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離攔不住他們,他們衝入大軍之中,就是一面倒的屠殺。
事實上,姜離也沒有能力,殺光精鋼寺所有弟子。
神通境的真傳和太上長老,一心想要逃跑,姜離也追不上。
最初,他敢於攻打精鋼寺,底氣就在於銜尾之蛇封鎖。
然而,三個精鋼佛像的出現,使得銜尾之蛇封鎖,會變成佛像屠殺士兵的屠宰場。
姜離也不能讓佛像衝進士兵之中,大殺特殺。
士兵是寧朝的底氣。
大軍提供的軍勢,是姜離征戰天下的底牌。
兩軍對壘,陣亡三五萬,甚至十萬八萬都沒關係,不會影響軍心。
但若被一面倒的屠殺,死亡超過三五萬,就必然會影響軍心士氣。死亡超過十萬,看似軍心如鐵的大軍,也會士氣崩潰。
某種意義上來說,三個精鋼佛像,與姜離在戰場上的作用類似。姜離太明白,面對不可戰勝的敵人,軍心士氣多麼脆弱,多麼不堪一擊了。
所以,這場戰,再打下去,最終結果是兩敗俱傷。
甚至,當士氣崩潰,軍勢瓦解,精鋼寺神通境高人能動用神通法力,姜離也有殞命的危險。
當白眉老和尚,從佛像中走出,姜離終於鬆了一口氣。
“本帥的要求很簡單,你們精鋼寺,臣服寧朝。”
姜離傲然而立,態度霸道的說。
精鋼寺主持和方丈,也從佛像中走出。
“姜離,大軍進入禪香郡前,我們就表達過意願,願意臣服。是你不接受禪香郡臣服,還蠻橫無理的攻打精鋼寺,製造殘局,挑起對立。”
主持義憤填膺的說。
姜離冷笑道:“我寧朝要的臣服,不是口頭上的臣服,實際上的自立,而是真正的臣服。既然臣服,就要爲我寧朝所用。”
“本大帥現在問你們,精鋼寺願意臣服嗎?”
三個老和尚對視一眼,精鋼佛像腳下,精鋼寺殘餘精英們,眼巴巴的仰望三人。
三個精鋼佛像,表面坑坑窪窪,被姜離釋放的毒氣,腐蝕的如同麻子。
無論是三個老和尚,還是精鋼寺殘餘精英,其實都不想再戰鬥下去。
“我們願意臣服,請大帥給精鋼寺一條生路。”
主持雙手合十低頭。
精鋼寺似乎並不在乎顏面,並不爲投降感到羞恥。
姜離滿意一笑,道:“精鋼寺千年古剎,佛門清修之地,本帥也不想破壞。既然你們臣服,就需要爲寧朝盡一份力。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際。精鋼寺剩餘的一半弟子,都要加入大軍,隨本帥征討不臣,平定天下。”
“這……”
和尚們面面相覷。
姜離繼續說道:“投降就要繳納戰爭賠款。本帥聽聞,精鋼寺善於煉丹,盛產一種名爲禪心丹的丹藥。本帥要求也不高,繳納你們庫存的七成禪心丹,作爲賠償陣亡將士的賠款,本帥就既往不咎了。”
方丈老和尚慍怒道:“何其貪婪!一枚禪心丹價值千金,你一開口,就要我精鋼寺七成禪心丹。”
主持苦着臉道:“姜大帥,禪心丹乃是佛門丹藥,只有修行佛門功法的才能煉化吸收。並且,每人最多吞服七枚,超過七枚就沒有效果了。”
“本帥不在乎。不肯繳納禪心丹,就將你們精鋼寺所有丹藥庫存,都繳納七成。你們只有這兩個選擇。”
白眉老僧哀求道:“大帥,我等已經臣服,您何必咄咄逼人呢。”
姜離語氣冷硬道:“既然臣服,就要拿出臣服的誠意。”
三個老僧再次對望,主持對姜離問道:“可否容我等商量商量。”
“也好,給你們一個時辰的時間。”
姜離直接了當答應。
他也需要調兵遣將,排兵佈陣。
“全軍有令,有序下山,在山下安營紮寨,給本帥將精鋼寺,包圍個水泄不通。”
“喏!”
將領們指揮士兵下山。
姜離本體落下,融入大軍之中。
而姜離的一百多真氣分身,環繞住三個精鋼佛像和佛像腳下精鋼寺衆人,爲大軍斷後。
姜離本體進入大軍後,就遁地進入地下,拉長身體,準備在士兵們全部撤退後,再次構建一個銜尾之蛇封鎖,防止精鋼寺殘餘精英趁亂突圍逃跑。
他的真氣分身,聚集大軍將領,召開祕密會議。
“大軍下山後,立刻分兵,只留五十萬包圍精鋼寺,一百三十萬主力兵馬,即可返回郡城駐紮。”
“同時,儘可能多的,調集火油等易燃易爆戰略物資,運送到精鋼寺來。”
“末將等聽令,保證完成任務。”
分出主力,返回郡城,乃是防止三個老和尚狗急跳牆,不管不顧的衝鋒突圍。
五十萬大軍能爲姜離提供完全壓制精鋼寺神通境的場域。即使被三個精鋼佛像屠殺,導致士氣崩潰,姜離也還有禪香郡郡城作爲退路。
郡城城牆,可是有二十丈高,藉助地利,姜離有把握佛像攻破城牆前,以腐蝕毒氣將其消滅。
運送火油等物質過來,也是爲了對付三個精鋼佛像。
大軍成功下山,姜離本體立刻手腳相連,組成銜尾之蛇,封鎖精鋼寺。
精鋼寺的殘餘精英,看到大軍分兵,才意識到他們似乎上當了。
明面上,是姜離給精鋼寺一個時辰的商量時間。實際上,姜離借坡下驢,抓住機會分兵。
“可惡,我們被那孽障唬住了,他根本沒有和我們魚死網破的膽氣。”
站在纖瘦多手佛像上的方丈,怒不可遏大吼。
姜離一個真氣分身冷笑道:“封鎖已經再次形成,你們最好考慮清楚了。一個時辰,現在開始計時。”
這個真氣分身說話同時,數十個真氣分身分散開,衝進精鋼寺內部。
“姜大帥,這是何意?”
白眉老僧低聲下氣詢問。
真氣分身道:“清點你們精鋼寺的財產,以免你們瞞報少報。”