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無巧不成婚 >第三十八章 我們從來都不會是你們
    莊夏桐醒過來時,看着環在腰間的那雙大手有些發愣,昨天那噩夢般的一切都還歷歷在目,她眼睛乾澀的難受,卻不敢有所動作。

    昨晚的耿翟齋就像是一頭失去了理智的野獸一樣,而她就是毫無還手之力的獵物,那種無力的感覺直到現在還沒有消失,只想一想就讓她忍不住冷顫。

    只不過不知道是因爲什麼原因,耿翟齋並沒有做到最後一步,只是緊緊將她禁錮在懷裏睡了一夜。

    身後的男人手臂又緊了緊,莊夏桐瞬間全身僵硬,連呼吸都有些小心翼翼

    “醒了”些許是因爲剛睡醒,那聲音低啞磁性還帶着些慵懶,卻找不到半點之前的狂怒。

    沒有得到迴應,耿翟齋鬆了手臂讓懷裏的女人正對着自己。

    他視線略過那處因爲一夜過去已經結痂的咬痕,剛伸出手,就感覺到女人的瑟縮,“疼嗎”就像是沒有看到女人的抗拒一般,他強硬地撫了上去,觸到那痕跡的一瞬間動作卻輕柔。

    莊夏桐下意識就要搖頭,卻正好牽扯到那個咬痕,頓時疼得直嘶氣。

    看着那裏重新滲出血跡,耿翟齋皺了皺眉,起身從櫃子裏翻出一盒藥膏,抹在手上給她擦拭傷口。

    那盒藥膏很熟悉,莊夏桐想了想才記起那是之前參加宴會被梁曼瑤弄傷時,耿翟齋給自己擦的藥,那時他說了什麼來着

    沒有人可以欺負她

    可就是對她說了這話的男人,卻比任何人都讓她痛苦

    注意到莊夏桐的目光,耿翟齋似乎也想起什麼,擦完藥之後就將那個藥盒扔到了一邊。

    耿翟齋表現的就好像昨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如果不是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痕跡,莊夏桐只覺得自己也要覺得那只是一場夢了。

    耿家的早餐還是一如既往的豐盛,莊夏桐卻覺得沒有胃口,隨便吃了兩口就放下了碗筷。

    “喫那麼點兒就夠了”耿翟齋微微皺了皺眉。

    “嗯。”莊夏桐點頭,想了想又說道:“我現在不是很餓。”

    她戰戰兢兢的樣子,耿翟齋不是沒有看到,但他昨晚實在是被氣昏了頭,纔會

    不管她是哭也好、鬧也好,甚至是像昨天一樣罵他,也好過現在這模樣,畢竟莊夏桐會那麼說的原因,等他冷靜下來也能猜個八九分。

    “去醫院”他看着莊夏桐準備出去的樣子,也不等對方是什麼反應就拉着人上了車,“我和你一起去。”

    莊夏桐聽了這話,頓時心裏一緊,耿翟齋就是因爲在醫院聽見她和母親說的那些話,昨晚纔會那麼反常的,他現在過去又想做什麼

    “我我母親,雖然已經度過了危險期”

    聽着她結結巴巴的開了口,耿翟齋自嘲的笑了笑,卻在看見女人慌張的神情時,替她繫上安全帶發動了車子,緩聲道:“放心,我什麼都不會做的。”

    只是有些事,需要說清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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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車子很快就到了醫院,莊雅看到莊夏桐本來是很高興,但視線掃到後面的耿翟齋時,臉色頓時不好。

    耿翟齋也不在意,把之前就準備好的補品放到桌上,率先開了口,“伯母最近身體怎麼樣”

    他表現的溫和有禮,莊雅卻是冷聲道:“託你的福,暫時死不了”雖然知道是眼前這人救了自己,但她依舊不贊同女兒的做法。

    而且夏桐之前明明和自己說過他們兩個只是交易關係,現在這又是怎麼回事想到這裏,莊雅看向莊夏桐,眼裏盡是疑問。

    莊夏桐也不知道耿翟齋現在又是想做什麼,有什麼目的,下意識就避開了莊雅的目光。

    她們母女二人的一舉一動,耿翟齋都盡收眼底,他拿起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很快就有醫護人員說要交代患者家屬一些注意事項,並且爲了不影響患者的休息需要到另一個房間。

    莊夏桐雖然有些不放心,但心裏下意識對耿翟齋還是信賴居多,關於母親身體的事情更是不能耽誤,於是跟着去了。

    “你想說什麼”莊雅雖然久臥病牀,但也看得出這是男人使了法子故意只開莊夏桐。

    耿翟齋看了看莊雅,從中看出了些莊夏桐的影子,或者是從莊夏桐身上看出了點她的影子,不過那個小女人似乎要更加堅強一些,更加

    “和長輩說話,你就這麼走神還是說,我沒有資格做你的長輩”

    莊雅冷冷的聲音響起,其中的不悅顯而易見,耿翟齋回過神,不甚在意地從旁邊的水果籃裏拿出一個蘋果,削了起來,“我和夏桐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需要50萬,因爲她當時的模樣太過迫切,我一度以爲她是那種愛慕錢財的女人”

    險險躲過差點滑到手指的刀刃,耿翟齋頭也不擡的繼續說道:“第二次見面的時候,是在這個醫院,那時候她應該是被欺負了,想去報復那些人卻又怕沒人照顧你”

    “那時在我看來,她就是個膽小的笨女人而已,當時我正好缺一個嗯,未婚妻,所以我們就做了交易,她答應我的理由很簡單,爲自己的母親找到合適的腎源。”

    “原本我對她就如同伯母您現在的想法一樣,只是各取所需而已,但是漸漸的,事情卻有些超出我的意料以外。”男人說到這裏,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笑了笑,“她的一舉一動越來越牽扯着我,喜怒哀樂好像也能左右我的情緒,在您看來,也許我們之間有一人會受傷肯定會是夏桐,但您不知道的是,在這場關係裏,我纔是處於下風的那個人。”

    “你現在說的好聽又能怎麼樣”莊雅掩住眼裏的情緒,聲音卻有些顫抖,“總有一天你會膩了她,然後毫不猶疑地拋棄她”

    “伯母。”

    耿翟齋將那個削的大半果肉都不見了的蘋果放到盤子上,一雙眼睛直直看向莊雅,不偏不移,不躲不閃,“我不是梁莊生,夏桐她也從來都不會是您。”

    他認識的那個女人,有些小固執,有些獨屬於她的小任性,但從來都是堅強樂觀的,如果要用一種花來形容,那大概就是向日葵吧

    不出挑、不醒目,但你見了她就能感覺到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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