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別墅就剩下來,他們兩個人。
耿翟齋一雙迷醉的眸子盯着她,頓了頓道:“我想喝酒。”
“耿翟齋你今天喝太多了。”蘇若第一次直接喊耿翟齋的名字,心下有些慌亂,卻是故作鎮定的看着他。
耿翟齋淡淡的看了一眼她,頓了頓苦笑着勾了勾脣道:“你還在乎我喝不喝酒嗎”
蘇若整個人一懵,而眼前的耿翟齋已經起身,到了廚房裏面。
她這才反應過來,現在的耿翟齋已經把自己誤以爲是莊夏桐了,所以纔會這樣對自己說話。
沒想到難得的一次親密的距離,也是因爲假扮一個死人而得到的。
蘇若的心裏有些怨恨,卻是隻能默默地忍耐下來。
她起身,到了廚房裏面,就看見耿翟齋一個人已經開了兩瓶紅酒,咕嚕嚕的灌下去,有些近似瘋狂的買醉,不少的酒水順着脖子流到了衣服上,紅紅的,看着莫名的邪魅和觸目驚心。
這種感覺讓蘇若心裏很不舒服,她早上前一把奪過了他手中的酒瓶,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皺眉看着他道:“我們已經不可能了,你就算自欺欺人,也不能改變什麼”
反正他把她當成是莊夏桐,那麼她不介意,做的再徹底些,就讓他誤以爲自己是莊夏桐,然後告訴他,一切的一切都不可能了
耿翟齋頓了一下,棱角分明的面容上閃過一抹冷厲的暗光,他忽然一點點的走近了她,伸手把她按到了牆上,捏着她的下巴:“爲什麼不可能我對你那麼好,你爲什麼連和我商量一聲都沒有就離開”
蘇若被他的眼神嚇得渾身發顫,定了定心神才道:“你傷害了我的孩子,也傷害了我的母親,你覺得我們有可能嗎”
這些傷痕累累,沒有一個是可以被原諒的。
耿翟齋似乎是因爲她的話而動搖了,忽然間鬆開了她,冷冷的勾了勾脣,有些頹然的除了廚房。
蘇若深吸了一口氣,跟着他,只是他卻是在上樓梯的時候,忽然間整個人一個踉蹌跌落到了階梯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他今天已經是喝了夠多的了,下車的時候就渾身都是酒氣,醉醺醺的不省人事,剛剛在廚房裏面,一個人灌下了兩瓶紅酒。
只是眼下也不能看着她一個人躺在過道上睡覺,蘇若起身,費了好大力氣才把他從樓梯上拖到了臥室裏。
弄到了牀上的時候,她正準備給他脫鞋子,耿翟齋忽然伸手拉過了她,翻身,把她壓在了牀上,整個人死死的鉗制住她,沙啞的嗓音低迷:“莊夏桐,我們重來好不好”
蘇若渾身一緊,怔怔的看着他,輕輕的應了一聲:“好。”
緊接着,她就等待着耿翟齋做動作,只是等了好半天都沒有,最後卻是聽見了耳邊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氣惱的嘆息,蘇若一把把耿翟齋從身上推開,正要轉身下牀,她的動作忽然間一頓。
她夢寐以求的就是嫁入耿家,成爲耿家少奶奶,只是這麼多年都沒有機會,也沒有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只能默默的待在他的身邊,眼巴巴地看着他。
如果,今天晚上,自己和他在一起,只要是生米
到時候,只要自己再有一個孩子,耿翟齋就算是不願意,也沒有辦法拒絕自己。
這麼一想,蘇若忽然轉身,到了耿翟齋的身邊,身後開始動手解他的襯衫鈕釦,一點點的,到了他的腰帶上。
輕而易舉的褪去了所有的障礙,她正打算脫自己的衣服,忽然間被人大力的扯了一下,緊接着被某個男人壓倒在了牀上。
男人的荷爾蒙氣息襲來,耳邊傳來了他的低語:“你不是不想和我繼續嗎這麼主動做什麼”
蘇若心下一緊,一雙眼睛有些慌亂的看着他:“我”
“既然說不出來,那就不要多說了。”他沉沉的說了一句,已經附身吻上了她的脖子,大掌探入她的衣服裏,一路的四處點火,把她身上的衣服撕的粉碎。
蘇若整個人蒙了一瞬間,緊接着心下一喜,連忙迎合着他的動作,伸手把他擁入懷中。
耿翟齋的意識已經是不太清醒,但是對於感覺還算是有些,眼前的女人讓他覺得有些奇怪。
記憶中的莊夏桐,不是像她這樣的,而且有很多的感覺不太對勁。
他頓了一下,卻是聞到了另外一種香味,是名牌香水的味道,身爲高端貴族,他對於每一種奢侈品都是瞭如指掌。
雖然眼前分辨不出這是什麼牌子的,但是莊夏桐絕對不會用香水。
她從來不喜歡用香水之類的東西,大多數,身上都是好聞的沐浴露味。
如果眼前的女人不是莊夏桐,那麼他現在對着的人到底是誰
這一瞬間,耿翟齋整個人忽然間清醒過來,他猛然起身,一雙陰鷙的眸子審視着面前的女人。
蘇若哪一張小巧精緻的臉印入了深眸,此刻她的臉上染上一層緋紅,帶着異樣迷離的色彩。
此刻,蘇若還沉醉在剛剛的氛圍裏,絲毫沒有注意到,眼前的男人已經是清醒過來,有了微妙的變化。
她伸手勾住了他,湊過去就要親吻他的緋色薄脣。
耿翟齋面無表情的冷冷推開了她,轉身下了牀,整個人的周身散發出一股森寒的冷意:“蘇小姐,請你自重。”
男人截然不同的冰冷態度,蘇若整個人一懵,這才發現耿翟齋的黑眸裏面早就沒有了剛剛的迷茫。
心下猛地一沉,蘇若有些不甘的看着他:“我和莊夏桐有什麼不同嗎我們都是女人,她有的我也不會少”
耿翟齋面容陰鷙的拿了一件外套,冷冷的扔在了牀上:“以後不要再做無用功了。”
說完,他甚至都沒有去看一眼她,轉身大步的離開了臥室,到了頂樓,他吹着夜晚的涼風,整個人稍微清醒了一些。
他剛剛差點又做了一件不可饒恕的錯事,對着自己的妹妹
伸手抹了一把臉,他忽然間響起來那個女總裁,喝醉了以後,他就記不太清了,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
想着,他從風衣的袋子裏面掏出來手機,撥給了那個女人。
此刻,靳勒已經把莊夏桐送回家裏,準備回自己家,卻聽見了車上傳來一陣不屬於自己手機的手機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