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無巧不成婚 >第四十八章 我的人,也是你能動的?
    撲朔的燈光下,隱約可以看出那塗着紅色指甲的手指伸向了男人的手臂,挑釁似的看了莊夏桐一眼之後,嬌笑道:“耿少,她是誰啊該不會真像荊少說的那樣,是你的”她話未說盡,只是語氣裏的不屑昭然若知。

    那動作看的莊夏桐不自覺握緊了拳,只覺得好像是眼睛裏進了東西似的,沙沙的疼,偏生還怎麼都弄不出去。

    女人剛出聲,莊夏桐就聽出那是剛纔電話裏的聲音,下意識就對她沒好感,現在看着她一個勁兒地往耿翟齋身上蹭,心裏更是煩躁憋悶。

    她心裏憋着一股說不上來的火氣,卻不知道是對着那女人,抑或是默不作聲的耿翟齋。

    可那女人見耿翟齋不排斥自己的親近,卻是在心裏竊喜,她今天可是找了好多路子才混進這個聚會的,爲了就是搭上這條大魚,畢竟只要入了這位耿少的眼,她以後要什麼沒有

    想到這裏,她看向莊夏桐的眼神帶上了敵意,也不知道這女人是耿少以前的玩伴,還是和自己目的相同,所以纔會跑來這裏。

    上下打量了莊夏桐一番,她略微放了心,傲然地挺了挺自己的胸部,給耿翟齋已經見底的酒杯裏倒上了酒,小心翼翼的觀察着他。

    男人拿着酒杯的手因爲這動作略微一頓,那女人立刻心懸了起來,惴惴不安,卻見對方只是一頓之後就將酒杯遞至嘴邊。

    她心放回了原地,有些癡迷的看着男人在酒光映射下越發俊美無儔的臉,柔若無骨似的將整個身子都貼了上去,自顧自地含了酒,就往男人那好看的薄脣上湊去。

    別人都說耿少不喜歡人近身,可現在看來也不是那樣嘛

    近了、近了,看耿翟齋完全沒有動的意思,那女人剛要啓脣,頭髮就被人重重扯住,她喫痛,一口酒頓時嗆到了嗓子眼,咳得昏天黑地,好不容易平息下來轉身想要看看是誰敢動她,臉上就被人潑了酒

    莊夏桐鬆開手,看着指縫裏不小心扯下的幾根長髮,嫌棄似的甩了甩,“沒人告訴過你,不能隨便碰別人的東西嗎”

    她快步走進包廂、扯住女人頭髮、奪過耿翟齋手裏酒杯的動作一氣呵成,早已驚呆了衆人,此時這話一出,整個包廂內更是頓時安靜了下來。

    衆人心思各異,卻又不約而同的覺得這女人真是有膽子

    畢竟她這話意思就是說,耿少是她的

    一旁的荊澤更是差點也被酒嗆到,看着頗有氣勢宣佈主權的莊夏桐,眼裏盡是趣味,他摸了摸下巴,卻在看見燈光下那張清秀的小臉時,有些恍惚。

    怎麼覺得有些眼熟呢

    被人打斷了好事,又被扯頭髮潑酒的女人,此時是再也柔不起來、媚不起來,看着莊夏桐怒罵道:“你還要不要臉了,竟然好意思說耿少是你的也不撒看看你自己的模樣,像你這種貨色怕是脫光了躺到牀上,耿少都不會看一眼”

    注意到女人時不時看向耿翟齋的眼神,莊夏桐卻是冷笑道:“你還是先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吧”

    她這話無疑是火上澆油,那女

    人更是氣急,自己現在的樣子不用看都能猜出來,花了大價錢做的髮型亂了,臉上的妝肯定也毀了,而一切都是因爲這突然插一腳的賤貨

    想到自己只差一點就能把人勾引到手,現在卻

    “你這個賤貨,竟然敢看我怎麼收拾你”那女人再也顧不得保持形象,揮舞着尖利的指甲就朝莊夏桐撲了過去。

    只是她將將有所動作,一直似局外人的耿翟齋,卻是開了口,“你說誰是賤貨”

    “什什麼”

    那女人好像被按了暫停鍵似的,渾身僵硬,腦子裏一片漿糊,剛剛是耿少在說話和她說的

    “又想怎麼收拾她”

    不等女人反應過來,耿翟齋繼續問道。

    此時包廂裏稍微有點眼力見兒的人都看出來了,這女人是說了不該說的話、罵了不該罵的人,所以惹怒了最不能惹怒的人。

    男人隱在黑暗裏,似是地獄裏的閻羅,連聲音都帶着刺骨的冷意,“我的人,也是你能動的”他這時才擡起頭,一雙眼睛裏凝了萬丈的寒潭,沉聲呵道:“滾。”

    那女人聽到這裏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得了一個“滾”字卻像是恩赦般踉蹌地離開了包廂。

    荊澤卻是早就明白了,拍了拍手,“今天就到這吧,改天有時間我再請大家”

    他發話顯然是很有威望的,不一會兒包廂內的其他人就走了,只餘他們三人。

    莊夏桐感謝的看了他一眼,又有些不好意思,她是想要和耿翟齋道歉來着,可是當着第三人的面

    她以眼神示意,希望荊澤能夠明白自己的意思,可是很明顯,對方並不買賬。

    真是

    怎麼和耿翟齋一樣我行我素

    莊夏桐無奈,卻也不可能開口把人趕出去,緩緩吸了一口氣,把手裏的酒杯放到桌上,蹲下身和耿翟齋平視。

    她眼裏有愛眷有想念,最後化作了一聲淺淺的對不起,莊夏桐帶着些討好,輕輕握住了男人的手指,低聲重複道:“對不起。”

    “那天是我太無理取鬧了,對不起,耿翟齋。”

    男人不語,垂眸看着那隻小心翼翼握着自己小拇指的手,卻是沒有甩開。

    看耿翟齋仍然不肯理自己,莊夏桐心裏有些酸酸澀澀的,甚至還有些委屈,“你打算就一直這麼和我冷戰下去嗎不和我說話也不回去”

    她看着男人那雙漠然的眼睛,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就把心裏一直藏的話說了出來,“耿翟齋,我想你了。”

    聞言,耿翟齋眼裏的冷漠逐漸消融,那握住自己的手微微有些顫抖,彷彿將主人不安忐忑的情緒也傳了過來,他黑眸沉沉,剛要有所動作

    一旁看好戲的荊澤看着莊夏桐,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恍然大悟道:“我說怎麼看着這麼眼熟呢,原來是跟蘇若那丫頭有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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