即便是以前經歷過,但衆人意味不明的視線還是讓莊夏桐微微有些瑟縮。

    緊握着的手卻被輕柔掰開,莊夏桐側過頭看着耿翟齋的眼睛,緊張的心情竟然奇蹟似的慢慢平復了下來。

    宴會廳裏盡是妝容精緻的女士和衣冠楚楚的男士,他們三五成羣的聚在一起,視線卻都或有意或無意的瞟向這邊。

    耿翟齋帶着莊夏桐只是靜靜站在宴會廳一角,就不斷有人上前來搭話,而自始自終莊夏桐都記着剛剛耿翟齋在自己耳邊的低語:“不要緊張,有我在,你只要保持微笑就好。”

    她笑容甜美,恬靜可人,和耿翟齋站在一起竟是異樣的和諧美好。

    宴會進行到一半,耿翟齋似乎是看到了什麼人,將莊夏桐帶到廳內一個比較安靜的位置,“在這裏等等我,有個重要的合作對象,我得親自過去一趟。”

    看這裏應該不大會有人過來,莊夏桐點了點頭,乖巧的樣子引得耿翟齋眼裏揉出點笑意,他伸手親暱的捏了捏她小巧剔透的耳垂,“我馬上回來。”

    她視線不自覺的追隨着他,耿翟齋本就身形修長,被剪裁合體的西裝一襯,更加卓爾不羣,只是面對搭訕的人總帶着些清矜疏離,叫旁人不敢靠近,但他對着自己分明並不這樣冷酷,那雙叫人畏懼的深湛鷹眸中,時常帶着笑意。

    按住自己發燙的耳垂,從餐桌上拿了杯紅酒,試圖讓自己降降溫。

    剛想要找個地方坐下,身後就傳來一股重重的推力,莊夏桐重心不穩,頓時前傾,好不容易纔扶住餐桌站穩,杯中的紅酒卻盡數灑到了胸前,很是狼狽。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手不小心滑了一下”甜膩的聲音帶着絲毫不加掩飾的幸災樂禍。

    莊夏桐皺了皺眉,轉身看向捂住嘴的梁曼瑤還有一旁的付明哲。

    “真是有什麼樣的媽就有什麼樣的女兒,只知道到處勾引男人”梁曼瑤看着莊夏桐身上的禮服,眼裏隱隱透出嫉恨

    ,“難道你們都遺傳了小三的基因嗎”

    莊夏桐皮膚白皙,大海一般的藍色更是襯得她周身都好像蘊着柔和的熒光,胸前的禮服溼透顯出凹凸有致的身材。

    梁曼瑤卻一眼就看出那是早春的niko定製新款,據說全世界總共纔出售100件,而且每一件都有自己獨特的風格,她連號都排不上的東西,這賤女人卻輕輕鬆鬆就得到了。

    她咬牙,眼裏像是淬了毒一樣,如果說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莊夏桐只怕早就死無全屍了

    勾引

    小三

    莊夏桐聽了她的話,卻是發出一聲冷笑,眼睛死死盯着梁曼瑤,聲音彷彿從牙齒縫間擠出來一樣,“你再說一遍誰是小三”

    她的母親,在該是女人最美麗且有風情的年紀,卻只能終日躺臥在牀上,臉色蒼白憑什麼先招惹母親的人是梁嚴生、隨意拋棄她們的人是梁嚴生,最後卻是她和母親揹負所有的罵名

    而在她和付明哲的那段感情裏,真正的第三者現在卻在譴責自己,莊夏桐只覺得人的臉皮能夠厚到這種地步也算是一向獨門絕技了

    梁曼瑤先是因爲莊夏桐狠戾的眼神愣了一愣,隨後更加惱怒,眼裏透出兇光,“你個賤人,我就是說了你又能怎麼樣”她說着更是伸出手就要去拉扯莊夏桐的頭髮。

    即便是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莊夏桐自認不是什麼一味被人欺負也不會反抗的受氣包,當下就想要抓住梁曼瑤。

    可旁邊的付明哲早就看出她的心思,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牢牢禁錮住,梁曼瑤則是狠狠抓住莊夏桐的頭髮,一張精心打扮的小臉因爲怒氣顯得有些猙獰。

    鼻尖似有如無的香氣刺激得付明哲瞬間一股邪火上涌,竟然用下身恬不知恥地蹭了蹭莊夏桐的臀部。

    莊夏桐只覺得胃裏反酸,就要吐出來

    頭髮被抓住傳來陣陣刺痛,她只能更加拼了命的掙扎,臉上卻被梁曼瑤重重扇了一耳光,那力度極大,她一時竟有些發暈,耳朵也嗡嗡作響

    梁曼瑤看着莊夏桐這幅樣子,卻仍是不解氣,竟然開始去撕扯她的禮服,“你還敢還嘴不過就是個小三生下的野種,誰給你的膽子”

    那衣服也不知道是什麼布料,一時竟撕扯不開,她心裏火氣更是猛烈,伸出指甲尖利的手就朝着莊夏桐的臉上掃過去,運足了十分的力氣,只想將眼前這張惹人妒恨的臉劃花

    莊夏桐被牢牢制住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着那隻手離自己越來越近。

    她還是太過無力,無力到連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

    預想中的痛感卻遲遲沒有傳過來,就好像老舊電影裏一幀一幀的慢動作一樣,莊夏桐眼裏映出一隻骨節分明的手,那手緊緊錮住了梁曼瑤,藍色的袖釦幽幽浮過暗光,

    手的主人薄脣親啓,一字一句卻好像凌遲般,“我給的。”

    他話音未落,長腿就已經狠狠踢向了付明哲,莊夏桐甚至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脆響,付明哲應聲跪倒在地,抱住被踢到的腿不住哀嚎出聲,很是悽慘。

    梁曼瑤也被他毫不留情地甩到了地上,發出一聲痛呼卻不敢多言,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耿翟齋眸眼暗沉,裏面是深不見底的幽邃深谷,他腳步穩健,定製的高級皮鞋踩在大理石石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可那聲音此時在付明哲和梁曼瑤聽來,就像是催命符一樣。

    他們所在的地點雖然相對比較安靜,但這番動靜早就吸引了很多人的關注。

    宴會的舉辦者冒着冷汗走到耿翟齋身邊,戰戰兢兢還沒開口,就聽到耿翟齋毫無感情的凜冽聲音,“王總,你這宴會安保不怎麼行啊,怎麼連牲畜都放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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